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憂隨後找來了匡誠,而匡誠則找來了司仙監一名叫做木菁的提司。
在聽到元辰所言之後,他們迅速帶人開始將那些盜汗者隔離於更偏遠的樹林之中。
至於元辰,隨後則被季憂帶回了天書院。
他的儲物葫蘆之中有丹爐和各種草藥,旁的倒是無需準備,只需要將那一截黑氣煉化,以此來尋找祛病之法即可。
“聽說丹宗的親傳今日到城外的難民看病去了?”
“嗯。”
“陳氏那個重病的掌教,求了丹宗多次,都沒有人願意去診治啊,這……”
“據說是被天書院的弟子給帶過去,他當時在給難民施粥。”
“?”
便在這忙忙碌碌之中,天色已經漸漸昏暗下來。
從尋法,到制丹,這其實是個非常繁瑣的過程,也急不得,所以只能等待。
於是季憂便來到了悟道場,開始神念飛天。
既然選擇了迴天書院繼續做修仙者,自然還是要努力修行的,不可荒廢了時間。
隨後,他的神念就進入一片洞洞灟灟之中,然後看到了一隻晶瑩剔透的雪白香足迎面而來。
但是保持了警惕的季憂立刻就伸出了手,捏住了那隻小巧的玉足。
虛無山上還是有些奇特的,即便是神念也能相互觸碰,這大概就是觸及靈魂吧。
而等在山上的小鑑主瞬間冷麵生紅,掙扎了好一會兒,最後才把自己的腳丫子拿了出來。
“別調皮,今天有正事,不是故意來晚了!”
顏書亦看著他,有些乖巧地開口:“真的?”
季憂點了點頭:“城外湧來了一批難民,其中有好些都得了一種疫症,我本來是去找匡誠的,就是你上次見得那個書生,他現在就在處理那些難民,所以我就把元辰帶過去給他們看病。”
小鑑主哦了一聲,心說那我就不發脾氣,接著就抬眼看著他。
從寧城縣回來之後,這是他們第一次見,不知道為何,覺得好像與他親密了不少,之前聲音變奇怪的時候會覺得不適,想殺掉他,但現在好像已經習慣了。
感覺就像是默許了他可以看到自己的這一面,沒有了當初那般掙扎。
不過她發現,季憂好像變得也奇怪了一些。
具體表現在目不斜視,然後右臂收於身前,左邊自然垂下,有點像是書生常用的動作,看上去有些裝腔作勢。
但……還蠻好看的。
以往她覺得無聊,喜歡到山下的小鎮去玩,便也聽過說書先生講些自己編纂的故事,大多數都是以書生為主角的。
一形容起來,就是文質彬彬、書生意氣之類的。
正當顏書亦發呆之時,季憂看著那握了玉足的手忽然開口:“我想,我大概許久都不會洗手了……”
“?”
“登徒子!”
季憂眉心一皺,心說我看匡誠這樣做的時候,好像真的很撩人啊。
這種君子撩妞兒之道,為何偏偏自己做了不管用。
而顏書亦則看著他神念周圍越來越濃的黃黃之氣,一口銀牙越咬越緊了。
此時的季憂也愣了一下,因為他發現小鑑主的周圍正騰起一種粉色的氣體,漸漸開始飄飛。
雖然反應不同,但還是撩到了?於是兩個人便在山下相互對視,最後以顏書亦忍不住先偏離目光而敗北結束。
“你們靈劍山開的宗門大會,怎麼樣了?”
顏書亦從羞惱中回神,把腳藏在裙下開口:“天劍峰想與問劍峰合併,被我阻止了,宗內現在有些不太安生。”
季憂隨後又想起一件事:“丁瑤看見我捏你臉了。”
顏書亦眯起眼睛:“不錯,你捏我臉的事我爹孃已經知道了,要砍掉你的手,看你還敢不敢如此大膽。”
“真的假的?”
“真的。”
“那也捏,下次去靈劍山捏。”
小鑑主望著他認真的表情,心說果然,如果有一天他比我強了,肯定敢捏我其他地方。
當初第一次被捏就應該拔劍給他戳上幾個洞的,現在放任了,導致這人越來越大膽。
季憂見她不說話,不禁又開口道:“所以現在靈劍山的局勢如此之亂,你父母便要讓你嫁去問道宗?”
“我的路由我自己來選,別人左右不得。”
“可你似乎很累?”
顏書亦看他一眼:“怎麼,你也想勸我嫁了?”
季憂搖了搖頭:“我是想勸你別嫁,玄劍峰的所有人都在警惕天劍鋒,可問道宗就不需警惕?不過是豺狼虎豹之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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