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周野只想沉淪。
他失控地扯開她的襯衫,映入眼簾的卻是凌亂的吻痕,從鎖骨一路蔓延到胸口。
轟!
彷彿有什麼東西在他腦子裡炸開了。
她像個痴情的變態跟蹤他,卻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
刺骨寒意席捲全身,緊接著是焚燬一切的暴怒。
他發瘋般地佔有她,動作近乎暴虐。
他要在她每一寸肌膚上都烙下自己的印記。
他要撕碎她體面的偽裝,把她拖進泥潭!
可是發洩過後,並沒有痛快,看著女人依舊清澈明亮的雙眸,他只覺得滿心的疲憊。
“裝得跟個痴情變態似的……”周野靠在窗邊點,眼神空洞地掃過消防通道入口。
狹小的浴室裡。
花灑嘶啞的呻吟,水流聲嘩啦作響。
溫水沖刷著周野赤裸的身體,肩膀上細長的指痕已淡,唯獨左肩膀還清晰地印著一個小小的齒痕。
粗糲的指腹擦過那微微凸起的印記,用力地搓了搓。
“操!”周野低罵一句,聲音沙啞破碎。
他猛地伸手,粗暴地將水溫開關擰到最左邊。
冰柱般的水流瞬間砸在他滾燙的面板上,激得他渾身肌肉驟然繃緊,牙關咯咯作響。
身體的燥熱被強行壓制下去,但腦海中的畫面卻更加清晰……林玫朵躺在他的廉價床單裡,眼尾哭得通紅……那副姿態,光是看一眼……幾乎讓他這個徒有虛名的“強姦犯”,差點丟盔卸甲……
誰能想到,他這個頂著“強姦犯”惡名,人人避之不及的爛人,竟然是個二十七歲的老處男。
冷水持續沖刷了足足十分鐘,直到身體深處那點不該有的火苗熄滅。
周野關掉龍頭,扯過一條泛黃的舊毛巾,胡亂地在身上擦拭。
鏡子上的水霧裡映出個模糊人影,他煩躁地伸手抹開一塊,看著鏡中那張陌生又熟悉的臉。
眼窩深陷,顴骨突出,面板黝黑。哪裡還找得到一絲,當年那個少年的影子?
林玫朵……
她今天穿的那件絲質襯衫,觸感冰涼順滑,一看就不便宜。
面板白得晃眼,腰肢又細又軟,他一隻手就能輕鬆圈住,彷彿稍一用力就會折斷。
那樣漂亮的女人,乾淨、體面、美好……就像奢侈品店擺在玻璃櫥窗裡的昂貴藝術品。
她註定不會,也不該屬於現在這個滿身汙垢、行將就木的他。
周野擰開水龍頭,把整張臉埋進自來水裡。
寒意針扎般刺入鼻腔,帶來一陣窒息感。
清醒點!周野!
你一個強姦犯、肺癌晚期、工地上賣苦力的爛泥……她那樣的女人,能躺著讓你睡一次!
已經是祖墳冒青煙,走了八輩子狗屎運了!
你還敢挑三揀四?
還敢嫉妒?你配嗎?
周野拖著麻木的身體回到臥室,空氣中瀰漫的腥羶氣味撲面而來。
床單還保持著林玫朵離開時的樣子,皺成一團,凌亂不堪。
他鬼使神差地沒有去整理,反而掀開那床散發著的薄被,躺了進去。
臉深深埋進林玫朵剛才枕過的那個凹陷處,一絲淡淡的冷香鑽進鼻腔。
她明明疼得咬破了下唇,淚水沾溼鬢角……卻依然接納了他所有的暴行。
甚至……沒有一絲像樣的反抗!沒有尖叫,沒有拼死掙扎,只有無聲的淚和緊咬的唇。
“呵!”周野猛地坐起身,抓起那個枕頭,狠狠摔向水泥地面。
她就這麼習慣被男人粗暴對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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