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鳶搖了搖頭。
這人要是正經,那世上就沒有登徒子了。
她抱著褲子走到屏風後,很快,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褪下的衣袍搭在了屏風上。
陳墨深深呼吸,平復著躁動的心情。
他今晚喝的不少,雖然意識清醒,心思卻有點發飄。
如果是剛開始飲酒的時候,還可以用真元迫出酒氣,過去這麼久,酒氣早已融入血液,醉意上頭,功力再深厚也沒用。
厲鳶半天都沒出來,等著也是無聊,陳墨靠在床頭,拿出《洞玄子陰陽三十六術》研究了起來。
“嗯,確實是正經功法,不過系統為什麼沒反應呢?”
陳墨有些疑惑。
正常情況下,他獲得的功法或者武技,可以透過系統直接“使用”。
但是這本“秘籍”卻沒有任何提示。
難道是不滿足使用條件?
好奇之下,他盤膝而坐,按照運功路線試驗了起來。
如果感覺不對頭,直接切斷真元就行了。
“夫天左旋而地右迥,春夏謝而秋冬襲……”
隨著功法運轉,小腹有股熱流蒸騰而起,不斷滋養著丹田經絡。
陳墨能明顯感覺到,體內“陽氣”更加熾盛了幾分。
“葉紫萼沒誆我,還真是好東西……”
沙沙——
這時,輕微的腳步聲響起,一道身影從屏風後緩緩走了出來。
陳墨抬眼看去,頓時呆住了。
只見厲鳶褪去了武袍,上身只穿著褻衣,雙手抱在胸前,露出圓潤香肩和可愛肚臍。
黑色皮褲嚴絲合縫,勾勒出柳條細腰和緊翹臀瓣,雙腿修長緊繃,充滿了柔韌的力量感。
絕了!
果然是先天皮褲聖體!“好、好看嗎?”
厲鳶臉蛋通紅,怯生生的說道。
這褲子未免也太貼身了,裡面連褻褲都沒法穿。
好羞人……
“好看……嘶!”
陳墨心火一動,頓時亂了章法。
那股陽氣失去約束,在奇經八脈中亂竄,燒得他面紅耳赤,額上沁出細密的汗珠。
呼吸急促而沉重,胸膛劇烈起伏著。
“你怎麼了?”
厲鳶發現他情況不對,急忙上前詢問道。
“我沒事……”
陳墨聲音彷彿從牙縫裡擠出來,雙眼赤紅,感覺自己快要被燒乾了。
“你別嚇我,我現在去回春堂找醫者過來!”
厲鳶連衣服都忘了穿就要往外跑。
陳墨急忙拉住她,艱難道:“這個時辰,醫館早關門了,沒關係,我調理一下就好。”
他試圖控制那一道陽氣,結果卻如脫韁野馬一般,拉都拉不住。
“這功法這麼邪門?!”
……
房間外。
顧蔓枝站在門前,纖手抬起,卻始終沒有敲響房門。
玉兒眨著眼睛,問道:“咱們不進去嗎?”
顧蔓枝有些躊躇。
她感知到屋裡的氣息,確定陳墨就在裡面。
可是事到臨頭,又有點不敢面對……她無名無分,有什麼資格約束陳墨?陳墨會不會覺得她不懂事?甚至因此討厭她?玉兒眼中蒙著水霧,可憐巴巴道:“姐姐,主人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顧蔓枝瞥了她一眼,“首先,我不是你姐姐,其次,他也不是我的主人。”
猶豫片刻,還是放下了手。
“算了,咱們回去吧。”
剛要轉身離開,卻聽到房間裡出傳來急切的聲音:“陳墨,你沒事吧……你別嚇我!”
?!顧蔓枝眸子一凝,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看到衣衫不整的厲鳶後,內心的酸澀緩解了不少。
還好,起碼不是隨便找來的姑娘。
“你倆怎麼來了?”
陳墨表情一愣,疑惑道。
顧蔓枝沒有回答,抓住他滾燙的手腕,眉心青色光輝閃耀。
“真元逆轉,氣息暴亂……你這是走火入魔了?”
注意到旁邊那本藍色秘籍,她拿起來翻看一番,頓時明白了前因後果,沒好氣道:“雙修功法是你這麼練的?”
“這種功法講究的是陰陽調和,需要雙方親密無間的配合,並且最忌諱被人打攪,哪有你這麼隨意的?”
陳墨喘著粗氣,苦笑道:“我這不是沒經驗麼……”
他身子微微顫抖,渾身肌膚滾燙通紅,頭頂陣陣白氣蒸騰,好像一塊燒紅的火炭一樣。
顧蔓枝神色有些糾結。
眼下這種情況,必須儘快讓他洩身,否則陽氣得不到散發,會給經脈留下暗傷,甚至可能影響武道根基。
但問題是,誰上?以她的眼力,自然能看出厲鳶元陰未散,估計什麼都不懂。
看來只有她自己了……
想到這,她不再猶豫,恢復原本樣貌,解開帷幔擋住床榻,然後直接將陳墨按倒。
“等會,你……”
“閉上眼睛,不準看我。”
……
?
厲鳶愣住了,結結巴巴道:“可、可是我不會……”
“不會就現學。”
顧蔓枝從懷中拿出那本媚功,塞進厲鳶手裡,“這個比武技簡單多了,照葫畫瓢就行。”
她也不想如此。
現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厲鳶了……
“你再磨蹭一會,他就燒成乾屍了!”顧蔓枝皺眉道。
見情況緊急,厲鳶不再遲疑,鼓起勇氣鑽進了帷幔之中。
……
“陳墨,你先等一下,我看看書上怎麼說……”
“別,皮褲不用脫,這邊拉一下就開了……”
“呀!這褲子好羞人,你壞死了,怎麼送我這種東西?”
“……”
顧蔓枝實在聽不下去了,起身走出房間。
蹲在門口充當警犬的玉兒站起身,問道:“姐姐,主人他怎麼樣?要不要我來……”
顧蔓枝冷冷道:“不用,他現在正快活著呢!”
“哦,好吧……姐姐,你嘴角有根頭髮。”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