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西輝走後,張巖跟赫開海繼續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
突然二人面前水幕裡的影象,有了變化。
返舊碑上的圖文變得立體起來,拉扯成一片扭曲的光線脫離石碑,朝一個少年的眼睛裡鑽去。
那少年正是張貴。
“記憶五品功法生出感應才可能‘鑽髓入腦’。
看來這張貴還真有點與眾不同之處。”
張巖頗為吃驚的評價道。
“既然大人覺得是人才,那我一會好好跟他說說,讓他棄明投暗就是。”
“連你這樣的憨貨都知道咱們是暗,憑啥讓這小子白白投奔。”
“那就先教訓一下他,再給點好處,來個恩威並施讓他棄明投暗。”
“《縱橫書》本來就不是什麼上乘功法,最難修的劍士修煉起來也很是簡單,更何況空手的四項。
張貴還不值得我恩威並施,就這樣吧。”
時光流轉,轉眼到了晚上。
暮色驅走夕陽,籠罩了黒木鎮。
地下練功房中‘蕩影文陣’漸漸不再運轉。
‘返靈碑’上的圖文也越來越黯淡。
最後隨著一陣蛋殼碎裂的聲音響起,文陣裡的‘玉符書’化為粉末。
機關啟動,堅實的石板地上水波盪漾,將眾人再次吞沒。
等到恢復神智,張貴已經回到了廚房。
次數縱橫飛蹴士、縱橫流火拳、縱橫擒風手、縱橫指弩師,四門直通四品的功法,都牢牢記在了他的腦子裡。
賺了大便宜,張貴不動聲色的左顧右盼,看到四周不僅僅是十幾名管事,整個黒木鎮幾百個張姓的夥計頭、大夥計、夥計竟然都擠在了這裡。
把碩大的廚房擁得滿滿登登。
微微一愣,他裝出目瞪口呆的樣子,錯愕的站在原地。
廚房中的其他人也都或多或少記下了,《縱橫書》中的功法。
感到一切都難以理解,也只能裝傻充愣。
幾百個人面面相覷,相對無言。
最後管事裡邊身寬體虛的張八生實在又累又餓,受不了了,啞著嗓子喊道:
“外面夜黑風高,莫名其妙的溜溜困了一天。
別管怎麼的,咱們還是先散了吧。
黒木鎮跟陸上三五天就有船隊往來,過幾日自然會有說法。”
有了先開口的事情就好辦了,陸續有人幫腔道:
“既然半生官長髮了話,咱們就先散了吧。”
“也是的,事大是小到時候就了。
咱幾百口子人別管遠近,身上可都留著平陽張家的血。
沒偷沒搶,沒殺人防火,誰能怎麼得了。”
這話一說,眾人忐忑的心情頓時安穩了許多。
是啊。
要是三、五個,甚至一二十人莫名其妙得了《縱橫書》的功法,別管記沒記下都必然要倒大黴。
但幾百口子,別管嫡、庶留著平陽張家血脈的幾百口人!
再心思陰森的家族大佬都只能高舉板子,輕輕放下,稀裡糊塗的讓事過去。
千古以來,法不責眾可一直都是至理名言。
眾人紛紛散去。
張貴回了坊市公所,躲進了廂房。
夜色越加深沉。
張貴也沒點燈生火。
按照剛剛學到的功法,開始做出種種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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