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太白龍族的瀘湖宴會之前,地陽蛇君與明月精靈就開始著手吞吐流雲,以此去除天氣之中的罡氣。
五月底的時候,大型偏折靈器煉製完成,終於補全了最後一環,大日仙境與明月仙境計劃正式開始啟動。
只不過,由於這個計劃涉及太大,除了城隍廟神靈之外,外人根本不知道真正的內幕,只以為金豐縣城隍煉製了兩件大型靈器。
隨後,有人發覺監日靈將藉助大型靈器收集太陽天光,便都以為這件大型靈器乃是監日靈將所掌,甚至連監日靈將這個職位,都是因為能收集太陽天光的大型靈器而設。
一時之間,不少修士都在對著天空議論起了這件事情。
“城隍廟之所以得到大型水脈靈境,太陽天光在裡面可是立了大功,如今城隍廟藉助監日靈將之手收集如此多的太陽天光,以後我們金豐縣又多了一道仙神手段!”
“上個月的菊山邪魔事件中,也是監日靈將以太陽天光滅殺多個邪魔,這才撐到了金焰神將麾下真神抵達現場……
“如今神靈們沿著陰煞裂縫追蹤無眼魔君與蟲母,卻進入了一片陰煞之力遍佈的上古遺蹟之中,太陽天光或許就是探索上古遺蹟的最佳寶物!”
陰煞裂縫的盡頭,是一條陰煞之河,陰煞之河處於一片深埋在地下的上古遺蹟之中,如今正有不少神靈在其中探索。
金焰神將還發布了召集令,侖州不少鬼王與高修都應召而去,甚至連金豐縣的一些勢力都有些蠢蠢欲動。
要知道,上古遺蹟雖然危險,但也蘊藏著許多寶物,更別說找到無眼魔君與蟲母還有神靈許諾的獎賞。
然而,不少修士們也猜測上古遺蹟會有危險,若真的還有上古邪魔活著,別說這些修士與神靈,就是真神與金焰神將都有可能有去無回。
以至於,目前許多人還是處於觀望狀態,如今金豐縣監日靈將收集太陽天光訊息一經傳出,許多修士便多了些想法。
然而修士們很快就知道,太陽天光雖然強大,卻需要一種叫做熾晶的秘寶才能儲存,就算想要租借熾晶,也需要抵押價值不低於一萬縷神力的寶物。
如今上古遺蹟的情況還不太明朗,誰也不知道里面的寶物能不能值回一道太陽天光的三千縷神力,大多數修士也只是問問沒有真正租借的意思。
三秋君卻很快就找到了蘇季,他倒不是為了丘家兌換熾晶秘寶,而是為了九香縣的神靈。
探索地下上古遺蹟,是九香縣神靈不可推脫的任務,目前雖然還沒有遇到什麼危險,但多一分底牌終歸心裡穩一點。
找上門的生意,蘇季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有九香縣城隍廟作為背書,抵押物的價值直接降到了六千縷神力。
於是乎,蘇季一次性做成了兩筆生意,還獲得了九香縣城隍廟日遊靈將與枷鎖靈將的友誼。
趁著這個機會,蘇季自然沒有忘了詢問一件事情:“九香縣城隍廟無生家鄉也有大日靈境,不知城隍廟可有上品熾晶靈材,若是二位能助我購得幾枚,以後每一道太陽天光都只需兩千縷神力!”
