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昨晚調查走屍案到半夜,即使是春雨也沒將他們吵醒,此時便有些起床氣。
“陳典史,走屍案有新的線索了,昨天襲擊四位官差的怪蛇,此時正朝著東桑村趕來,甚至有可能對吳家老小殺人滅口!”
朱法師說的不僅是正事,還非常具有價值,頓時便讓陳典史沒了起床氣。
然而,當陳典史想到怪蛇如此囂張時,心中頓時又升起了一大團怒火。
前晚吳家人跑了四個抓了三個自縊了兩個,導致案件陷入了僵局,陳典史便將所有希望放在了逃跑的那一個吳家人。
誰成想,即使有朱法師找到了逃亡的吳家人蹤跡,四位官差還是抓人不成反被蛇妖咬傷倆,他有氣也不可能對著官差們撒,便一直憋在心裡。
這不,還沒過一夜時間,陳典史的嘴角就因為熱毒而長了一個火癤子。
感受著撲面而來的春雨氣息,陳典史更覺撥出的火氣燙人,不由震怒道:“本官早就猜到那吳家與蛇妖勾結,沒想到本官還沒準備動手,它們竟然膽敢先一步來滅口了!”
陳典史雖然怒不可遏,但還是有些顧忌蛇妖,畢竟此時既是黑夜又是春雨的。
朱法師卻不能辜負了土地廟,更沒有忘記收到的好處,張口便道:
“蛇妖們想要殺人,怎麼都繞不過土地廟……
“還請陳典史立即喊上幫手,這一戰的戰場在土地廟,除了村裡的好手之外,土地廟的神靈也會顯靈!”
除了蛇妖來滅口是朱法師胡謅的之外,其餘的話可沒有半分摻假。
再加上,朱法師不久前剛請來神靈以雷霆蕩除走屍,可謂是風頭無兩,陳典史還在稍有遲疑的時候,一旁的官差們便群情激奮了。
“一群蛇妖,竟然如此放肆,簡直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那些蛇妖沒有毒,給他們咬又能造成什麼傷害,我們卻有刀兵在手,定要將它們砍個七零八落!”
“有朱法師和土地廟神靈相助,必然能挫敗蛇妖的陰謀!”
“……”
至此,陳典史也不再多言,沉聲喝道:“兄弟們跟我走,定要殺它們一個有來無回!”
陳典史不在稱本官,頗有些江湖氣。
他們雖然不能審問蛇妖,但若是能將蛇妖當場斬殺,就算吳家走屍的案子前功盡棄,這些蛇妖屍體也能對百姓與縣衙有個交代。
於是乎,一群人便拿著刀兵興沖沖的闖入了雨中,對於他們這些修煉氣血的武者而言,這點雨還真不算什麼。
與此同時,即使左右門神靈兵有了井神靈兵、廁神靈兵、稷神靈兵與床公床母靈兵的相助,仍舊阻擋不了厲鬼周瘋子的步伐。
“這就是天時地利皆具備的大鬼將實力嗎?”
七位靈兵甚至感到了一些絕望,恐怕就算是土地靈兵駕馭靈官【符令】前來,七人合力也難以在短時間拿下眼前的厲鬼周瘋子。
好在,厲鬼周瘋子化作雨水之身後,速度急劇降低。
再加上,一眾靈兵想方設法不斷進行阻撓,厲鬼周瘋子用了二三十息時間,也不過走出了十餘丈而已。
如今,厲鬼周瘋子距離吳家還有二十多丈遠,可就算厲鬼周瘋子不還手,一眾靈兵也不可能在四五十息之內將其滅殺。
“白巖山脈的幕後黑手果然好算計,時間竟是一分不差!”
此時,蛇妖們已然沿著小河來到石橋邊,厲鬼周瘋子又距離吳家不遠,這何止是聲東擊西,還是雙管齊下。
即使蘇季說動了朱法師去請陳典史一行,仍舊需要好一會才能解決蛇妖……而蘇季缺的正是時間。
好在,早在實施計劃之前,蘇季便有了拖延厲鬼周瘋子的方法。
“床公床母,這是兩塊夢靈玉,還請二位在三息之後,藉助夢靈玉之力對厲鬼周瘋子施展幻夢之術。”
當初倀鬼們採集的就是噩夢鬼影,若不是上一任土地脅迫了床公床母,這件事早就被捅出去了。
蘇季與張氏的兩塊夢靈玉暫借床公與床母使用,可謂是助力不小。
然而,床公床母對視一眼後,仍舊一臉無奈道:“日遊靈兵可能有所不知,厲鬼本就執念強大,更何況周瘋子這等強悍的厲鬼,我們便是有夢靈玉相助,恐怕也難以成功……”
床公床母說的確實不錯,厲鬼不僅有著一身凶煞之氣,又有滿腔的強烈執念,幻夢之術便大打折扣。
蘇季卻不由一笑:“這有何難?”
即使厲鬼周瘋子有了雨水之身,仍舊屬於鬼魂一類,他們最怕的不是別的,正是能夠凍結靈魂意識的太陰天光。
蘇季伸手便掏出了一隻靈器金蟾,隨後笑道:“土地爺閉關之前,得知我煉出了靈器金蟾,便將蘊含了太陰天光的一道靈物交給我。
“如今,我只需催動靈器金蟾,便能噴出一股太陰天光凍結厲鬼的靈魂意識,哪怕只能持續三五息時間,也足以讓二位施法讓厲鬼周瘋子陷入幻夢之中了吧!”
蘇季不想解釋太陰天光的來歷,索性推給了還在閉關的土地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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