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寧話音才落,營長的眼刀轉而落在他身上,冷聲呵斥:“問你了嗎?”
王寧縮起脖子,小心地瞥了眼營長,瞬間沒了聲音。
“營長。”顧遠洲將沈音音拉到身後,跨步上前,擋在她面前。
他高大的身軀像山一樣不可逾越,背在身後的手緊緊地抓著沈音音,訓練服下的大臂肌肉線條隆起,瞧著安全感爆棚。
“我敢向部隊保證,我的家屬絕對不會做倒買倒賣部隊物資中飽私囊的事。”
“如果領導不信,我願意接受任何調查。”
說罷,他一把摘下訓練服胸前的徽章,放在桌上,垂著腦袋,眼觀鼻,鼻觀心地沉聲道:“按照規定,接受調查期間我要暫停一切任務,停止訓練,隨時等待領導傳喚。”
營長挑眉掃了眼桌上的徽章,長嘆一聲,重新坐回椅子上。
他雙手交疊搭在桌面,手指交替著在手背上來回點動。
“不行!”沈音音急得都快哭了,“這事和你沒關係。”
她決定豁出去了!
索性把所有事情都說出去。
就算是玉米餅不讓她賣了,店不讓她開了都無所謂。
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顧遠洲因為自己受到牽連,影響他的前途。
那樣的話,她真是要揹負著對他的愧疚過一輩子了!
她想衝上前,可顧遠洲的手像是鐵鑄得,扯得她根本動彈不得。
良久後,營長才緩緩道:“既然你有這個覺悟,那你就先回去等訊息吧。再次期間,你知道該怎麼做。”
“是。”
顧遠洲答應一聲,轉身握住沈音音的手腕,拉著她就往外走。
兩人都走出去了,王寧才從驚愕中回過神來。
他恍恍惚惚地轉過頭,一臉茫然看向營長:“這……這就完了?”
營長滿臉不悅,手指在桌上點了好幾下:“那你還想怎麼樣?難不成要把顧遠洲送去軍事法庭嗎!”
王寧怔住,連連搖頭。
他雖然不喜歡顧遠洲出風頭,還總是能拿到領導佈置的重要任務。
但他也沒打算把顧遠洲送到軍事法庭上去。
畢竟,那樣的話部隊蒙羞,他也蒙羞。
“顧遠洲這段時間要暫停任務接受調查。”
營長將桌上的徽章退到一邊,揉了揉生疼的眉心,長舒一口氣,看向王寧接著道:“這裡有個任務你來接手……”
另一邊。
沈音音被顧遠洲拖出辦公室,她不依不饒地往回掙扎:
“顧遠洲,你攔著我做什麼?”
“這些事都和你沒關係,要接受調查也該是我來接受調查,不關你的事。”
“你鬆開我,我回去和領導說清楚。”
她掙扎得厲害,用了全身的力氣向後縮。
她越是如此,顧遠洲越是得用力才能控制住她。
幾個回合下來,她手腕都被磨得通紅。
顧遠洲掃到,眉心輕擰,俯身環住沈音音的腿,直接將她抗在肩膀上。
沈音音頭朝下,雙腿被顧遠洲固定在肩膀上,失重的感覺終於讓她放棄掙扎,像只待宰的羔羊,安靜地趴在顧遠洲肩膀上。
她就這樣被扛著走出部隊。
一路上她聽到不少人和顧遠洲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