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興接過話來:“很顯然,對方必然不止魏墨凌一人,而且這魏墨凌就是一個幌子,為的就是讓我們放鬆警惕!”
此時胡飛也冷靜了下來,他越想越覺得,周朝的死,其原因必然不簡單。很可能牽扯到他們得罪不起的存在。
“老二,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沉思片刻,馮興沉聲說道:“兩條路,要麼棄寨而逃,要麼...主動出擊!”
棄寨而逃對胡飛來說是斷然不可能的,他在此處經營許久,而且這裡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尋常官兵根本奈何不了他們。
於是胡飛便問道:“如何主動出擊?”
馮興微微一笑:“當然是,前去三弟出事的地方探了究竟!”
“對方竟然能將信送來,必然是到了惡狼寨附近,若是真有血洗我們的本事,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所以我想,對方要麼是受了傷,需要時間療傷,又或者是等待某些幫手前來。”
聽完這番話,胡飛深以為然的點頭稱讚:“妙~妙啊!老二,你不愧是讀過書的人,大哥佩服!”
“既然如此,我這就帶人前去,這段時間,寨子就交給你了。”
馮興拍著胸脯說道:“大哥放心,我必誓死守護惡狼寨!”
這時,一名山匪詢問道:“大當家,那這個人如何處置?”
胡飛瞥了那人一眼,他記得,正是這個叫“阿貴”的人帶來訊息,他才會派三弟周朝前去,也因此丟了性命。
“剁碎了餵狗!”
“是!”
阿貴掙扎了幾下,支支吾吾的說著什麼,但他的嘴已經被堵上。
此前魏墨凌將阿貴綁在馬上,與周朝幾人的頭顱一起送過來,也猜到了阿貴會有這樣的結局。
看著山匪舉起大刀,阿貴流下了悔恨的淚水,如果有下輩子,他決然不會做出出賣主子的事。
而另一邊,魏墨凌父子二人則是跟隨葉雲峰來到了他們的先鋒大營中,此外還有十多名相對年輕力壯的流民前來參軍。
“魏少俠,你們如今還不是我軍中之人,所以不要在軍營中隨意走動,避免引起誤會,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與侍衛們說。”
“葉將近放心吧,我知道飛鵬軍軍紀嚴明,不會亂來的。”
葉雲峰點點頭,而後將那十多名新兵帶去登記。
不一會,便有士兵給他們拿來了飯菜,儘管只是些粗茶淡飯,但魏墨凌竟吃得津津有味,這讓魏憲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爹,怎麼了?”
魏憲微笑道:“當年我白手起家時,吃的也是這些,但你從小錦衣玉食,平時吃那香滿樓的美味佳餚都挑三揀四,如今這饅頭鹹菜,卻吃得這麼香?”
“呵呵,爹,今時不同往日,有的吃都不錯了,哪還有功夫挑?”
魏墨凌笑呵呵的回應道。
魏憲搖搖頭,沒有再這個問題上糾結,接著問道:“那你的武功是怎麼回事?”
魏墨凌將嘴裡的饅頭嚥下,又喝了杯水,說道:“爹,你還記不記得,有一次我閒得慌,將全鎮的乞丐都請到香滿樓去大吃一頓。”
聽到這話,魏憲立刻黑線著臉,他當然記得,當初他還問自己:“我怎麼會生出這麼個敗家玩意!”
接著魏墨凌繼續說道:“那群乞丐之中,竟有一位武林高手,到了晚上,他就會偷偷溜到家裡,指點我武功。”
“原本他只打算教我一招半式,也算還了那頓飯的恩情。”
“嘿!但他沒想到,你兒子我竟是一個百年難遇的練武奇才,那乞丐教著教著就上癮了,而我也基本將他的本事全都學到了手。”
“但他卻不讓我輕易施展武功,只說到了危機時刻,才能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