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了,我的身上一直都如此,經常會有留有這樣的痕跡,顧承焰,作為我的丈夫,你從來都沒有關心過麼?”
說完,她就這麼靜靜地等著顧承焰的回應。
他有好一會兒沒吭聲。
大概是因為昨天晚上和江欲在一起的女人和她的衣服一樣,她的身上又恰巧有這樣的痕跡,所以他順理成章地把這兩件事聯絡在了一起,他不覺得自己有哪裡做得武斷了!
況且,是她自己流連在外不回家,即便昨晚真的不是她,也不代表她就一定是清白乾淨的。
顧承焰很快就為自己的行為找好了合適的理由。
他垂下眸,冷眼道:“怎麼,你還想期待我的關心?”
“從前或許會期待。不,從前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期待。”時晚頓了頓,道,“但是現在,我只覺得過去的那些期待讓我無比噁心!”
顧承焰因為她的話微微挑起了眉頭,道:“時晚,你要是坦然承認自己是為了顧家少奶奶的身份嫁給我的,我或許還願意接納你,至少你坦誠。你現在說的那些,只會讓我覺得你很虛偽。也對,你們時家都是這樣,自私虛偽,懦弱無能!”
時晚再也忍受不了顧承焰的侮辱。
“你口口聲聲地說我的家人自私虛偽,懦弱無能,你是忘了麼?自己是怎麼樣爬上今天的位置的?”
“你不會還想在我面前邀功吧?”顧承焰冷笑了一聲,臉上的表情凝結在了一起,“沒錯,你們時家就是我的墊腳石,不僅過去是,以後還會是。那又如何,時晚?你什麼也做不了。”
說完,他鬆開手,整理好自己微微有些凌亂的外套。
爾後他拉開門,把時晚推了出去。
正好撞見了剛被助理送回來的溫想。
對方眼睛還紅著,每天都裝得像是全世界的人都對不起她一樣,眼淚便宜得像是不要錢。
眼淚?
她不想再為了顧承焰流眼淚了。
這些年該流的眼淚早就為他流光了,再也沒什麼值得她掉淚的了。
溫想顯然是沒想到顧承焰會允許時晚進主臥,頓時臉色有些難看。
“承焰……”她看向時晚身後的男人,輕聲道,“你們……怎麼了嗎?”
時晚沒打算跟兩人廢話。
多一句她都嫌自己病得不輕。
“沒什麼。”顧承焰看上去神色如常,他淡淡地掃了時晚的背影一眼,見她那張乾淨的臉上並沒有出現半點的情緒波瀾。
顧承焰下意識地握緊了手。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好像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是為什麼……
溫想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如果時晚心有芥蒂,實在不願意幫我這個忙的話就算了。我再聯絡別的策劃公司就可以。”
“她不可能忤逆。”顧承焰冷聲道。
她越是變得毫不在意,無關痛癢,他就越要讓她難受!
他非要修正她。
要讓她明白,在他面前,她從來都沒得選,更沒有任何反抗的權利!
“時晚,我告訴你,這個專案,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你沒得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