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石鎮外。
百萬裡之遙,有一座元石礦脈,曰‘大餘山’。
元石。
這是元界特產。
內含充沛元氣,可增長與恢復法力,價值不菲,乃是元界之中硬通貨。
這日。
礦脈中。
一位中年男子睜開眼,不怒自威:“好膽!竟敢虐待我兒!”
這不是旁人,赫然便是紅石鎮三位封王之一‘巨斧王’。
他站起身來,身形龐大,足有三丈高。
站起身來。
頓時就有云霧繚繞,明眼人一看便知,這是‘入道四關’之後踏入修行第二境‘食氣四轉’中第一轉‘永珍’的高修——
永珍之修。
一曰駕霧。
二曰呼風。
三曰騰雲。
巨斧王便是早已修成‘騰雲之象’。
更進一步,是為‘食氣四轉’中第二轉‘千機’,又是別樣造詣。
奈何。
看似一步之遙,實則一世之遙。
甚至於更進一步的‘仙鎮不朽者’,更是唯有修成‘食氣四轉’中第四轉‘十方之境’,十方如意,方能成就。
巨斧王此生無望。
可即便如此,他仍是紅石鎮中‘三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封王強者。
他的獨子。
誰敢造次?
“此人已有取死之道。”
巨斧王召來此地幾位守將,交代道:“本王暫時離去,爾等好生駐守。”
繼而。
手中顯化巨斧,法力御使,衝著自己當頭劈下,轟然而亡,身軀當即消失不見。
與之一同消失的,還有性命交修的巨斧以及那一支儲物手鐲。
……
“王爺這是——”
“紅石鎮發生什麼事情,居然讓王爺如此焦急?”
“大餘山相距紅石鎮百萬裡,於王爺而言,騰雲駕霧,最多四五天光景,居然等不及步行趕回?”
仙鎮戰兵不死。
封王也是一樣。
他們在外死後,只要有足夠功績,便可在紅石鎮中頃刻復活。
故而。
對於不缺功績的戰兵而言,‘自殺’,無疑也是一個急速‘回程’的法子。
如巨斧王。
身為紅石鎮三王之一,為何敢於坐鎮百萬裡之外的大餘山?
不怕紅石鎮危難之際趕不回去?
還真不怕!蓋因。
他只要自殺,就能頃刻趕回。
但是,一般情況都不足以讓巨斧王以自殺的形式趕路。
可這一次,他自殺了。
由此可見——
“王爺。”
“動了真怒!”
……
紅石鎮中。
越來越多人關注到祁勝。
“什麼人?”
“膽子真大!誰不知道巨斧王最護犢子,膽敢這麼折辱司徒智,莫不是想死?”
“也沒什麼吧?司徒智是戰兵,本就不死,再說了,司徒智這還沒死呢,巨斧王堂堂三王之一,難道會為了區區小事,擅離職守趕回來給司徒智撐腰?”
“呵呵!”
……
眾說紛紜。
有人瞭解巨斧王,早就篤定,巨斧王一定會迴歸,給司徒智報仇解恨。
有人厭惡司徒智,樂的看見這位囂張跋扈、草菅人命的小王爺受折磨。
有人不理解,對於敢於對司徒智、端木宏這兩位小王爺同時動手、同時得罪兩位封王之子的祁勝表示震驚。
越來越多的人匯聚在紅石鎮中央大街。
“啊啊啊啊!”
司徒智痛苦嘶吼,滿地打滾。
“啊啊啊啊啊!”
端木宏痛苦嘶吼,滿地打滾。
兩人真被折磨的夠嗆。
要知道,毒宗春秋盟四大玄術之一‘五五斷腸術’最是歹毒,乃是專為折磨人而創立的一門法術。
尋常入門就已經足夠讓普通修士狠狠喝一壺。
更不消說,祁勝喪心病狂將此術修至圓滿。
玄術圓滿。
圓滿級折磨。
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
司徒智痛徹心扉,他活了將近三百年,從未有過哪一日有這般痛苦。
甚至於。
曾經有限的十多次死亡,其痛苦也遠遠不如當前萬一。
司徒智。
痛極了。
一開始,他在神智稍稍清明的間隙,還騰出空來辱罵祁勝。
後來。
漸漸地。
他怕了。
司徒智開始求饒:“我爹是巨斧王!你饒了我,我饒了你!”
顯然。
這位小王爺很是缺乏求人求饒的經驗,分明是低頭服軟,卻說的跟威脅差不多。
祁勝懶得理會。
與之相比。
端木宏就嘴甜許多:“大人饒命!真心饒命!我願奉上寶物,求求了!”
但祁勝仍然懶得理會。
這等人,死不足惜。
祁勝毫不心慈手軟。
這兩人在以殘殺、折磨其他人取樂的時候,又何曾理會他人的求饒。
祁勝內心不歇。
四顧望去。
誰敢對視?
不多時。
倒是有一位大人物到來。
“來了來了他來了!”
“蘭香軍主!”
“當值軍主!”
“軍主道行高深,往往得不朽者器重,賜下天罡法器,傳授天罡級法術,戰力冠絕仙鎮。”
“這下!”
“這人危險了!”
……
一陣嘈雜聲中,戛然而止。
一位人高馬大的女將軍大步走來,眯著丹鳳眼,看到了滿地翻滾的司徒智與端木宏。
巧了。
司徒智眼尖,也看到女將軍。
他當即來了脾氣,厲喝一聲:“蘭香軍主!何來遲也!速速將這孽障拿下,待父王歸來,再治你一個當值不力之罪!”
“啊啊啊!”
厲喝之後。
痛苦加劇。
司徒智再說不出別的話來。
看那女將軍,即蘭香軍主,她聽聞司徒智之言,皺皺眉,玉手一翻,頓時就有長鞭在手,細看看,赫然是乃是‘八爪鞭’。
啪啪啪啪!
蘭香軍主持鞭就打。
但是。
打的不是外來行兇者祁勝。
而是——
“啊啊啊啊!”
“打我作甚!”
司徒智目眥盡裂。
他本就痛徹心扉,再有‘八爪鞭’的痛苦加倍,令他神智瀕臨渙散,兩眼瞳孔已然不再聚焦。
“啊這?”
“蘭香軍主這是?”
“是了是了!”
“定是怒了。”
“這也難怪,堂堂軍主,紅石鎮中排名前二十的大人物,雖位階遠不如三王,但到底也是一方巨擘,如何能受小小司徒智這般呼來喝去的折辱?”
“嘁!漫說軍主,便是普通戰兵,說不給司徒智面子就不給司徒智面子,又能如何?”
“便是封王,也殺不死哪怕一位戰兵,至多打壓、圍堵而已。”
“這司徒智充其量就只能欺負欺負戰兵體系之外的人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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