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燕司辰因與父親發生了口角,出城狩獵以洩心中鬱氣,在困龍山追逐獵物時偶然進了一個山洞。
在洞中遇到一隻鬼,對方自稱是前朝大虞皇帝的親信太監,死後靠著一件大虞朝的皇家寶物以魂體存活。
但也因此被困在山洞中出不去。
兩百年過去,那件寶物的靈氣將消耗殆盡,他能出山洞了,但沒了靈氣滋養,他的魂體也難以繼續維持。
所以除非能找到新的靈氣來源。
否則必須不斷吞噬人的生魂壯大自身,才能延長在世上存活的時間。
因此他與燕司辰做了個交易。
讓燕司辰以生魂供養他,併為他收集太陰引魂術需要的材料,待他魂體晉升,就帶其去找大虞朝的遺寶。
幫他起兵造反,登上九五帝位。
在這三年間,他還教給了燕司辰不少武功絕學作為甜頭,那門能在短期內實力暴漲的邪功就是老鬼所傳。
“那邪功有後遺症嗎?”裴少卿好奇的問道,他見燕司辰似沒有不適。
他之前也曾親眼見過開陽聖子使用類似的邪術,後遺症的反噬極大。
可謂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燕司辰搖搖頭答道:“至少我親身體驗是沒有,這也是我願意與其合作的原因,且不提前朝遺寶,光這老鬼本身就是一座挖之不盡的寶山。”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下,然後又繼續說道:“除此之外,那老鬼還傳授給了我一門極其厲害的功法,修成後無論是練什麼武功都可以事半功倍。
本世子雖然自幼酷愛習武,廢寢忘食,但是卻天資平平,可靠著這門功法,短短三年從凝氣進入游龍。”
草,還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燕兄可知鬼話連篇?就沒懷疑過所謂前朝遺寶和助你登臨帝位都是在騙你?”裴少卿語氣平靜的問道。
燕司辰一言不發的盯著他看。
片刻後笑了,“裴兄比我強。”
“何解?”裴少卿目露疑惑。
燕司辰吐出口氣,“我聽見那老鬼說這兩門功法時就激動不已,而裴兄聽我說起甚至親眼見過效果後,卻仍是能始終保持冷靜,不為所動。”
他當時早就昏了頭,而嚐到功法的甜頭後更是一發不可收拾,也懷疑過老鬼在騙他,但忍不住想萬一呢?那可是登上皇位的誘惑啊!讓宗室出身的他怎能拒絕?
何況就算沒有前朝遺寶,光是從這老鬼本身身上就能榨出不少好處。
“我又不像燕兄有稱帝那般鴻鵠之志,只想安心為陛下辦事,武功夠用即可,從不刻意強求。”裴少卿一副大周忠臣的嘴臉,冠冕堂皇說道。
其實他也心動。
不過他這人生性多疑。
就算燕司辰、或者那隻鬼把功法傳授給他,他也不敢練,怕被陰了。
燕司辰笑著搖了搖頭道:“其實我與裴兄說這些,是想誘惑裴兄與我一般與那老鬼合作,將來或許也落得我同樣的下場,那也能算是報仇了。
可惜卻看低了裴兄,倒顯得我的陰暗之心殊為可笑,這天下不是人人都與我一樣貪得無厭、與鬼為禍。”
看吧,裴少卿就知道生性多疑是優點,隨時都要保持著總有刁民想害朕的心態,平等質疑每個人的用心。
這樣才能活得長久,笑到最後。
“多謝燕兄配合,想吃什麼吩咐獄卒就行。”裴少卿投桃報李不介意讓他在牢裡好過些:“來人吶,將其押入大牢好生看管,切不可怠慢。”
“是!”兩名下屬應聲而入。
燕司辰被兩人一左一右的押著往外走去,鐐銬拖在地上嘩嘩作響,他從容不迫,放聲說道:“裴兄可得儘快些啊,本世子迫不及待想與家中父母兄弟在獄中團聚了,哈哈哈哈!”
裴少卿連夜寫了封親筆信,命令孫有良星夜疾馳,連同王五與燕司辰的供詞一起送入京城北鎮撫司衙門。
涉及宗室謀反,事關重大,肯定不是他們一個小小百戶所能處理的。
何況擅自行事激得蜀王狗急跳牆的話,他不僅可能死在蜀王手裡,說不定還會背上個逼反宗室的罪名呢。
其實他對那隻鬼也很感興趣。
不過想要坐實燕司辰謀逆,那這隻鬼的存在就無法隱瞞,必須上報。
畢竟燕司辰和其手下那些知道他養鬼的人,可不會替他裴少卿向朝廷遮掩這隻鬼的存在,一旦被朝廷發現他蓄意隱瞞,那以後就前途無亮了。
不過倒是可以趁朝廷來人前去看看那隻鬼,同時派人把守,免得那鬼見燕司辰遲遲未歸,心生疑慮跑路。
從燕司辰的描述來看,那隻鬼目前實力平平,沒什麼威脅可言,否則也不至於還要靠別人找生魂餵養他。
就連利用燕司辰,也還要靠半哄半誘的方式進行,而沒用強制手段。
裴少卿吐出一口氣,面色冷峻的說道:“來人,傳下去,今夜之事不得向外透露一個字,違令者殺,並提醒諸君不要忘記老趙的前車之鑑。”
今晚他全程沒有直呼燕司辰的名字更沒點明他的身份,就是想避免在京城來人前訊息先傳到蜀王的耳中。
“是!卑職遵命!”
裴少卿回到家已是五更天明。
準備去補個覺。
“公子,您回來啦。”
身上只穿肚兜和褻褲的趙芷蘭從床上下來,強忍破瓜之通上前相迎。
“我留在你身體裡的東西用內力逼出來了嗎?”裴少卿看著她問道。
這個世界沒有消嬰器。
但幸好有更方便的內力。
他還不想年紀輕輕就當爸爸。
而且就算是想當爸爸,讓趙芷蘭改個口就行,何必非得生一個出來?趙芷蘭俏臉一紅,“逼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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