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鴆斬前緣,清冷世子紅眼求垂愛

第171章 大結局。

沈斂得了兩夫妻那麼多年照拂,但最關鍵的時候,他很清楚自己到底還是外人。

皇帝死了,沈貴妃被幽禁下落不明,顧懷寧也死了。

他失去了再活下去的意義。

今日和沈覃進宮,讓他忽然間記起那時的絕望。

可再如何,也比不上她。

顧家被滅門,她生生在這種情況下堅持了兩年。

沈斂心底有密密麻麻的心疼。

忍不住又將她往回來收了收。

現在好了。

保下晏歸,也算換了鎮國公府恩情。

入贅顧家,便已意味著皇帝不可能再認回他。

他成了真正意義上無親無故之人。

他的家人,只剩下顧懷寧,以及顧家。

淡淡的馨香縈繞在鼻尖,兩人也是貼得極近。

她大致能察覺出他心情可能不太好。

可顧懷寧裝睡,想要一動不動還是有些難。

忍了一會,她還是悄悄扭了扭身子,不想被他察覺。

沈斂抱著她的動作微微僵了僵,而後不動聲色縮回手去。

她願意讓他抱這麼久,夠安撫他一開始不算太好的沉重情緒。

嬌軟身軀在懷,他不爭氣的自制力又開始瓦解。

沈斂開始在心裡數時間,等著顧懷寧睡著。

只有她睡下了,他才能出屋吹吹冷風,讓蠢蠢欲動的燥熱冷靜下來。

顧懷寧是想睡的。

但今日不知怎麼就是睡不著。

或許是心亂了,也或許是沈斂穿紅衣服的樣子特別好看。

她睜開眼睛,忽然有些不明白,為什麼他都入贅了,自己還要這麼糾結。

沈斂看向她,在等她開口。

這些天,她時常半夜醒來會說點醉話。

也有時會稍稍對他點手。

顧懷寧想起早晨出門時,母親對她說,沈斂這段時間偶爾半夜會獨自一人坐在院中。

兩人有沒有行房,映書一清二楚。

母親定然知道,這才有意暗示。

顧懷寧坐起來,臉上沒什麼表情。

她就那麼看著沈斂,半點暗示都沒給。

沈斂陪她起來,有些不解她想做什麼。

“不想睡?”

顧懷寧皺了皺眉,然後又躺了回去。

沒道理前世她主動,這輩子還是她主動。

他果然還是不喜歡她吧,才這麼能忍。

沈斂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何突然不高興。

“睡不著?”

他又問。

他今日是注意到了,她只到了小半杯,沒有平時的分量。

“我要不要再給你倒點。”他問。

顧懷寧面無表情了一瞬,而後氣笑了。

她突然伸出手,而後一下子攥住他的領口拉到眼前。

小姑娘身上軟軟的幽香倏然湊近,她瀲灩的眸子看著他。

“你也可以先去外面等等,等我睡著了,你再進來。”

嘴裡的話毫不留情,語氣也算不上好。

可她身上香甜的味道落在他身上,勾得他心癢癢。

兩人離得極近,他只要稍稍向下一點,便能親吻上她柔軟的唇。

沈斂的視線落在她的唇上,一瞬沒挪開眼。

顧懷寧眯了眯眼睛,都到這地步了,他要還能搞前世那一套,他這輩子給她憋著吧。

沈斂很敏銳,他幾乎是瞬間便感受到了她朝自己看來的眼神。

似是不開心。

但又似其他。

他看了眼她的眼睛,而後試探性親了親她的唇。

大不了,也就是兩巴掌的事。

顧懷寧瞪了他一眼,但沒動手打他。

好歹沒傻到真出去外面待著。

沈斂立刻領會了這種近乎默許的暗示。

曖昧攀升,室內的溫度也陡然升起。

先是帶著試探的呵護溫柔舔舐,而後便是不受控地迅速加深。

顧懷寧是喝了酒的,深吻帶了大腦一陣陣眩暈,叫她反而有種醉了的感覺。

她忍不住伸手撫了撫沈斂的俊顏。

他垂著頭,也在微微輕喘,眉宇間帶著不加以掩飾的欲色。

只是他的喘息並非深吻,而是體內蓬勃而起且難以壓制的慾念。

今日的擦槍走火超過了他忍耐的尺度,他不能再在屋內留下去。

“快睡。”

他摸了摸她的臉,而後迅速下床去。

顧懷寧看著他的背影,忽然開了口,“我明日讓映書在書房給你加張床?”

