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瞬間,顧承焰感覺到自己的眼睛被刺痛。
“呵!”顧承焰冷笑一聲,二話沒說,拉住時晚的手就把她塞進了車裡。
直到車門落了鎖,顧承焰猛地踩下油門,車子如同離線的箭一般飛了出去,時晚這才好心地提醒他:“溫想還沒上車。”
顧承焰的動作微微一頓,立刻打了通電話給助理:“幫我把溫想送回來。”
時晚從來沒見過顧承焰開車開這麼快,他簡直要違反地心引力!
在不知道高速轉了多少個急彎之後,車子停在了顧家別墅的門口。
顧承焰板著臉拉她進了門。
張姨見時晚回來,高興地迎了上去:“太太回來了啊,餓不餓?要不要吃點什麼?”
沒等她開口,顧承焰就徑自拉著她上了樓。
這是時晚第一次被顧承焰允許進入臥室,她被顧承焰大力地甩在主臥的床上,上面有濃濃的香水味,是溫想最喜歡的香水味道!
時晚覺得想吐!
她擰著眉頭掙扎著要起來,卻發現顧承焰突然發瘋似的把她的外套脫掉了。
“顧承焰!”她大喊道,“你要幹什麼!”
“你說我要幹什麼?”他看著她,一雙眼睛像是要燒火。
“你放開我!”時晚掙扎著,可他的力氣太大,她根本就逃脫不了!
顧承焰按住她的雙手,不給她反抗的機會,譏諷道:“不是人盡可夫麼?你現在在我的面前裝什麼貞潔烈女?怎麼,還是說這是你欲迎還拒的手段?”
時晚這一次才真正地體會到男女之間力量的懸殊。
也是在顧承焰對她這樣的拉扯之後,她那顆早就死掉的心開始徹底潰爛。
“顧承焰,羞辱我很有意思是嗎?是不是羞辱我,讓你很有成就感?”時晚紅著眼,像是看仇人一樣地看著他。
看見時晚的眼神,顧承焰本能地厭惡。
她不可以用這樣忤逆的眼神看他!
是他給了時家苟延殘喘的機會!她沒有資格在他面前挺起腰桿,更不要妄想揹著他和別的男人有染!
“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活命的機會。”顧承焰把她壓在床上,一雙漆黑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她,隨後他把她從床上拉起,右手的大掌掐住了她後面的脖子,逼迫他站在臥室的巨大落地鏡前面。
顧承焰指著她脖子上紅色痕跡:“告訴我,哪來的。”
時晚愣了一下。
什麼時候……
是她早上走得太急了嗎?她早上換衣服的時候還沒有看到這個,而且昨晚江欲根本就沒有碰她這裡。
江欲在這件事情上還是拎得清的,他不是那種喜歡在人的身上到處留痕的人,不像顧承焰和溫想,兩人恨不得給對方的渾身上下都種滿了草莓。
她的面板本來就白,一有點剮蹭或是用力的觸碰就會有很明顯的痕跡,時晚隨手捏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稍稍用了點力,面板就逐漸地開始泛紅。
“你是問這個麼?”時晚指了指脖子上新紅痕,平靜地看向了鏡子裡顧承焰的臉。
他有一閃而過的錯愕。
時晚不由得輕笑了一聲:“顧承焰,我的面板一直都這樣,你難道不知道麼?”
顧承焰繃著臉,抿唇沒說話。
她的聲音瞬間涼了下來,把顧承焰剛剛沒道理的興師問罪連本帶利地還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