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言雖是練氣九層的修士,但有玄陽山門規束縛,且方逸展現出的人脈亦讓其顧忌。
其語氣一變。
“方師弟如今在紫薇鮮充當靈屠師,這些時日其中的情形師弟應當知曉吧?”
“這莫非紫薇鮮得罪門中的大人物?”
方逸語氣中帶著一絲慎重。
“顧師兄乃是築基種子,莫非門中結丹真人要懲處顧師兄?”
吉言面帶不屑。
“築基種子?”
“其早已不是了,且結丹真人懲處,他顧九傷也配?”
“那不知顧師兄因何至此?是得罪門中哪位築基上人?”
方逸順著吉言的話語,問出了自身最想知曉的資訊,那一位天機師到底是何種根底。
其需要知曉那位天機師的具體修為,才方便其日後行事。
“方師弟,築基上人?若是一般築基上人也就罷了,顧九傷得罪的可是”
吉言終究有所顧忌,並未將閻有臺的姓名告知。
一位有望三階的天機師,為防止被敵對宗門、修士所害,玄陽山自然隱秘培養,吉言亦是機緣巧合之下,才與這門中最為核心的弟子有所交集。
“方師弟,你無需知曉此事經過,只需知曉顧九傷得罪的人你我得罪不起即可.”
其話頭一轉,從懷中取出一瓶丹藥遞給方逸。
“方師弟,你開啟看看。”
方逸接過玉瓶,開啟一看,就見一枚丹藥被置於其中。
這丹藥龍眼大小,通體碧綠,丹藥表面亦是有一條玄色的丹丸。
“一階上品丹藥碧玄丹?吉師兄這是何意?”
“方師弟好見識,顧九傷畢竟是內門弟子,那位大人物亦是不喜見血。”
“吉師兄的意思是?”
方逸語氣疑惑。
吉言略作斟酌,開口道。
“看在冰魄峰楊師妹的面上,我給方師弟兩個選擇。
一是在紫薇鮮,好好探查顧九傷的根底,這枚一階上品丹藥碧玄丹就作為定金。”
“二就是離開紫薇鮮,至此門中任務,顧九傷之事均與師弟無關。”
方逸透過自身一階中品的煉體修為操縱面色變化,雙眼亦是死死的盯著那瓶碧玄丹。
一字一句的開口道,語氣中帶著些惋惜。
“顧師兄與我相交數年,吉師兄空口白牙就叫我離開,這多年感情師弟就此離去,吉師兄可覺得過分。”
言罷,方逸亦是放出自身練氣六層的氣勢,示意自身並非可以隨意拿捏的修士。
“哦,那師弟可要留在紫薇鮮替師兄辦事,要知曉這碧玄丹可是衝擊練氣高階最為上等數種丹藥之一。”
方逸故作艱難的移開視線。
“我與顧師兄多年交情,離去已然是在下的極限,自是不會背叛顧師兄。”
吉言終究顧忌冰魄峰,且這方逸這個年歲展現的練氣六層修為,亦是有一分築基希望,其亦不願意妄做惡人。
其語氣帶著一絲煩躁。
“這也不可,那也不可,方師弟如何才願離去?”
方逸緊緊攥著手中的丹藥開口道。
“彌補我之損失即可!”
吉言面帶笑意,目光掃了一眼包廂,繼續開口道。
“既然如此,以這枚碧玄丹彌補方道友的損失可否?”
吉言語音剛落,方逸就將裝有碧玄丹的玉瓶放入懷中。
“如此甚好!多謝吉師兄,不知師弟何日搬離,靈屠院的任務如何結算?”
吉言面色一僵,揮了揮手。
“靈屠院中的任務,自會有人替你結算。
至於搬離?
我給師弟你三日時間,想來足夠了吧!”
“如此多謝吉師兄照看,師弟退下了。”
“師弟自去,三日內若改變主意,隨時可來醉月樓尋我若是肯為師兄探聽訊息,報酬定不止一顆碧玄丹。”
“方師弟你即使藉助這碧玄丹衝擊練氣高階成功,日後鑄就道基的可能,亦是不足三分。
機緣轉瞬即逝,師弟可要思量清楚。”
“不必了,顧師兄終究相識數年,師弟不願做這不忍言之事。”
吉言意味深長的眯了眯眼。
“嘿,師弟倒是頗重情誼。”
方逸並不多言,朝言吉稽首一禮,就轉身離去。
見方逸已然離開醉月樓。
吉言在這空蕩蕩的包廂中突然開口。
“宋師弟,你見這方逸可有嫌疑,據我所知,顧九傷被救期間,亦是離開了雲澤坊市.且方逸修行也是木屬性功法,還是一位傀儡師,存在越階挑戰的可能。”
包廂中一座繡有花鳥山水圖的屏風後,玄色靈光一閃而逝,走出一位身穿山河袍的俊美男修。
宋青河手中一件八卦盤法器靈光流轉不息,略作沉吟後開口道。
“那方逸修為不過練氣六層,方才以這件閻師兄賜下的這件下品卜道法器八卦盤探測,雖有些機緣修行一門二階的木屬性功法,但也就如此。”
“且我數日前去多寶閣購買了數件其寄賣的傀儡,只是有些資質的一階中品傀儡師若是一階上品傀儡師,還存在藉助傀儡,越階斬殺練氣九層修士的可能。”
“至於一階中品?”
宋青河搖了搖頭,顯然不認為會有此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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