不知是沒聽進去還是不肯,聞蟬搖著頭,只兩腿又胡亂纏上他手臂。
彷彿躺在元夕夜的搖船裡,眼前火樹銀花,身下江流潺潺。
謝雲章鬆開她的腿。
直起身,見她裙裾掀至膝彎處,帶著他指印的小腿蜷起,纖細的身軀漣漣起伏。
很美。
和平日人前的美不同,脆弱得引他心癢,想更重更緊地攥住她,徹底佔為己有。
“還要替他守嗎?”他忽然問。
聞蟬一驚,勉力撐起虛軟的身子,溼紅的眼斜望向他。
想起最後的關頭,他逼自己喚夫君。
他在意的人,好像忽然從海晏,跳回了檀頌。
其實她很久沒想起檀頌了。
和離之後,謝雲章眼盲了一陣子,等他好了,自己再次出逃,又傷了臉。
臉好了,國公府又遭遇大難。
她好像很忙,忙到沒空去惦念檀頌,或是說……
她快忘了檀頌。
才多久呀。
半年?
良心告訴她不該這麼快放下舊人,可本能比良心誠實,哪怕她不願鬆口承認對謝雲章的喜歡,身體卻代為做出選擇。
她牴觸海晏碰自己,和檀頌出於夫妻之禮。
只有謝雲章,怎麼想都覺得不合適,卻每一次都沉淪。
她喜歡謝雲章。
這個念頭重重砸向她的良心、自尊,綻出一條條可怖的裂縫,卻打死不肯認。
畢竟她不是低人一等,她與人云泥之別。
好像愛慕一經承認,她又會卑微到泥底,整日患得患失,為兩人的未來惴惴擔憂。
一如無助的十四歲。
謝雲章等了很久,沒等來她的答覆,卻得到意味不明的眼淚。
好像剛剛發生的一切,她都是被逼的。
一如被逼著和離,被逼著留在自己身邊。
可歡愉呢?
她緊繃腰肢瀕死一般貼上自己,這也是能逼出來的?
或是說,他很想問問,和那個人也是這樣嗎。
這身溫香軟玉,也曾被旁人撥弄成一汪春水嗎?
謝雲章不啻於承認,他就是個掌控欲極強,心胸極其狹隘的人。
想到她曾抱著旁的男人,情動時連聲喚人夫君,他有些後悔當初心慈手軟,沒讓那個人永遠銷聲匿跡。
屋裡窗開著,夜風掃進窗欞,撩動薄紗床帳。
榻間女子哀哀低泣,對面男子則好一陣沒有出聲。
最終低嘆一聲,開口嗓音啞著:“你舒坦了,是不是該輪到我?”
聞蟬猛地止住啜泣。
沉重的念頭一掃而空,望向人腰間束著的玉帶,早已被自己蹭得凌亂。
她沒怎麼猶豫,泛粉的指尖探出去。
被人一把攥住。
仰首,水光淋漓的眸子,對上男人強壓暴虐的眼。
“換個新鮮的法子。”
她被扯下床榻,跪伏在廊廡上。
原本略顯清瘦的男人,如座山般壓在身前。
意識到他要做什麼,聞蟬扶在他膝頭的手發顫,低下頭試圖逃避。
“我,我不會……”
謝雲章笑一聲,反而很滿意。
不會好啊,不會就是獨屬自己的,沒被旁人染指過的。
撩開她頸後長髮,纖細的粉頸被輕易攥起。
聞蟬被迫仰頭,輕顫著,對上他浸滿慾念的臉。
他說了聲:“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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