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想的畫展她當然是不想去的,但是秦安梔做事她也不太放心,再加上秦安梔因為她之前拒絕了這個專案,結果專案落在了她的頭上頗有怨念。
去盯著點,總歸好一些。
“知道了,劉總,我會去現場的。”時晚說完回了工位。
畫展在後天,這兩天秦安梔基本沒有在公司露過面,還裝腔拿調的,把組裡一般的人都帶走幫忙了。
時晚手上還有兩個寫廣告的活兒,對她來說小意思,隨意這幾天還算比較輕鬆。
她做完手上的活兒,準時準點下班,剛出公司,驀地發現樓下不遠處有人在等她。
“方助理。”時晚主動打了個招呼。
“時小姐你好。”方助理走上前來,微微頷首道,“顧總說有件事要跟你詳談,你這會兒有空嗎?我帶你去?”
時晚淡淡地開口:“麻煩你轉告顧總,我們之間應該沒什麼事情需要見面談的。”
接著時晚又補充了一句:“除了領結婚證。”
“不是這個事。”方助理搖了搖頭,道,“時小姐……”
“他什麼時候才能明白自己的事情自己出面,不要總是讓你來當傳話筒,再繼續談吧。”時晚微微一笑,直截了當地拒絕了方助理,轉身去停車場拿車回了家。
剛到家,她的電話響了。
是江欲。
“在哪?”他問。
“在家。”
電話那端有些嘈雜,他的聲音也有點微醺的意思。
時晚問:“你在喝酒嗎?”
“嗯。”江欲道,“喝得有點多了,你要不要來救救我?”
江欲開口,她向來是不會說不的。
“在哪,給我個定位。”時晚套上衣服就出了門。
*
暮色酒吧。
時晚趕到的時候,江欲正好在門口吹風。
見她來,他一雙眼瞬間變得委屈巴巴的,像個缺愛的孩子終於找到了依靠。
“等你好久。”他說。
“馬不停蹄地趕過來,鞋底都要開膠了。”說著,時晚指了指自己的高跟鞋。
“跟我見面,你不需要穿高跟鞋。”江欲一伸手,時晚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被他攬進了懷裡,他垂下頭,下巴碰了一下她的額角,道,“要親你的話,我可以彎腰。”
想了想,江欲又補充了一句:“我腰好得很。”
“……”
她當然知道他腰好。
那不叫好,那簡直是電動小馬達。
“江……哎!”門口的人剛開口,連忙收了回去,“我說你怎麼在外面待半天,原來是有約啊。”
江欲笑了一聲,鬆開手,對她道:“喝不動了,我要回去了。”
“你吹牛吧你,還有你喝不動的時候?江少在南城千杯不醉的名號,到京市來就銷聲匿跡了?”對方一把把他戳穿,一面揶揄道,“妹兒啊,你可別信他。他這酒量,我跟你說,十個都幹不過他一個!他要是說他醉了,你別猶豫,肯定是騙你的。”
時晚眼看著江欲這副清醒得不能再清醒的樣子,自然是信了對方的話。
“行了,回去了。”江欲轉過身,背對著人家揮揮手,拉著時晚就走了。
時晚的車停在不遠處的停車場。
“你在這兒等我,我去拿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