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車家商隊匯聚,離開破廟駛向宛城。
白附騎著馬,不時回頭看向破廟方向,時而摸了摸腰間懸掛的佩劍。
“駕!”
雨後的路面滿是泥濘,馬蹄踐踏後帶起大片泥點,濺的到處都是。
車蘊秀掀開車簾,看著白附道:“你今天是怎麼了,看上去有些不高興?”
“沒有。”白附回神,急忙搖頭:
“小姐,我沒事。”
“你不會是看上那位朱公子了吧?”車蘊秀想了想,忍不住笑道:“這才兩天的功夫,你倒是入情夠快的。”
“不是,我沒有。”白附臉色漲紅:“朱公子是位奇人,我……我怎麼可能配得上他,小姐莫要亂說。”
“好,好,我不亂說。”車蘊秀強忍笑意:
“不過在廟裡的兩天你可是興致高昂,這一走就愁眉苦臉,怨不得別人多想。”
“是……是因為朱公子教我武藝。”白附解釋道:
“朱公子是奇人,雖然不怎麼愛說話,但我覺得他教的東西很有用。”
“分開難免有些不捨。”
“是嗎?”車蘊秀摸了摸下巴:“短短兩天的時間,你的修為就能有所長進?”
“嗯。”白附重重點頭:“小姐,我會好好習武、修煉劍法,保護好您的安全。”
“嘻嘻……”車蘊秀聞言輕笑,一對大眼睛忍不住彎成兩條月牙:“那我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說著放下車簾。
她並不覺得白附的實力能有多大增長,畢竟只不過區區兩天時間。
倒是對破廟裡的‘朱公子’有了些好奇,不過想來此生當再無見面的機會,倒也沒必要深究不放。
馬背上,白附小臉繃緊,五指緊緊握住劍柄,一種拔劍的衝動浮上心頭。
該練劍了!
自從修煉了調整過的飛雲劍法,她在劍術一道的造詣可謂突飛猛進。
白附自己並未有多少察覺,只是覺得揮劍更加輕鬆、爽快,練劍再不是一種折磨,而是一種享受。
甚至,
就連體內氣血也為之一增,似乎已經來到武道第二境的壯血境界。
“張叔。”
壓下心中的衝動,白附驅馬來到張護院身邊,問道:
“您老家好像在聖首山附近,肯定知道一些有關聖首山、聖首峰的事吧?”
“當然!”張護院點頭:
“說起聖首山,就要說一下關於它的來歷了,據說這座山是從天外飛來的……”
“聖首峰還有一件江湖秘聞,事關百年前的那位絕世大宗師傅玄,極少有人知道……”
***“馬匹拉到後院,卸下馬鞍、喂上糧草,這幾車貨放在車棚下面。”
“你們幾個,今夜輪流巡夜照看。”
錢伯大聲吆喝,給商隊眾人一一安排差事。
“張護院,再辛苦最後一夜,明天我們到了宛城就能好好歇息了。”
“錢管事放心。”張護院點頭:
“我明白。”
驛站二樓。
白附幫自家小姐準備好泡澡的浴桶、熱水,又收拾起房間裡的衛生。
待車蘊秀洗漱完畢躺在床上,才拿起髒了的衣服下去漿洗。
夜水冰冷。
她需先搓動雙手、升高體溫,待能夠承受水溫之後才能下手搓洗。
等到一切忙碌完畢,天色已暗。
作為車蘊秀的貼身丫鬟,她雖然與其他丫鬟住在一個房間,但有一處單獨的床位。
床位緊貼車蘊秀的房間,如此夜裡小姐有事呼喊,方便快速照顧。
忙碌了一天,早已精疲力盡,即使身下是硬木,也是倒頭昏昏睡去。
半睡半醒間,耳邊似乎有嘈雜聲響起。
嗯?白附猛然睜開雙眼,眼神中先是一片迷茫,隨即才想起去拿佩劍。
就在這時。
“彭!”
房門被一股巨力生生撞開。
三個黑衣蒙面、手持鋼刀的大漢闖進房間,其中一人視線掃過不由笑道:“丫的鬟房間,不愧是大家族,就算是燒水洗衣的丫鬟也長得各個標誌。”
“嘿嘿……”
“小姐輪不到我們,有幾個丫鬟陪著耍耍也可以,不算白跑這一趟。”
“不錯。”另一人連連點頭,手中鋼刀抬起直指幾個驚慌失措的丫鬟:“你們幾個聽好了,乖乖的伺候好我們哥幾個,不然……”
“唰!”
他猛揮長刀,身旁桌案一角當即被切了下來,也讓幾個丫鬟面色煞白。
“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啊!”
大戶人家的丫鬟,何曾見過這等場景,不由失聲驚叫、抱作一團。
強盜!
車家商隊不是普通的商隊,有著諸多護衛,怎麼會被強盜給盯上?白附也是面色煞白,不過她還記得自己的責任,顫顫巍巍開口問道:“我家小姐哪?”
“小姐?”黑衣人輕蔑一笑:“這就不用你操心了,自然有人去照顧。”
他話音未落,就聽到隔壁房間傳來一聲尖叫,聲音中透著股驚恐。
“你是誰?”
“為什麼進我的房間?”
“嘿嘿……”陌生男子的聲音響起:
“小娘子不要怕,只要你老老實實聽話,本公子是不會傷害你的。”
“呲拉!”
布帛撕裂的聲音緊隨其後傳來。
“啊!”
車蘊秀失聲尖叫:
“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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