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遠洲,這是做什麼呢?”
“遠洲這是名利美色雙收了?”
還有人在低聲議論:
“顧遠洲命真是好啊,領導器重,又有這麼個漂亮媳婦兒。”
“聽說上面又要給他派任務了,這次任務結束後估計要高升,說不定還有機會去軍校讀書呢。”
沈音音聽著那些話,鼻尖不自覺地酸了。
顧遠洲能有今天,都是因為他刻苦訓練得來的。
他這個人什麼都可以不上心,卻唯獨很看重部隊的名聲、利益。
他做了那麼多努力,好不容易從一個沒關係沒門路的大頭兵走到今時今日,眼看著就要得到重用了。
如今卻因為自己什麼都沒有了……
什麼都沒有了!
顧遠洲力氣足,耐力又很好。
他竟直接扛著沈音音,一路從部隊回了家。
眼下正是剛吃完午飯的點。
若是放在平時,家門口裡裡外外該站了不少人。
可是此刻,院門口的路上空蕩蕩得,一個人也沒有。
顧遠洲只管走路沒注意,可沈音音卻看得清清楚楚。
那些平時在外面納涼的鄰居,此時都躲在屋裡,簾子卻拉開著,一個個小心翼翼地往外看。
顯然,他們之所以沒有在外面納涼說話,是因為躲著他們夫婦二人呢。
估計是營長的警衛員過來問話,惹得大家都在猜測顧遠洲家裡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雖然營長吩咐了警衛員要低調行事,但農村就是這樣。
一家出點事,還不到一個小時,就會傳得整個村裡都知道,更別提左鄰右舍了。
眼下沈音音也沒工夫管那些。
她被顧遠洲扛回家,放在那隻略顯陳舊的沙發上。
走了一路,顧遠洲有些喘,給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完,又倒了一杯,遞到沈音音面前:“喝水?”
沈音音耷拉著腦袋,一張櫻桃小嘴緊抿,下唇被自己咬得發白。
她十指交扣,搭在膝蓋上,纖弱的身子微微有些顫抖:“早知道該聽你的。”
沈音音哭喪著臉抬起頭,眼底淚意閃爍,直勾勾地看向顧遠洲。
她當初想要賣玉米餅的時候顧遠洲就提醒過,她是軍屬,在沒有明確政策之前最好是別做這種事。
可是她沒聽,只當做顧遠洲大驚小怪。
現在好了,真出了事,還連累了顧遠洲。
沈音音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憋著嘴,眼淚啪嗒落下。
“別……別哭啊。”
顧遠洲放下水杯,快步上前,蹲在沈音音面前,揚起腦袋望向她。
她來的路上就哭了一次,眼下一雙眼睛紅紅得,核桃一樣,看得他心裡憋悶不是滋味。
“這事和你沒關係。”顧遠洲沒怎麼哄過女人,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摩挲著雙手道,“再說了,只是停職調查,只要查清楚就沒事了。”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沈音音哭得更厲害。
小嘴癟著,淚眼婆娑,哇地哭出聲,竟直接撲進他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