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師大人要親自炮製他,讓他知道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嘿嘿,明白。”刀疤臉舔了舔乾裂的嘴唇,“
不過這小子身上肯定有好東西,一句話能震碎青陽鼎,說不定是得了什麼上古的音殺功法。等抓了他,咱們兄弟也能……”
“閉嘴!”鷹鉤鼻冷喝一聲,“劉丹師的東西,你也敢惦記?想死嗎?”
刀疤臉脖子一縮,不敢再言語。
他們看著林淵的背影,就像看著一頭已經落入陷阱的羔羊,眼神中滿是貪婪與嗜血。
在他們看來,這不過是一趟輕鬆愜意的差事,抓一個啟源境的鄉巴佬,回去就能領到一大筆賞錢。
他們卻沒注意到,那隻“羔羊”,正一步步將他們引向自己精心挑選的屠宰場。
林淵最終在一處河灣停下了腳步。
這裡三面被茂密的蘆葦叢包圍,只有面向河面的一側是開闊的,形成一個天然的口袋。河水在這裡流速變緩,形成一個淺淺的灣澳。
夕陽恰好在他的背後,任何從蘆葦蕩裡走出來的人,都會被刺目的光線晃得睜不開眼。
而他,則可以清晰地看到水面上每一絲漣漪的倒影。
他緩緩摘下斗笠,露出一張清秀而平靜的臉龐,然後像是累了一般,盤膝坐下,面朝河水,背對蘆葦蕩,彷彿真的要在此地打坐修煉,清點收穫。
這是一個毫無防備,甚至可以說是愚蠢至極的姿態。
“動手!”
鷹鉤鼻眼中厲色一閃,不再等待。
兩道身影如同捕食的獵豹,從蘆葦蕩中一左一右猛地竄出,沒有絲毫聲息,手中的短刀在夕陽下劃出兩道森冷的寒光,直取林淵的後心和脖頸!
他們配合默契,顯然是慣於此道的老手。
這一擊,迅猛、狠辣,勢在必得!
然而,就在他們即將得手的剎那,那個背對著他們的身影,卻發出了一聲輕笑。
那笑聲很輕,卻清晰地傳入兩人耳中,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嘲弄與憐憫。
“等你們……很久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林淵沒有回頭,而是做了一個誰也想不到的動作。
他右手食指與中指併攏,對著面前平靜的河面,輕輕一點。
“水來!”
轟!
平靜的河灣彷彿被投入了一顆無形的炸彈,整個水面猛地向上凸起,旋即炸開!數十道水箭,如同離弦之箭,鋪天蓋地地朝著身後那兩人爆射而去!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鷹鉤鼻和刀疤臉的瞳孔驟然收縮!
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一個啟源境的小子,如何能引動如此規模的水流攻擊!
倉促之間,兩人只能放棄攻擊,狼狽地運起源力在身前形成護盾。
“砰!砰!砰!”
水箭撞在護盾上,發出沉悶的響聲,雖然沒能破開防禦,卻也打得他們連連後退,陣腳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