之前,蘇季自己費心費力收集太陽天光,每一道都需要三千縷。
如今蘇季有大型偏折靈器幫忙,若是想要的話,每天都能收集十幾道太陽天光與太陰天光,價格自然可以降下來了。
九香縣日遊靈將不由面色一動,最大的成本就是租借熾晶秘寶,若是他們能以熾晶製造出能容納太陽天光的熾晶秘寶……
一想到這裡,九香縣日遊靈將便是搖了搖頭,就算他們製造出了熾晶秘寶,還是需要從金豐縣購買太陽天光,左右不過少一份抵押的寶物罷了,反正到最後還是能退回來。
六月六日的時候,九香縣日遊靈將便帶來了三塊標準體積以上的熾晶,整個九香縣神靈都獲得了太陽天光優惠。
對於盜賊焚燒運往大珍府綢緞一事,蘇季將其交給了投奔而來的趙鏢頭。
趙鏢頭,曾經在城隍廟靈境開啟之時與王蒙、任河一眾與蘇季站在同一戰線,後來得知此人是城南土地靈官趙公的族人之後,便和東西商會有了聯絡。
趙家因為得罪了大珍府權貴的緣故,趙公被貶到了金豐縣城南一處村子的土地廟,趙鏢頭也只能擔任鏢頭謀生。
如今東西商會正是發展的時候,趙鏢頭就成為了被拉攏的物件,正好藉助此事檢驗一下趙鏢頭的能力。
很快,時間來到了六月十日,新的縣誌編好了。
蘇季一邊繼續積攢信仰之力,一邊啟動了針對金豐縣財神錢公的最終計劃。
三十五年前的流民們早已定居金豐縣,如今忽然藉著不久前租公、吞金幫勾結官吏一事,將三十五年前的事情再論一番。
很快,許多人便知道了當年錢公哄抬糧價兩個月,直到災民衝入縣衙之後,才開始開倉平穩糧價的事情。
一時之間,不少人都察覺到了奇怪之處,三十五年前的事情並不遠,許多四五十歲的人都沒有忘記當年的災難,更別說還有人活到了六七十歲,對當年的事情記憶猶新。
然而,錢家商會很快便發起了輿論攻擊,將當年的說法再次提起,那一倉糧食是為了防止第二年可能會有的大旱所留,目的是維護金豐縣所有百姓的利益。
這一次,沒有危機帶來的不安與恐慌,許多百姓開始了理性思考,但還是經不住錢家商會的輿論裹挾,很多百姓都信了錢家的話。
就在這時,東西商會直接狀告錢家商會,指使盜賊焚燒東西商會運往大珍府的綢緞……
而那些盜賊,正是吞金幫的人員。
盜賊雖然有些能耐,但趙鏢頭不僅是洞玄法師,還有地頭蛇土地靈官趙公為倚仗,耗費數日終於將這一夥盜賊抓到。
錢家商會自然不肯承認派出盜賊一事,東西商會卻找到了城南的幾位百姓,指認盜賊中的一人曾是錢家商會護衛,只是因為犯了事,這才加入吞金幫,成為了吞金幫城南分部的旗主。
錢家商會依舊死不承認,縣令也以證據不足,準備讓陳典史繼續調查。
這時,衙役劉輝卻帶著一群老人走了進來,開始控告錢家商會勾結前任縣令販賣義倉糧食之事。
縣令不由大驚,要知道民告官可是大事,即使上一任縣令已經去世,也不是那麼簡單。
然而,東西商會既然出招,肯定不會只有這些籌碼,隨著李輝將一份賬本拿出來,整個事件便清晰了。
三十五年前的賬本就算還有,肯定也被錢家嚴防死守,李輝拿出來的乃是現任主薄勾結縣倉大使販賣義倉糧食給錢家商會的賬本。
現任主薄的兒子,不久前剛在市井租公一案中被捉拿歸案,主薄也受到了一些影響,目前正處於停職的狀態。
這就給夜遊靈將李公機會,主薄的人道國運願力大減之下,夜遊靈將便從陰陽界入手,找到了賬本所在。
昨晚,李輝偷偷潛入主薄家取走了賬本,成為了最重要的證據。
“主薄勾結縣倉大使販賣義倉糧食給錢家商會?”
縣令看著手中的賬本,簡直是又驚又怒。
驚的是這麼大的事情竟然就發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怒的是,主薄將所有人都打點了,竟是忽略了他這位縣令爺!
上一任縣令在十幾年前退位,主薄則是已經當了二十多年主薄,竟是將義倉的所有貪汙錢財收入囊中,而沒有讓縣令與縣丞分得一分利潤。
如今,主薄與縣倉大使勾結錢家商會販賣義倉糧食的事情被捅出來,不僅與租公買賣房子賄賂主薄兒子一案有關,還與三十五年前的災情扯上了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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