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見著青木宗姚正笙施展那黑色法力之後,魏鍾也是留了心眼,在外施法都會進行遮掩。摧毀此符的同時,魏鍾袖中青光一閃,一道纖細的青色劍影便衝著那名劫修而去,正是魏鍾之前在明月坊市購買來的青竹劍。
劫修再度催動法劍抵擋,再看向魏鍾之時卻未見其身影。
原來是魏鍾催動青竹劍的同時,已經施展騰雲術,閃身到了其附近,手持廣大厚實的黑色巨劍,朝著其筆直劈下。
魏鐘的體魄在常年的青蘿醉滋養之下,已不似靈脩那般羸弱,力量之強可以稱得上半個煉體修士。
加上淡黑色靈力帶來的勢大力沉的特點,以及黑色重劍的本身重量,此次劈擊毫不遜於普通肉身築基的一擊。
劫修回過神來見魏鍾持劍劈向自己,已是驚恐之色流於表面。不假思索便是祭出了自己的防禦盾牌,但施法倉促,哪裡能抵禦魏鍾萬全的一劈。
盾牌靈光一現便就被打翻,劫修努力躲避,但還是在一瞬之間被砍斷半隻胳膊及一隻腳。
鮮血肆流,劇烈的痛楚令其發出驚恐的吼叫。靈力流轉,就欲施展遁法與魏鍾拉開距離。
魏鍾可不會錯過此等好機會,放下重劍,已是空手欺上其身,不知何時掌心出現了一塊小小的殘片,靈力運轉之下,其已經轉的冒出了殘影。
一掌襲胸,劫修胸膛劇震,一階法袍靈光一閃旋即迅速熄滅,防禦瞬間告破,厚重的靈力裹挾著法器殘片擊穿了其胸腹,攪亂了其內腑。透體而出,帶出了一團不明的紅色物體。
劫修眼中還殘留著驚恐與些許的茫然,似乎沒有想到這麼幾個回合就栽到這人手中。
魏鍾一發水彈貫穿其頭顱,徹底絕了其生機。
將其儲物袋和法器收起,這才見著後方姍姍來遲的三位劫修。
三人面面相覷,難以想象這張姓同道如此簡單就敗下陣來。
‘這次的肥羊,似乎不是個好拿捏的角色。’
魏鍾收起戰利品,將重劍握在手中,青竹劍懸浮在半空之中蓄勢待發。
“三位道友尾隨我至此可有要事?”
魏鍾嘴角含笑,一副有恃無恐。
眼前三人都是如同自己剛剛誅殺那般築基前期修為,雖然人多,但是並不被魏鍾放在眼中。
要不是身旁有人窺視,早就果斷出手將這四個劫修斬於馬下。
看到魏鍾如此模樣,三人神色各異,已是有人打起了退堂鼓。
見著同伴膽怯,谷姓修士大喝一聲:“兩位道友,事到如今,為何遲疑?他就一個人,方才鬥法定是消耗不小,我等三人完備狀態,還拿不下他不成?”
聽聞此言,兩人對視一眼。而後其中一人說道:“不若由穀道友打頭陣?”
谷姓修士聞此心中暗罵,嘴上說道:“還是我等三人同時出手最為穩妥。”
魏鐘有些無趣的看向三人,如此團體,畏首畏尾,就連做劫修都做不好。
但這魏鍾明白才是散修之間的常態,修行多年,見過了不少同道因為疏忽大意死在道途之中,散修對事、對人都會抱有疑心。
身邊的同僚也要時刻提防,防止被其偷襲背刺。更何況眼前的幾人同僚都算不上,頂多就是個臨時組建的劫修小團體。
看著魏鍾與其同伴鬥法都磨磨唧唧的不趕來幫忙,反而等著二人互相消耗。
一個不查,竟是同伴身死,知曉點子扎手便成這番局面。
魏鍾思索之時神識忽然探到一股熟悉的氣機來到,笑說道:“三位究竟還動不動手,再遲疑,在下的幫手可就要來了。”
話音剛落,榮菊已是趕到,略微皺眉的看向與魏鍾對峙的三人,又看向下方的殘軀,對著魏鍾略一拱手,言道:“楚道友,可需要幫助?”
“哈哈,幾個小小劫修,何需榮仙子出手?”
聽見魏鍾這番狂言,三人看向魏鍾似有怒意,但其中一人瞥向榮菊卻是一愣,朝著二人傳音幾句,旋即三人眼中流露出一抹忌憚。
“道友,此事純屬誤會,我等等三人也是見道友被劫修阻攔,這才想上來幫忙,絕非對道友圖謀不軌。
既然道友已經脫離危機,那我等三人這就離去,有緣再見。”
話一說完,三人便轉身各自施展手段退去。
魏鐘面有笑意,向著榮菊拱手:“多謝仙子相助。”
一發火彈焚燒了下方殘屍,隨後取出剛剛獲得的部分法器、靈石等寶物,連同儲物袋一起拋給了對方。
“這就算是在下對仙子的回禮。”
榮菊還想說些什麼,但魏鍾已經放出青舟化作一道青光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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