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又急又氣。
李遙嚇得“撲通”一聲跪下,淚水漣漣,“老爺,不是我,我怎麼會害娘呢。你要相信我啊....”
宋老大擰眉,不怪他懷疑。
實在是這些年,李遙對外都是一副清高矜持的模樣。
一時之間說她害人,宋老大生氣的同時,更多的是震驚。他早年愛慕李遙讀書人家小姐的氣質,說話溫柔妥帖,怎麼也無法把害人跟她聯想到一塊兒。
“那你怎麼解釋靈兒的手?她可是你的丫鬟。”
李遙看了靈兒一眼,痛下決心,“靈兒這個賤婢,估計是生氣我經常使喚她,這才嫁禍給我。她伺候年生久了,能知道娘山藥過敏也不奇怪....”
靈兒一時之間,臉色慘白如紙。
她沒想到,大夫人居然這麼快就放棄了自己,現在還拉自己出來頂罪。
她有心為自己狡辯一二,但想到家中爹孃,她只能咬牙跪在那裡,一聲不吭。
“你說這丫鬟擅自做主,知道我山藥過敏給我下毒?...”宋老太一邊劇烈地咳嗽,“你這話以為我會信嗎!就是你這個賤人想害我,現在還想讓你的丫鬟背黑鍋。就沒見過你心眼這麼黑的。”
一時之間,叫罵,求饒,哭聲,正堂烏泱泱一片。
唯獨跪在那裡的靈兒,似乎是已經預料到自己的結局,臉色面如死灰。
宋老太能想明白這一點,倒是超出了宋瓷的想象,在她眼裡,宋老太偏心又自私,又惡毒,還愚蠢。
但或許她比宋老大這個丈夫更清楚李遙的為人。
李遙拿起帕子哭,她怎麼也想不明白,明明萬無一失的局面,怎麼就變成了這樣。趁人不注意,她看向一旁的雲夕,衝她使眼色。
雲夕是宋柔惜的丫鬟,當即就明白她的意思。趁人不注意從後門走了。
宋瓷掃過雲夕匆忙的身影,沒有一絲阻攔的意思。
而宋老大,從始至終,都寒著一張臉,神色複雜地注視著李遙那張楚楚可憐的臉。
“老大,難道你現在還捨不得這個賤人不成?她可是想要,要了我的命!”
見宋老大遲遲不說話,宋老太又氣又急。她現在被折磨成這樣,都是李遙的錯,她怎麼能不氣。
半晌後。
“娘說的是。”宋老大輕咳一聲,“她做了錯事,眼下應當也知錯了,不如罰她跪著每日誦經,抄經書,給娘祈福。”
宋老太不樂意,“只是祈福,抄經書?要我說,先抽她二十鞭子。再就讓這個賤人天天來我屋子裡跪著。我看著也能消消氣。”
宋瓷心中冷笑,宋老大這還真是避重就輕,剛才對著她娘,一副恨不能要了命的模樣,換了李遙,就只是誦經,抄經書,罰跪。
這在他們大房裡,李遙即便不跪又如何?這未免也太偏心眼兒了。
不過宋老太也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