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鴆斬前緣,清冷世子紅眼求垂愛

第145章 我心悅你。

雖從顧懷寧那並沒有得到什麼具體的答案。

但也不算一無所獲。

回府路過書房時,看見幾個下人帶著傢伙往楓葉林方向進。

想來又是為了抓那隻橘白貓。

沈斂頓了頓,卻沒上前阻止。

世界上的小生物千千萬萬,他沒那麼多精力去多管閒事。

況且楓葉林很大,那貓應該能躲得開。

進到書房,心腹早已等候。

嚴氏下令嚴禁提及沈斂和顧懷寧從前之事,卻不妨礙他們彙報其他。

得知自己對五皇子也出手過幾次,沈斂挑挑眉,有些詫異。

以之前自己同七皇子的合作關係,自己現階段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才對。

在心腹離開後,沈斂合了閤眼在腦中梳理。

可不管怎麼想,都沒能想出合理原因。

書房被清理過,和從前一模一樣沒有任何不同。

可仔細尋找,卻又能發現些蛛絲馬跡。

沈斂站在櫃旁,若有所思望著上面出現的掛鉤。

這兩個鉤子是之前沒有的。

曾經的自己在這上面放了什麼?

又為何將什麼掛在自己抬眼就能瞧見的位置?

沈斂饒有興致在書房轉了一圈,而後命人將動心都取出來,重新規整一遍。

他的記憶裡很好。

所有的東西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小廝僕婢們雖然疑惑,卻不敢質疑。

他淡定站在院中,視線當然在物件中一一掃過。

而後,他便發現了一隻多出來的墨玉寶毫筆。

這筆被收在比較重要的櫃盒中,一起放的皆是貴重之物。

下人們當時開啟櫃盒看過,見皆是貴重之物,便不敢將裡頭的東西隨意處理掉。

嚴氏確實處理得很謹慎。

可就是因為太謹慎,才顯得有些刻意了。

八九個月的時間,他書房內如何會半點東西都不添置。

翌日一早,沈斂帶著這支筆出了門。

京中能出售這種品質的商鋪只有幾家,並不需要花費太多時間便可打聽出來。

才到第二家,沈斂便有了眉目。

“這似是顧家所購。”因著顧懷寧買筆的時間已有些久遠,掌櫃花了好些時間才確認。

又是顧家。

沈斂已經不覺得意外了。

只是要離開時,掌櫃不經意提起的一事倒叫他又有些好奇。

“國公府年前從本店買走了所有此種寶毫筆,敢問世子,這筆是有何獨特之處讓您中意?”

掌櫃有些費解。

難不成是因為世子用了最初那支筆後,覺得特別趁手?

沈斂看了看對方,這種沒有邏輯又不理智的事,他也是不能理解的。

他沒有回答這種問題,只冷淡離開了商鋪。

待沈斂的背影漸漸遠去,小二們才上前小聲嘀咕,“那鎮國公世子為何戴著面具?”

前段時間太醫頻繁進出鎮國公府的事瞞不住人,眼下京城皆已知曉沈斂受傷一事。

“該不會是毀容了吧?”

“搞不好是那橫死獄中的老太婆前來索命了呢。”

“你老婆子是獄卒下手所致,同那世子有什麼關係。”

“若不會因為他將人扣住,那婆子會遭受這無妄之災嗎?所以還是因他而起。”

“你不要命啦,敢這麼說話。那國公夫人可不好惹。”

“怕什麼!現在外頭都這麼說。”

沈斂這段時間總戴著面具出行,自然會引起關注和非議。

只是他自己卻不在意。

離開商鋪後,他又去了趟大相國寺。

皇帝體貼他重傷初愈,並不要求他立刻復職。

因著忘記了一段記憶,沈斂也並不著急去府衙。

他不確定自己遺忘的事是否會與要做的事相沖突,是以還是先搞清楚一切為好。

無妄大師見到他,滿含慈悲的眸中也是露出了一抹複雜。

這是沈斂出事的地方,他早該來了。

可不知為何,心下總隱隱有股抗拒。

“世子確實有佛緣。”無妄大師感慨。

那般重的傷,他也原以為對方會抗不下去。

沈斂並不覺得,不過也沒直接反駁。

兩人沿著寺內緩緩前行,直到臨近後山時這才停下。

沈斂轉頭看了眼斜前方的山道,“那就是問仙台的方向?”