沈斂的背影頓了頓,而後回過頭。

“你的身體還不能碰,我明早就去找林蘇。”

他也不想素一輩子。

顧懷寧不吭聲,就用那帶著醉意的眼神瞧著他。

即便她不能給他碰,他也不能走。

沈斂硬忍著,是因為在乎。

可她想看他發瘋。

她想知道,他究竟能為她憋到什麼程度。

也不知過了多久,沈斂重新翻身上床,一把將人摟進懷中。

“快睡。”

他將臉埋在她後頸,彷彿連聲音裡都透著隱忍。

顧懷寧高興了。

或許是解了一個心結,這次她睡得很快。

她沒有告訴沈斂林蘇騙他的事。

依著他的性格,恐怕也得再三向林蘇確認才能安心。

只是經過昨夜那一憋,他應該也很著急找對方解決才是。

大婚的第二十日,兩人終於同了房。

第一次,基本上不會太愉快。

好在有前世經歷,沈斂也算小有經驗。

沒她記憶中那麼難受,而且整個過程也感覺不太一樣。

顧懷寧的眼神幽幽。

“技術見長啊沈斂。”她突然冷颼颼道,“前世我死前,你好像流連在香憩閣很長一段時間。”

沈斂想親她,被她扭頭躲過了。

“我們好歹那麼多次。”他頓了頓,又補了一句,“前世你一直喊疼,我不知是你身體原因,還是其他,就找了一些書來研究。”

那還是他第一次往書房裡放那種書。

顧懷寧沒有太多時間將信將疑,因為既然開了葷,就不太可能接著素。

更何況沈斂也素得太久了。

第二天,顧懷寧沒下得來床。

這種體驗她前世沒體會過。

明明以前沈斂不是這樣的。

一次結束他就滾了,根本沒什麼第二次第三次。

映書一眾侍女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尷尬和曖昧。

顧懷寧這院子隔音不太行,原也沒考慮過會有贅婿上門。

小姑娘家家的閨房,根本沒考慮這方面。

沈斂也沒去上朝,直接搞了病假。

今日她正是需要人幫忙的時候,他怎麼能自己開心完了就走人。

只是顧懷寧也沒太想見他。

一看見他就來氣。

映書悄悄去催了新院子修葺的工期,回來時便見到老管家神色複雜而來。

“十一殿下來了。”

映書怔了怔,這才想起小姐前頭還有一個無緣的前未婚夫。

景銘待顧家很上心,誰都無法對這位無緣的前姑爺冷臉相迎。

映書回了院子,見沈斂守在床邊,一時間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口。

沈斂回頭看了看她這神情,心下微微一動,大概猜到了原因。

“殿下來了?”他問。

映書一怔,而後應聲。

姑爺這腦子,有時候確實精得叫人害怕。

“你想見他嗎?”沈斂問顧懷寧。

顧懷寧肯定是要見景銘一面的,畢竟他們之間,是她有愧於他。

“替我更衣,送我去亭子那兒。”

顧家花園裡有處亭子,她可以坐著見人。

沈斂將她抱過去後,這才親自去前廳見景銘。

木已成舟。

景銘再怎麼喜歡顧懷寧,也不會故意破壞她和沈斂婚姻。

半個月前,他便收到兩人要大婚的訊息。

可再怎麼緊趕慢趕,回來還是遲了。

再見景銘時,顧懷寧幾乎有些認不出對方。

單薩的日頭有些毒,他被曬黑了些許。

可叫她驚訝的是,不過一年時間,他長高了許多。

樣子也長開了,不再是清秀少年的模樣。

遠遠瞧著,身上也有股沉靜內斂的氣質了。

他成熟了,幾乎不怎麼再見曾經少年氣。

只是待人走近,景銘才勾了勾唇,語帶調侃,好似瞬間變回了從前。

“姐姐,你這親事未免太急。”

他的眼睛很明亮,帶著專注和熱切。

這不僅是顧懷寧一年沒見他,也是他一年沒見她。

每一次的久別重逢,換來的都是一次更甚一次的驚豔。

他看了眼沈斂,“是不是表兄催的?怕我回京了,你會看不上他?”

他看著她,眼神像極了從前,沒有失了分寸的親暱。

顧懷寧卻有些恍惚。

景銘似乎已經很久沒叫她‘姐姐’了。

這個稱呼,像是在為他的感情畫了一根線。

退回叫‘姐姐’的關係,便是他倆如今的距離。

他從沒有讓她為難。

執意來見她一面,也是為了確定,婚後的她到底過得好不好。

如果她幸福開心,他永遠退回姐弟的距離,永遠都不跨界。

有些體貼不必言說。

顧懷寧壓下心頭的感動和歉意,笑著點頭附和。

“是,你再早些回京,我便不用招贅了。”

沈斂的眼神明顯變了變,雖知她是在開玩笑。

“日後便要麻煩殿下護住我們兩夫妻了。”他開口,就是語氣有些涼。

顧懷寧很自然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有未曾遮掩的嗔怪。

景銘垂了垂眸。

掩住眼底的遺憾和不捨。

他們相遇錯了時間。

若有下輩子,他會成為那個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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