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天子一朝臣,改朝換代,往往也意味著利益的重新分配。
原本依附青衣幫的商家、產業,若不能及時改換門庭,那麼下場定然十分悽慘。
道理很簡單。
有些人卻總是被眼前的東西蒙蔽了雙眼。
錢甕,
就是如此。
青衣幫倒臺後,錢家的生意變的艱難,他第一反應竟是討好上下游乃至競爭的商戶。
如朱家……
這份決定顯然解決不了問題,錢家面對的情況也並未因此得到改善。
一個月後。
上游蠶商斷貨,棉麻無以為繼;下游商鋪催交貨物,款項難支……
做生意。
銀錢週轉至關重要。
下游商鋪找藉口不支付、晚支付貨款,短時尚可支應,時間一長經營鏈斷裂,生意就會因此破產。
屆時。
討要工錢、貨款的人就會找上門來。
若是有人藉機煽風點火,幕後之人推動,毀掉一個家族再簡單不過。
朱居‘攀上’了周家,布坊生意一日好過一日,錢、李兩家則未能及時‘轉向’,被許多藏於黑暗的餓狼盯上,時刻準備分食。
兩個月後。
錢甕終於反應過來,拿出錢家的積累四下奔走,尋找一個出路。
奈何,
已經晚了!
圍獵已經形成,看上布坊生意、欲要取而代之的勢力接連出手。
錢家店鋪被人催賬、垃圾堵門。
錢府護院接二連三離去,家中長工、奴僕更是偷偷捲走主家財寶。
“還錢!”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錢家不還錢,那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
“……”
“轟!”
一群人衝進錢家,大肆搶掠。
他們藉著要錢的名義,就算是城中官差也不管,肆無忌憚破壞。
幾日後。
錢甕的屍體被人在西城臭水溝發現。
*
*
*
馬車行駛在長街之上,張護院駕馬守在一旁,不時環顧四周。
自三河幫取代青衣幫之後,城中勢力需經過一場清洗,難免不太平。
大亂沒有。
小亂子不斷。
朱居明面上只是一位‘九品中’的武者,上街需要張護院陪同。
當然。
張護院很清楚,真遇到什麼危險自己幫不上什麼忙,能不成拖累就是好事。
“少爺。”
“最近我們又多了兩處店鋪,另買了幾艘船,跟隨三河幫走水路。”
“生意已經趕上老爺在世的時候。”
張護院深吸一口氣,繼續道:
“而且這才剛剛開始,如果水路走通,朱家的生意能比以前最好的時候翻一番。”
“甚至更多!”
這已經是鐵板上定釘的事。
“嗯。”朱居點頭:
“處理生意,你感覺怎麼樣?”
“這……”張護院面露尷尬之色,撓了撓頭道:
“少爺,卑職只是一介武人,看家護院尚可,生意委實太過繞腦子。”
“我……”
“有些忙不過來。”
“知道了。”朱居嘆氣:
“現在家裡情況太多、太亂,你幫著老劉處理一下,我會盡快找到合適的人接手生意上的事。”
“是。”張護院鬆了口氣。
他知道朱居手上沒人,所以一個人掰成八瓣使。
即當隨從、護衛,又當朱瑩等人的武道師傅,同時幫忙照看生意。
可謂忙的不可開交。
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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