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很快又再度關上。
“多找幾個人照顧她,孕期多陪著些。心情不好,也會影響身體。”
裴忌突然開口,林惑錯愕了一下,“想不到,裴大人還如此好心。”
裴忌卻絲毫不在意他語言裡的嘲諷,“這只是我照顧我夫人的一點小小心得,若是能幫上你的忙,也算是好事。”
林惑:“...............”
這是故意的嗎?不對,肯定是故意的。
他咳嗽一聲,“我知道了。”
裴忌繼續道:“林大人,我以前還從未謝過你。在此之前,幫了我夫人不少的忙。”
林惑蹙眉,這人還來勁了?
沒完沒了的是把。
他剛才不過是在門口看到鄭瓷,有些感慨,恍惚了一下,就被他記恨上了。
“大人的夫人,也幫了不少。”
“嗯,我夫人覺得你可憐,空有才華,沒有出路,這才幫你。她對阿貓阿狗也是這般好心,林大人千萬別多心。”
誰多心了?到底是誰多心了?
恐怕多心的是他裴忌自己吧!
林惑一邊擔心樂怡,一邊對裴忌的牙尖嘴利,口舌厲害又多了一層見識。
難怪回京後,他聽到最多的,就是說千萬別招惹裴忌。
前頭一位老人家,給他氣得當場暈了過去。林惑以為誇大其詞,官場上誰是簡單的人物?簡簡單單幾句話,就氣得暈過去,怎能站在大殿上。
現在他只想說,誠不欺我。
鄭瓷進去後,屋內的哭聲漸漸消失,林惑知道起作用了,開心之餘,又感慨自己是不是對樂怡的關心少了。
還要藉助鄭瓷,才能安慰她一顆心。
就這麼胡思亂想著,鄭瓷差不多一炷香走了出來。
“她如何了。”
見林惑迫不及待地問,鄭瓷道:“想知道,親自進去看看啊。”
林惑愣了一下,拱手道:“多謝。”
說著一撩袍子,走了進去。
裴忌看著她有些發白的臉,心疼道:“你最是怕冷,今日在外待了這麼久,等回去讓下面的人多燒點熱水,給你泡一泡。”
鄭瓷笑著點頭,“好。”
裴忌:“還要留在這裡嗎?”
他想回去了。
他想回去跟鄭瓷過兩人的時光,好不容易休沐,還要被薅到這裡來,算怎麼回事兒。
“回去吧,接下來,就不需要我了。樂怡別看表面樂觀,其實心理也不脆弱。她就是一時沒想開。”
————
“樂怡。”
床上的樂怡眼圈通紅,眼睛腫脹,見了林惑,眼角的淚水又滴落了下來。
“我,我.......怎會如此。”
林惑一把抱住她,“你別哭了,只說貴妃和煜王被囚禁在府中,如今的皇上是個寬厚的,日後說不得有機會,能讓她們放出來。”
“真的嗎?”樂怡低聲嗚咽,“早知道當初我就不應該離開,我是不是太自私了,若是我留下,興許能幫得上哥哥,我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