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而非的‘點化’可了張貴一句,‘不捨葷’的夥計微笑著雙手合十退下。
繼續忙著給其他的食客佈菜、篩酒。
柔和燈火的籠罩下。
除了那些乞討的所謂‘外道之子’,張貴目光所及之處盡是一片平和。
但他的想法卻恰恰與之相反,“真是,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一個酒樓的店小二都能做偈子教我‘開悟’,象梵國的信仰氛圍,明宋那邊八竿子都趕不上。
這樣的社會,普羅大眾老實起來,一個個無慾無求只修來世。
但迷信的思想一旦被煽動,‘善男信女’瞬間就會變成瘋魔的狂信徒。
其實最是可怕,也不知長生鐵木是怎麼吞掉的象梵國半壁江山,或者…”
“先生安好,請問你也是‘風鯨號’上的客人嗎?”
突然一個柔和中帶著點沙啞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暢想。
“啊,是的。”,張貴順口答音的回了一句,回頭觀瞧。
藉著燈光看見一個氣質極像自己,‘短了下面’的好友楚團團。
只是五官清秀了許多,瓜子的臉盤也比團團臉更俊美的少年,正笑眯眯的望著自己,
心中不禁閃過一個念頭,“除了‘眯眯眼’以外五官一點毛病都沒有,講話也和和氣氣的。
讓人看著就有好感。
直覺上就是‘威力加強版’的團團兄,也等於加強版的明宋東廠大擋頭。
除非真心交上朋友,否則不是什麼‘好鳥’啊。”
而那俊美少年不知道自己正被腹誹,又笑盈盈的追問了一句,“我也是風鯨號上的客人,能借個座嗎?”
“自然可以了,‘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
咱們有同船萬里的緣分,也算是朋友了。
快、快請坐。”
張貴這才發現‘不捨葷’外面的棚子裡都坐滿了,本著不以貌取人的原則,笑著點點頭。
請那俊美少年坐在了右手邊。
之後把夥計又叫了過來,撤下去了半桌等到酒盞、酒桶。
換上了幾道下酒小菜跟新的酒水,笑笑道:
“我早就吃好了,只想再喝喝異國他鄉的美酒。
這些酒菜你用就好。”
“先生真是豪氣,看起來也是愛交朋友的人啊。”
俊秀少年撫掌大笑道:“在下盧妙炆,是‘三聖劍北宗’的外門弟子。
修行也算小有成就,但卻又不是頂尖的出色。
宗門裡沒有師長特別賞識,願意給個進步的機會。
家裡母親亡故的早,父親也沒多餘的‘資源’供養著繼續上進。
就跟幾個有‘干係’的親朋故友,做起了行商。
轉眼已經過去了小兩年,遇到了不少的事情,性子都變了很多。
只愛交朋友這一點欠卻沒變。”
“我叫張貴,算是個破落世家子弟吧。”
人家主動介紹了自己,而且還是張貴去‘地窟界’第一站的土著。
不管有沒有能耐,總能提供些第一手的情報。
於是張貴也九真一假、呼呼弄弄的說出了自己的‘來歷’,“盧兄就算出身‘地窟界’但去過‘人間’也當知道。
東勝洲靠元灤洋的那半邊大陸,如今已是‘大爭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