無妄大師點了點頭,有些唏噓。

入寺這麼多年,登問仙台真似有仙家顯靈之人,其實只有一兩人。

不是皆無感覺,便是裝作似有領悟。

無妄大師擅相術,對方是否說謊,他心中自有分辨。

唯有沈斂,差點便丟了性命。

“家母稱我是登臺這才導致的重傷。”沈斂道。

他戴著面具,無妄大師看不清他的神情。

“那大師應當知道,我為何要登那問仙台吧?我所問之事,想必大師也知一二。”

沈斂雖覺求神拜佛不過是愚弄人心,可他的傷確實離奇,是以叫他多此事多了幾分容忍。

無妄大師卻唸了聲佛。

登問仙台是需要付出代價。

“世子失憶,未嘗不是登臺的代價之一。天機不可洩露,若命中註定世子會想起一切,那麼您遲早會記起。”

沈斂一向不喜這些滿嘴虛無的僧眾,眼下更有所感。

對方這話,同沒說又有何意。

“看來我同佛並不緣。告辭。”

無妄大師卻道,“世子的面相本該是與佛無緣的,只是貧僧也不知為何,您身上竟有佛意。”

這份佛意,不像與生俱來的。

倒像是後天強行形成。

沈斂並不覺得自己有佛意。

他的行事到作風,沒有一處與佛家想通。

回府時,嚴氏正在書房等他。

“聽說你清理了書房?”

沈斂應聲,“母親何事?”

嚴氏被他這問得有點鬧心。

兩人是母子,她來見他還非得需要理由嗎?

只是看著兒子那雙黑沉的眸子,她又只得壓下不滿問,“你可知曉你父親將那沈樾留在京中?”

“我知道。”

嚴氏很不高興,“聽說你父親還替他尋了門親事?”

“確實如此。”

嚴氏看著兒子,十分不理解他的平靜和冷淡。

自家兒子婚事都沒著落,他沈覃離京前還管上旁支子弟婚事了。

“你這孩子,怎麼都沒一點危機感。”

嚴氏一直對沈樾有些意見。

這麼多年,丈夫對這個旁支子侄照顧頗多。

時不時便會往那邊送東西,也當她的面誇過沈樾幾次。

嚴氏不以為然。

那沈樾哪點都比不是沈斂,有什麼好值得誇的。前幾年便早早將那孩子帶到身邊。

這些年攢下的軍功,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為何要有危機感?”沈斂平靜道,“族兄能力和實力皆不錯,是個可培養之人。”

既然提到沈樾,他乾脆早些開口暗示。

“兒子無意男女情愛,日後也可能無法給國公府留下一兒半女。若母親答應,我可寫信給父親,將族兄過繼到您名下。”

短短兩句話,氣得嚴氏暴跳如雷,差點直接暈厥。

“混賬東西!你是想故意氣死為娘嗎?”

什麼不會給國公府留下一兒半女!

什麼把族兄過繼到她名下!

這混賬東西絕不是發瘋了,他就是為了故意氣她才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娘可考慮考慮。”沈斂語氣淡然。

嚴氏氣得心口疼,怒目圓睜。

“你想都別想!你父親這般疼你,身為兒子你如何能忍心叫他絕嗣!”

這兩條不管是哪一句,都在扎她的心。

沈斂淡淡的眸光落在對方臉上,“我的紅線,不正是母親切斷的嗎?”

此言一出,嚴氏頓時一窒,難以置信瞪大了眼睛。

“這如何能怪我!”她脫口而出,而後又迅速皺眉,“你想起來了?”

沈斂沒想起來。

只隨時依照直覺隨便詐一詐,結果當真詐出了些訊息。

他應是同哪個姑娘有了感情的。

卻後續沒成,想來也同母親有一定關係。

“母親覺得呢?”

沈斂淡淡反問。

嚴氏沉著臉,雖惱怒至極但也還沒徹底失去理智全盤托出。

只是最後兩母子確實鬧得不歡而散。

嚴氏不明白究竟哪裡出了問題。

哪怕兒子忘記了之前發生的一切,兩母子的關係似乎也回不到從前了。

翌日,沈斂隨意上了京中最有名的酒樓。

他要了箇中間位置的包間,待客滿時叫來了小二。

不一會,小二去隔壁上東西時,便狀似無意提到了沈斂。

優秀如沈斂,在他出事前自然沒人敢說三道四。

可眼下他毀了容,倒是給了人機會和理由。

不多久,沈斂便聽見了些自己同顧懷寧的緋聞和是是非非。

有人說他同她早就私定終身,是被嚴氏棒打鴛鴦。

也有人說她早就對他無意,光看見他便痛苦不適。

真真假假,也有誇大其詞的成分。

但不管如何,同他有所牽扯之人,確實是顧家那位口口聲聲喊他‘表兄’的五姑娘。

沈斂忽然覺得很有意思。

自己同一個姑娘有所糾纏,這本身便是一件極意想不到之事。

那麼。

他同她之間的真實情況,究竟會是如何?

……

嚴氏在家氣了整整一晚,翌日一早便去了孃家。

她原是想找孃家訴苦,也讓孃家人去罵罵兒子,誰知對方反倒說了她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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