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一個孃親生下的韶卿卻是魚目,生病發了高熱,二夫人不過是略微坐了坐,只囑咐下人好好照顧就回去了。
而韶虞生病,二夫人衣不解帶,接連照顧了足足七日。
“你們說,我娘和韶虞,現在過得如何呢?是不是我走後,很開心呢?”韶卿很快發出輕笑,“我不會讓她們好過的,她們以為自己能甩掉我,做夢。”
.....
這三日,宋老二忙著看賬本,四處奔波,忙得不可開交,竟然路過自家宅子,也未曾得空進去看看。
“二夫人,你說,你說這可怎麼好,都臭了....隔著屋子都能聞到那個味兒,再不處理,恐怕就被人發覺了。”
二夫人扶了扶額,只覺得無比頭疼。
“你讓我處理?那你說說如何處理!要是對外公佈訊息,該說她怎麼死的呢?何況她死了,二爺就要丁憂,二爺如今正處於關鍵時刻,要是我壞了他的事,他肯定會怪我。”
“可是,也不能就這麼放著吧。奴婢已經盡力掩蓋味道,什麼香料鮮花都試了,被人發現也是遲早的事。”
“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二夫人壓低聲音,“反正宋老太一年到頭也不外出,我們只偷偷給她埋了,對外黨她還在就行,大不了就說,她一心禮佛,不愛見人....”
丫鬟想了想,“二夫人既然這麼說,奴婢知道如何辦了。”
...
裴忌看著遠處緩緩走近的身影,袖口裡的手指彎了彎,眼裡控制不住地溢滿了笑意。
“你來了。”
一身白衣,仙氣飄飄的宋瓷在他面前落座,笑道:“讓你久等了。”
“我也就剛來。”
看著他面前已經沒有絲毫熱氣的茶水,宋瓷笑了笑,沒有拆穿,心底卻升起些微的暖意。
“你派人先前告訴我,宋老太已經沒了。這件事,是真的嗎。”
阿霖替裴忌回答:“嗯,是真的。人已經死了許久了,恐怕現在肉身都爛的...”
“咳咳咳。”裴忌連聲咳嗽制止,阿霖總算是會意了。
“是屬下該死,不該說這等可怕的事。”阿霖說著就跪下,朝著宋瓷磕了個頭。
宋瓷驚愕,忙讓甜兒上前把他拉起來,“你這是做什麼,不是什麼大事,怎麼就下跪了。”
阿霖剛準備起來,便見一隻胖胖的手指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旋即一股極其大的力氣,迫使著他站了起來,等他稍微站穩,那手就迅速從他袖口上抽離,然後遠去又站回了宋瓷身邊。
阿霖朝著甜兒看去,見她只低垂著頭看地,彷彿自己從來不在她眼中,心中沒來由的一陣失落。
“是屬下的錯,口無遮攔。汙了夫人的耳朵。”
一句夫人,讓宋瓷的驚愕,瞬間變成了羞怯,她臉頰微微發紅,還強裝鎮定,“我並沒有受到驚嚇,也並沒有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