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貴聞言眼睛一亮,接過腰牌後又從衣袖摸出了一兩銀子,塞給了胖大叔。“門房大叔,你給了我個好彩頭。
我就再請你喝頓小酒,多謝,多謝。”
沒想到張貴少年模樣做事卻這麼敞亮江湖,胖大叔真心實意的笑了起來,真心實意的拱手行禮道:“那我就多謝大人了。
祝您鵬程萬里,前途似錦。”
張貴聞言哈哈大笑道:“那倒不必。
走了。”
轉身大步而去。
胖大叔則喜滋滋的收好銀子,伸伸懶腰,和其他門衛繼續伸懶腰,瞎打屁。
而對張貴來說,拿到腰牌就算上了任。
他到族中馬棚亮了亮腰牌,便直接牽走了一匹棗紅老馬,朝鎮子行去。
冬天,近海颳起了刺骨大風。
比起昨天天氣雖冷但沒風沒雲,日頭又大陽光曬在身上暖洋洋的天氣,要難捱許多。
張貴騎的駑馬雖不像壯年大馬那樣氣力充足,但步伐不疾不徐,穩穩當當,正合近途辦事時用
不過因為騎術不精,出了鎮子頂風前進時,他也只能一慢再慢的放緩了速度。
在馬背上低頭塌腰搖搖晃晃的走著,張貴就聽身後有人喊道:“呦那小子,你會騎馬嗎,跑的比豬還慢。
小心點看道,別讓我們大隊人馬擦碰驚了馬,摔死你。”
“徐鬍子你個蠻子,那有大年間這麼咒人的,小心損陰德。
小哥莫要放在心上,我這同儕人粗心善,經常好話歹說,勿怪勿怪。”
張貴聞言扭頭後看,一下睜大眼睛。
原來竟是幾百往望北莊走的青壯奴僕,和壓著他們的護衛,還有隨行的幾十輛牛車,上百匹駑馬。
朝張貴胡咧咧的是護衛頭子之一。
頭大腦殼方,一臉的絡腮鬍子,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左顧右盼,甚是威風。
而阻止他胡咧咧的,則是另一個護衛頭子。
消瘦的中年人,未語先帶三分笑意,看起來很是和氣,細看眼神卻透著股冰冷。
這好機會張貴自然不會放過,調轉馬頭,先亮出腰牌後開口道:
“在下張貴。
平陽張家剛剛調往望北莊的夥計頭。
以前沒騎過什麼馬,擋了諸位朋友的路,莫怪、莫怪。”
“唉,你是平陽張家的夥計頭?平陽張家主家人物名姓中間不都是要加個,‘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的數目字嗎。
你小小年紀就是夥計頭了,怎麼可能連主家人都不是。
莫非是騙子。”
這話自然是那嘴賤異常的大頭鬍子問的。
張貴此時已經進入了角色,心裡沒生氣卻還是裝作動了怒,取出自己的腰牌丟給了鬍子,同時面無表情的道:“大哥真是好歹的嘴巴。
家父名為張八杉,即將出任這周圍村鄉的憫農使。
只是母親不是正妻,所以名字是兩個字的。
也許做好了‘望北莊’的差事,能添到三個字也不一定。
所以對這差事加倍在意,見了兩位想提早打個招呼。
至於身份的真偽。
我們平陽張家的腰牌有著暗花浮文,打了三兩個月的交道,料想兩位也是知道的。
不妨驗看一番,辨辯真偽。
不過平陽鎮臨近百里真就沒聽說過,敢冒充我們張家的騙子。
《縱橫書》雖然功法平平卻也能殺人。”
這話說的有理有據,甚至連親爹的底細都說了出來,真實性爆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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