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遙一聽要天天去婆母屋子罰跪,還要挨鞭子,頓時不樂意了,扭頭一臉哀求,楚楚可憐地看向宋老大。
婆母這麼生氣,還不知道會如何折磨她呢,她可不想去。
“娘.....”
“你難道有了媳婦就不管娘了?”宋老太徹底怒了。
宋老大為難,閉眼狠心道:“既然娘想如此,那就這樣吧。讓她每天罰跪,直到娘消氣為止。鞭子二十有些重了,就改為....十鞭吧。”
李遙失聲尖叫,“大爺......”
“閉嘴!”
宋老大怒喝。
屋外一個急匆匆的腳步踏來,宋柔惜一臉擔憂,進了屋子徑直走到李遙身邊攙扶她。
“娘,你怎麼了。”
李遙握著宋柔惜的手哭訴了今日發生的事,“都怪靈兒這個賤婢,居然瞞著我犯了這麼大的錯,娘心中有愧。但.....我畢竟也是被矇在鼓裡。你爹和你祖母現在怪我...”
宋柔惜一臉委屈,“祖母,爹,娘也是被冤枉的。你們怎麼能怪娘呢,娘這些年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你們難道不清楚嗎。她怎麼敢害人。”
宋老太氣不打一處來,兒子捨不得媳婦,一直疼愛的孫女居然也向著李遙。
“你祖母只是罰你娘十鞭,然後跪著,直到她消氣為止。”
“罰跪?十鞭?”宋柔惜驚呼,“娘身子弱,心氣兒高,捱了打不說,還要跪著,她怎麼能受得了.....祖母。”
宋老太剛想罵,對上一直寵愛的孫女哀求的眼神,嘴裡的罵聲就嚥了回去。最重要的是,這孫女未來或許有大造化。
太子喜歡她,如果她成了太子妃,李遙可就是太子的丈母孃了...
她心裡也有些打鼓。
屋內人各懷心思,宋瓷可不管。
她清冷的聲音開口道:“祖母,大伯父,你們是不是忘了,剛才我娘可是被冤枉了。”
一句話,像是給在場的人潑了冷水,宋老太氣歪了鼻子,“冤枉了她,又沒打她,又沒掉塊肉。”
宋老大也道:“宋瓷,都是一家人。剛才事情沒弄清楚,錯怪了你娘。不過這事兒已經過去了,都是靈兒的錯。大伯會給她發賣了,給你出口氣。”
跪在一邊兒的靈兒身子抖了抖,依然不吭聲。
宋瓷嗤笑:“我忘了,大伯現在年紀大了,或許是記性不好。”
“你個白眼狼,你居然敢這麼跟你大伯說話!”宋老太:“沒教養的東西。”
宋老太劇烈的咳嗽,臉色酡紅一片,但還是嘴裡罵罵咧咧個不停。
宋老大皺了皺眉頭,知道宋瓷這是不肯罷休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
“大伯忘了,剛才你們是如何說的?你們認定是我娘做的,要打要殺,還放話說要讓我爹把我娘休了。都沒忘吧....”
她邊說,邊看向李遙的方向。
“這怎麼能一樣呢。”
宋瓷挑眉,語氣漸冷,“怎麼不一樣?”
宋老大剛想說,你娘和李遙不能比,商賈天生下賤。但想了想,還是沒開口。語氣漸漸不耐煩起來,“你到底想如何。一個姑娘,怎麼能如此咄咄逼人。你不知道得饒人處且饒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