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觀人員甚少,就他一個主持,外帶一名道童,兩人而已。
人少清淨,好辦事。
今晚觀裡來了客人,赫然是二房家主陳世成。
“白天之際,我派出一名門客對那陳晉出手,但失手了。其身邊有個劍客擔當保鏢,劍術頗為了得。”
宋道長眉頭一挑:“所以呢?”
陳世成道:“他人在老三家裡的話,我的人無法下手,這是宗法規矩。”
宋道長冷笑一聲:“哪有那麼多的宗法規矩?”
陳世成朗聲道:“我再強調一遍,不管我做了甚事,都是在維護宗法禮制,合乎規矩。其他房的人也會預設這一點。”
宋道長一擺手:“你們宗族內部的事,貧道沒興趣分辨是非對錯。我不喜歡那書生,只因他說貧道騙了陳三老爺。此言實屬毀謗,有損長生觀的名聲。說出這種話的人,必須要遭受懲罰,他才能明白‘禍出口出’的道理。”
陳世成道:“道長請放心,我同樣不喜歡此子。考期將至,他不可能一直呆在屋子裡,遲早會出來的。”
“如此最好。”
宋道長點頭道。
對於陳晉,其實他並不放在心上,就是個白麵秀才罷了。
道人在意的,是自己的顏面,以及道觀的名聲。
……
接下來數天,陳晉都是足不出戶,在苦練《隱身術》。
陳世真父女以為他在閉門苦讀,做最後的備考衝刺,自然不會打擾。
而且不出門的話,人身安全也能夠得到保障,能減少遭遇意外的兇險。
每天每頓飯菜都是精心準備好,然後送進別院,交給葉燕客來遞交。
雖然同住一座別院內,葉燕客卻也不清楚陳晉到底在搞什麼。
說是溫習功課,可老把旺財叫進去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要讓狗子守在身邊,負責守夜?
開什麼玩笑。
別人不知內情底細,葉燕客可是親眼見識過陳晉的神通手段。
如果陳晉都需要保鏢護衛的話,那才是見了鬼。
葉燕客感到納悶,但也沒有問東問西,他明白陳晉做事,自有其道理。
而他自己所能做的,就是繼續苦練劍法,好能接近陳晉一些。
這一天,入夜。
“汪汪汪!”
葉燕客正在院落中練劍,猛地聽到屋子內的旺財狂吠起來。
這般叫聲不同以往,彷彿充滿了疑惑和震驚,還有焦急。
“出事了?”
葉燕客一怔,趕緊過來,先敲了敲門,叫喚一聲:“先生,你在不在?”
別人都稱呼陳晉為“公子”,葉燕客與陳晉的關係頗為特殊,算半個師父,於是喊“先生”,以表尊重。
但他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不再遲疑,直接伸手推開虛掩的屋門,走了進去。
屋內點著油燈,只是燈火晦暗。
“汪汪汪!”
旺財正在四處打轉,不斷地嗅聞著,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葉燕客看到木桌上鋪開著文房四寶,還有一迭書籍。
其中一本書是開啟著的,顯然不久前正被人在閱讀。
可現如今,屋內沒人。
陳晉竟不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