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滾開!”“啪!”
“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小姐!”白附大驚,身體朝門口猛衝:“讓開!”
“讓?”正對她的黑衣人眼神冰冷:
“真是不知死活,剛才沒有看清楚,你這丫鬟臉上的胎記真是吊人胃口。”
“去死吧!”
“唰!”
長刀劈落,虎虎生風。
白附急忙揮劍格擋,不過身為女子,她的力氣天然要比男人弱些。
何況倉促之下,更是沒能來得及運勁發力。
“叮……”
手腕一抖,長劍幾乎脫手飛出,白附踉蹌倒退,只覺自己手指發麻。
“呦!”
黑衣人挑眉:“還是個練家子,可惜……”
“功夫不到家!”
他上前一步,再次揮刀,這次力氣用了十足十,誓要把面前的丫鬟斬殺。
“叮……”
碰撞聲再次響起,白附身體一側,長劍斜嗑刀刃,猛然一個前刺。
穿雲劍式!
“噗!”
鋒利的劍刃直入咽喉,輕輕一橫,帶出大片血水,屍體一頭栽倒在地。
黑衣人,死!一切都發生的極其突兀,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就連白附也只是循著這幾日練劍的本能下意識出劍,自己也未料到會有這樣的後果。
“二哥!”
“狗子!”
剩下的兩個黑衣人見狀嘶聲怒吼,眼中湧現殺機,揮刀朝白附撲去。
“叮……”
“唰!”
長劍在兩柄長刀劍劃過,就像是靈動的游魚,以一種簡潔、快速的招式迎上。
飛雲罩月!
暗星式!劍法變換,宛如本能,三道人影一個交錯,兩道血光被劍刃帶出。
“噗通!”
兩個黑衣人,齊齊倒地。
白附身體顫抖,似驚訝自己的實力、又驚恐自己殺了人,頓了頓才衝向隔壁。
“小姐!”
“彭!”
她撞開半掩的房門,就見一位赤著上身的蒙面男子正欲對車蘊秀施暴。
當下怒叫一聲,持劍猛衝。
“唰!”
劍光爍爍,也讓蒙面男子心中一驚。
高手!
車家商隊除了那姓張的護院,怎麼還有一位這麼年輕的劍法高手?
念頭轉動,他的動作也不慢,單手撈起一旁的床單,迎著劍光猛然一甩。
柔軟的床單在他發力之下,瞬間化作一根棍棒,連連抽打呼呼作響。
束衣成棍!
單以修為論,男子的實力已至壯血巔峰,距離淬體武師不過半步。
白附持劍在手,劍光連閃,這幾日她修行劍法,頻頻朝朱居詢問。
雖然得到的指點不多,但每一句都直指要害,也讓她的劍術大進。
修改過的劍法,宛如為她量身打造,各路劍法已是被煉到骨子裡。
劍光所過,‘棍棒’簌簌裂開,男子也被逼得倉皇后退。
“彭!”
男子撞碎窗扇,滾到一樓。
“小姐。”
白附沒有趁機追殺,而是急急來到車蘊秀身邊:
“你沒事吧。”
“沒,沒事。”車蘊秀面色發白,顧不得驚訝白附的劍法為何突然間變的這麼好,慌忙披好衣衫遮住不雅,兩人來到門外,就見整個驛站已經變成戰場。
喊殺聲連成一片。
樓下至少有三四十個黑衣人正自大開殺戒,其中不乏武藝精湛之人。
面對早有準備的兇殘悍匪,車家商隊的護衛倉促應戰,已是潰不成軍。
就連張護院,也被兩人圍住。
那兩人竟然全都有著淬體武師的修為,刀光劍影縱橫,壓制著他難以反抗。
“走!”
張護院大聲怒吼:
“快帶小姐走!”
“小姐。”白附回神,急急拉著車蘊秀衝向後院,此時錢伯已經放開馬匹,帶著幾個殘存護院迎了上來。
“小姐。”
“快上馬!”
“錢伯。”車蘊秀翻身上馬,急急問道:“我爹哪?”
“老爺……”錢伯欲言又止,眼神顯出一抹暗淡,隨即大聲招呼:
“小姐放心,我們一定保護好你的安全。”
“別!”車蘊秀心頭狂跳,大聲問道:“錢伯,你快告訴我,我爹在哪?”
“我爹怎麼了?”
“小姐。”錢伯咬牙,朝著馬臀猛然一拍:“快走!”
在白附的攙扶下,他也找了匹馬爬了上前,一行人撞開後門衝入夜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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