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妹,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們都是家人,你不應該這麼計較....何況,不是已經處置靈兒了嗎。你還要怎麼樣。”宋柔惜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看得宋瓷想吐。
好一個虛偽的白蓮花。
就連處置了靈兒,好像都是一種恩賜。
不要臉。
宋瓷沒搭理她,她知道,如今這裡能做主的,是宋大伯。
“我的要求不多,我娘被冤枉,受了罪,理應給她補償。”
“你個小蹄子,什麼補償不補償的,我看你就是趁機獅子大開口。”一聽到補償,最激動的就是宋老太。
宋家的銀錢她把控,要她拿錢,就是要她的命。
但宋瓷今天偏偏就要動一動她的命根子。
“先生,能否幫忙給我娘診脈。”
老者看了宋瓷一眼,瞬間明白對方什麼意思。他本可以不這麼做,但想到這小姑娘有膽識,心細大膽,還孝順。最重要的是,還有那份辨識藥材的能力,當即覺得做一回好事。
就當日行一善了。
剛才這一家子的嘴臉他也看清楚了,實在是噁心至極。
“行,老夫就順便給你娘診一診。”
一屋子人擰眉,不懂宋瓷又想耍什麼花樣,只靜靜地看著。
喬香蘭收到閨女的眼神,心中疑惑,但還是伸出了手。
老者略微一把脈,蹙了蹙眉。
心中一股子無明火在心中熊熊燃燒。
他自小性子烈,眼底揉不得沙子,本以為是做戲,沒想到一把脈才清楚,這婦人身子確實不好。
再一把脈,豈止是不好!
他醫了這麼多人,就算是窮苦人家的婦人,也沒喬香蘭的身子問題嚴重。可見這一家子是如何待人的。
宋瓷見他臉色,心中有些急躁,“先生,我娘如何了。”
她本只是想做戲訛他們一筆,沒想到這先生好像真看出什麼來了。
老者冷哼一聲,想了想道:“老夫看你家這條件不錯,怎麼你孃的身子卻偏偏是這副樣子。她身子常年虧空,一直虛弱,更重要的是,剛才我診脈察覺,她應當月子期間身子受了損。”
喬香蘭覺得這大夫真的神了。
這都知道。
她那會兒剛生了兒子宋瀾,就被叫去伺候即將要生產的李遙。壓根兒就沒坐月子。
當時宋家還在村子裡,大冬天的,宋老太不樂意幹活,就叫她去河邊兒清洗李遙弄髒的衣物。
一雙手被冰冷的河水凍得骨頭縫都疼。
“月子沒坐好?難不成還要我伺候她。做點事怎麼就說得這麼嚴重....簡直胡說八道。”宋老太忍不住嘀咕。
儼然已經忘了,剛才她中毒的事是誰查出問題來的。
“先生.....我生完孩子沒坐月子,我大嫂生產在即,我得幫忙,月子期間還要幫忙洗她換洗下來的衣物,還要幫忙家裡做飯,打掃......是不是我身體哪裡不好了?你有話不如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