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怎麼會那麼做呢,你別瞎說。”
楚錦榮咬著後槽牙,想一巴掌把陳綿綿給踢出去,可看著那麼多人湊熱鬧,只能說違心的話,咬肌都大了。
“我不信,除非爹把結婚申請簽了,再給我們分配個大院子。”
陳綿綿嘟著嘴一副小姑娘嬌憨的樣子,那邊蘇不言趕緊把懷裡的結婚申請掏出來。
上面就差蘇春生的印章,明顯就是有備而來。
此時此刻,蘇春生甚至想著,早知道剛才就簽了多好,也省得這倆小兔崽子把家裡的東西都搬走了!!!
“我也想給你籤啊,但是我沒帶筆。”
蘇春生惡意地想著,反正剛才陳綿綿把書桌也抬走了,他總不能用手指頭戳吧。
“沒事,我帶了。”
蘇不言從兜裡掏出一支鋼筆遞過去。
“我沒帶印章回來。”
“沒事,我這就去師長辦公室,順便看看還有什麼能拿的。”
陳綿綿剛要轉身離開,就被蘇春生給叫住,從褲兜裡掏出印章,找了一圈,沒有能承託的地方,最後只能放在地上,撅著腚簽字蓋章。
那力道之大,筆尖都透過紙張戳到地面了,可見他心裡多恨得慌。
不過陳綿綿卻不管這些,拿著簽好字的申請書遞給蘇不言,又問什麼時候給她批個大房子。
家裡現在住的,是蘇不言當營長時候申請的,現在他都是團長了,理所應當要個更大的。
再說要不是蘇春生搶蘇不言功勞,他搞不好現在都是旅長了,有個大房子沒毛病。
“那麼多空房子,你們自己選,選完了打報告就行。”
蘇春生氣到閉眼,不想再看陳綿綿,就怕下一秒錘死這死丫頭。
“大家可都聽到了啊,這是蘇師長同意的,可別我們選完了,他又說什麼不符合規定,再讓我們搬出去。
我們又是當下屬,又是當兒女的,也不好指責他喪心病狂,狼心狗肺的,到時候一個不孝的大帽子扣下來,我們哭都沒地方。”
周圍的人含笑點頭,能在這附近住的,軍銜也都不低,平時早就看不慣蘇春生那入贅還故作清高的嘴臉。
如今他吃癟,大家都樂得不行。
這丫頭罵人,是真有勁啊,聽得人心裡爽爽的。
“多謝各位哥哥姐姐,叔叔嬸嬸,大爺大娘,爺爺奶奶,今天讓各位見笑了。
回頭我和蘇不言結婚,請大家吃喜糖。”
這年代不主張大操大辦,誰家結婚,請一下要好的人熱鬧熱鬧就行,附近的鄰居感情好的,送點雞蛋啥的,一般情況的,發點喜糖已經算不錯的了。
這些年,柳若蘭被蘇家欺負,周圍的鄰居們也有樣學樣,讓她們母女過得苦哈哈的。
如今搬到一個新的環境,換一批鄰居打好關係也挺好的。
“一定一定,我們就等著你們的喜糖了。”
眾人附和著,陳綿綿笑得更甜美,蘇不言一向不苟言笑,可看著她的時候神色卻無比溫和,還真挺般配的。
兩人大獲全勝,陳綿綿砸吧砸吧嘴,剛要離開,扭頭看到院子裡大半的地方都種著花草,微微皺眉。
“我說後媽啊,不是我這個當小輩的說你,現在偉人都提倡艱苦樸素,自力更生。
您這麼大的院子,不種菜不種糧食,竟然種一堆沒用的花花草草,要不說你是小布林喬亞呢,你家關係是真硬啊,不怕人舉報?”
楚錦榮咬著嘴唇,看著陳綿綿批判她引以為傲的花園,只覺得心口有血想要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