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安見此,神情微冷,太玄劍氣在指尖緩緩浮現!
……
棲雲谷宗主大殿。
裴肇此時正與棲雲谷的一眾高層據理以爭。
“諸位師兄弟,諸位長老,想當初,我棲雲谷強盛時期,不說岐山,就是在整個儋州修行界,也頗具威名。”
“如今落得如此田地,不正是前幾任宗主閉門自守的緣故?”
“文安雖不修我棲雲谷之法,但終是裴某的徒兒,是我棲雲谷的弟子。”
“他日若我棲雲谷有難,一位劍修當有力挽狂瀾之力!”
“且其與靈珊劍仙交好,與棲雲谷來說也算是一份機緣……”
“機緣?”裴肇的話剛說到這,立即便有一位黑臉老嫗冷笑開口道:“裴師弟之意,我棲雲谷能夠攀上那青蘿劍廬一位後輩,應該慶幸?”
裴肇眉頭微皺,還想說什麼。
那黑臉老嫗卻是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繼續陰陽怪氣道:“照裴師弟的話來看,掌門應該趁此機會,帶上吾等一眾老東西前往青蘿劍廬,靠著你那徒兒的關係,祈求人家收棲雲谷為附屬宗門。”
“此舉豈不更好?”
這話一出口,殿內有些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姚師姐何必如此曲解我的意思?”
“我……”
裴肇的話還沒說完,一名棲雲谷弟子便滿臉是血的闖了進來!“不好了!”
“稟掌門,諸位長老,大事不好了!”
這名弟子捂著失去左臂的臂膀,滿臉悽然大喊道:“隱雲院的沈文安叛逃了!”
此言一出,殿中所有人瞬間起身,目光掃過那弟子,隨後全都聚集在裴肇身上!
裴肇臉色大變。
“你說什麼?”
他一把摁住那弟子的肩膀厲聲質問。
那弟子吃痛,身體顫抖著道:“裴師叔,沈文安斬殺了劉師兄,傷了吾等值守山門的弟子,叛逃下山了!”
裴肇聽後,忍不住一個踉蹌,滿臉不可置信。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此來之前,他剛和沈文安談過。
如今只是片刻功夫,怎會發生這種事情?
“好一個喂不熟的狼崽子!”
“請掌門下令,立即讓人下山將那畜生斬殺!”
黑臉老嫗暴起,咬牙切齒道。
因為那被斬殺的劉洪正是她的崖山院的人。
殿中其他人也都義憤填膺,滿臉殺氣。
宗門弟子叛逃,這件事若是傳出去,必然會讓棲雲谷的名聲大損,成為修行界的笑話。
此刻唯有將將沈文安斬殺,阻止訊息洩露出去,才能將損失降到最低。
“慢著!”
裴肇緩過神來,朝著在場眾人拱了拱手。
“那逆徒是裴某的弟子,出了這種事,裴某當親自出手,清理門戶,但還請諸位師兄和長老給裴某一點時間,待裴某查清事實。”
說完這話,他轉身看向那失去左臂的弟子沉聲道:“將事情的經過說與老夫聽聽。”
他了解沈文安,一個不善言辭的人絕不可能欺騙自己。
更不會無緣無故就斬殺同門叛逃。
那弟子眼神有些躲閃,結結巴巴道:“一刻鐘之前,吾與劉師兄等人持令值守山門,那沈文安要出門,吾等只是照例詢問了一番。”
“誰料他……他一言不合就暴起出手!”
“劉師兄猝不及防,被其直接斬殺,吾等愕然之際,也遭了他的毒手!”
“那沈文安將吾等幾人打傷之後,便朝山下逃竄而去。”
裴肇的目光死死盯著他,身上緩緩散發出胎息境強者的氣息。
“此言當真?”
那弟子心中一緊,明顯有些慌亂。
“裴肇!”
就在他即將承受不住心中壓力之時,黑臉老嫗猛然一聲爆喝。
“你隱雲院管教不嚴,養出了叛徒,還想拿我崖山院的弟子撒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