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後他緩緩起身,從車輦中走了出來。
不遠處,藏在軍陣中的張貴正在近距離觀察著拉車的兩條獨角螭龍。
確認來者到底是不是出身大啟帝麾下的夏闕。
結果看到那國字臉青年現身後,面對盈萬更生大軍如見土雞瓦狗的傲慢樣子,無論真假,氣勢不凡。
知道再無異義,急忙越眾而出,不卑不亢的幾步來到國字臉青年面前,搶先拱手問道:
“可是我人族至尊,大啟帝麾下夏闕的大使當面?”
他此時也是化身成了巨人模樣,居高臨下,壓了那國字臉青年不知幾頭。
因此國字臉青年回答張貴問題的同時,面無表情的反問道:
“君是何人,既然猜出吾是夏闕使節,安敢以‘昂揚之軀’面對至尊宣召?”
這話應對起來,‘帽子’能扣的可大可小。
再加上張貴遇到一絲勝算都沒有的‘不可抗力’,身段會變得極其柔軟。
因此馬上深深彎下腰肢道:“在下海外小國‘真龍’小王,參見上使。
實在是一不知道上使駕臨;
二我催發神叢,卡在關鍵處,一時間難以恢復人身。
這才失了禮數,還請大使恕罪著個。”
之後還不忘吩咐四面八方圍著的更生軍,“大軍聽令。
既不是敵寇亂我國土,而是大啟至尊麾下的夏闕使者降臨。
汝等行禮之後就退下吧。”
真龍東方行省政府前公共廣場上堆著的,上萬更生強軍聞言。
聲音齊整的宛如一人,動作整齊劃一的,握拳橫於胸前,行真龍軍禮,震耳欲聾道:
“吾等謹遵君令。
見國夏闕上使。”
爾後不過幾個呼吸就退走的不見了蹤影。
國字臉青年目送他們離開,臉上露出一絲異樣的神色,目光重新轉回張貴身上,突的一笑,
“吾常聞,用兵以聚散無常為上,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不過這麼深更半夜的,一點動靜、兩點動靜,國主便率軍親至。
也太操勞了吧。”
這話明顯就是不相信張貴剛才的託詞,但是又願意給他個面子‘劃’過去。。
“小國寡民之君,難比大國君王的雍容。”
張貴則裝瘋賣傻的嘆了口氣,搖頭晃腦道:
“對了,不知大使駕臨有何貴幹?”
“我是來宣旨的。”
國字臉青年笑了笑,從衣袖裡取出一卷黃綾,展開後臉色一正,朗聲念道:
“地元四洲至尊大帝啟、大賢西王母婉妗有旨意:
凡一萬一千三百一十四年…地魔百族再起酷烈…
凡人族一切獨掌樞機之邦國、部族…重徵‘護族稅’…”
這段話旁人聽來只覺得宣旨的國字臉青年站在地上,可聲音卻像是從空中幽深之處傳來一般,說不出的威嚴、肅穆。
而張貴又更深切的感應到,神秘領域傳來的壓迫,簡直令他窒息。
那裝腔作勢的國字臉青年雖然不值一提,但其代表的力量卻讓人,不可不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