濺溼了一群元山青年軍將的靴子。
不過對於正在比賽,誰砍了最多苯教武士頭顱的他們來說,除了掛在腰間的圓腦袋其他都不重要。
“哈哈,我砍下了十九個腦袋。
其中一個還掛著黃金鑄造的鼻環,明顯是名大武士。
要算三,不,五顆普通武士的頭。”;“得了吧,利槍巴圖溫,真遇到逃亡的苯教大武士。
即便他雙手雙腳都被折斷,掉腦袋的也必然是你。”;“你對自己安達講話時可真刻薄,黑羊晁格倉。
苯教大武士固然強大,但手腳都斷了該怎麼打敗巴圖溫呢?
難道靠下面的利槍捅他,哈哈哈哈哈。”.現在年輕的元山人雖然仍然保持著老牧人的好習慣,但言辭的古怪已經讓長弓哲別這樣的老人,感覺不太舒服。
但他沒有多說什麼。
因為這群打賭的青年軍將中有一個真正的姓氏。
既非‘長生大草原’傳統的以‘兵器名’為姓氏的,武士家族;
也不是以‘牲畜名’為姓氏的牧主家族,而是‘孛只斤’。
長生鐵木在成為整個‘長生大草原’霸主之前,曾經的姓氏。
孛只斤!靜靜等著青年人們打賭分出勝負。
長弓哲別朝其中一個貌不驚人的高個子喊道,“寶日額甚,你過來。”
其實廣場上不少的元山人都早已經看見了,他們統帥的身影。
但按照長生鐵木定下的規矩:
“一場大勝後的屠城期間,戰士們不用再分尊卑。
哪怕最卑微的小卒搶到的珍寶、美人,萬夫長也不可覬覦。
彼此相見無需行禮,自行其是。”
所以長弓哲別沒出聲的時候,無人向他致敬。
現在聽到他喊人,才稍稍停住了手中的動作。
而被喊得寶日額甚表情微微一變,小跑著來到了長弓哲別面前,“哲別大將,現在可是破城後的‘好時節’。
您叫我幹什麼呢?”
長弓哲聞言別輕聲叫出了寶日額甚真正的姓氏,“孛只斤寶日額甚,今天你就要離開苯佛吐蕃。
作為‘護軍使’前往你母親的故鄉韓麗了。”
寶日額甚整個人僵了一下,隨後目光閃過銳利的光芒,“我們元山人的鐵蹄已經踏上明宋人的土地了嗎?”
“真是個聰明的巴特爾。”長弓哲別笑了起來,“因為當時正是大戰正酣的關鍵時刻,所有訊息沒有散佈出去。
跟我來。”
言畢他領著莫名其妙的寶日額甚,來到廣場中央的壇城旁,做出了彎弓射箭的動作。
頭頂百丈多高的空中。
一把山巒大小的巨型騎弓搭著像是參天大樹的巨箭,緩緩顯形。
這時候也不知道是偶然還是刻意,一群僧侶正在幕府大參軍的陪伴下接收‘大象雄寺’。
看到這一幕,大驚失色的喊道:“大將!‘徵苯佛吐蕃幕府’有過命令。
攻破‘大象雄寺’後,‘白象昂鼻’上無物不可劫掠,無人不可斬殺。
唯獨大象雄寺的神壇絕不能動。
這裡已經分封給蓮花生大士,做‘天藏五脈黑教’的主寺”
話音未落,空中的巨箭已經貫穿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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