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是結果!”蹇陰山冷冷道:“這案子已經歸丙火司負責,你就任由他越權插手?沒用的東西……”
裘龍剛說道:“他有麒麟令。”
?
空氣安靜一霎。
蹇陰山愣了愣,重複道:“你說,他有麒麟令?”
裘龍剛點點頭,“沒錯,整天拿令牌扔著玩,遛我跟遛狗一樣。”
“……”
蹇陰山有些不敢置信。
不用想,這令牌肯定是雲河給的。
他知道雲河很器重陳墨,甚至不惜和白千戶翻臉,但沒想到竟然連代表身份的麒麟令都給了陳墨!
“就因為陳墨破案能力強?還是看中了陳家的背景?”
“即便雲河和陳家穿一條褲子,也不至於做到這種程度……難道說周家的案子另有隱情?”
蹇陰山思緒起伏。
如此看來,得重新評估一下這個陳墨了。
雖然雲河是水司千戶,手伸不了那麼長,但千戶畢竟是千戶,他也不想輕易得罪。
可讓他放棄丁火司,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等到京察開始,積壓的爛案爆發,即便雲河也未必能保得住他。”
“到時候我再順勢接手,名正言順。”
“這段時間就不要針對他了,以免落人口實。”
蹇陰山暫時按捺了下來,抬眼看向裘龍剛,問道:“所以,賞金呢?全被陳墨獨吞了?”
裘龍剛猶豫片刻,說道:“那倒沒有,他分給了我們一千兩。”
“哦?”
蹇陰山眉頭一挑,有些意外道:“他倒還有幾分眼色,知道不能把人得罪死。”
咚咚——
抬起手指敲了敲桌子。
意思很明白。
裘龍剛將銀票掏出來,遲疑道:“大人,兄弟們這次傷筋動骨,傷勢都不輕,需要療養,賬上也沒有多少銀子了……”
蹇陰山抽出一張銀票,輕飄飄的甩到地上。
“行了,下去吧。”
將近二十人,就給一百兩?
裘龍剛眸子閃過怒意,但最終還是忍住了,撿起銀票轉身走了出去。
出門之前,隱約聽到房間裡傳來一聲:“哼,廢物!”
……
彙報完情況後,陳墨從皇宮離開。
貴妃娘娘管殺不管埋,踩的他燥熱難當。
本來想去趟教坊司,但看了眼大亮的天色,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回到懷真坊,剛走進教場,就聽見有人在低聲交談:“咱們晚上去清雅齋,還是嬌韻閣?”
“沒有銀子去個屁啊!”
“陳大人不是給了一千兩嗎?咱十幾個人足夠了啊。”
“你還不知道呢?裘大人去見了一趟蹇副千戶,出來之後,手裡就剩一百兩了!別說玩娘們了,有幾個兄弟治傷的錢都是裘大人墊付的!”
“不給養傷費也就算了,連賞金都貪?那可是咱拿命換來的!”
“噓!小心隔牆有耳!”
陳墨五感通明,聽的一清二楚。
瞥了一眼,說話的人,正是參與任務的丙火司差役。
“副千戶?”
“我上任那天,指使裘龍剛來砸場子的,就是這個蹇大人?”
陳墨眸子眯起。
看來這個頂頭上司,對他的意見很大啊。
這時,裘龍剛恰好從司衙走出,臉色陰沉至極。
看見陳墨後,他表情微變,似乎有些羞慚,轉身就想離開。
陳墨淡淡道:“剛子,天麟衛的水太深,你把握不住啊。”
裘龍剛:“……”
陳墨抱著肩膀,冷冷道:“我給你銀子,是讓你用來討好上司的?”
裘龍剛咬著嘴唇,委屈巴巴道:“我沒有!”
說兩句就要哭,果然是娘娘腔。
陳墨搖了搖頭。
手腕一抖,碎玉刀憑空出現,拎著長刀大步向火司公堂走去。
裘龍剛見狀一愣,“你幹嘛去?”
陳墨扯起一抹獰笑。
“方才想起,上任之後,還沒拜訪過這位蹇大人呢!”
“新官上任第二把火,就燒他了!”
正好憋了一肚子邪火,想找個人幹一下,男的女的都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