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三樓包間門口。
絳雪深吸一口氣才推門而入。
笑盈盈的行了一禮說道:“奴婢絳雪見過裴公子,也見過許公子。”
在她身後還跟著群手持樂器的妙齡女子,這都是專門給她伴奏的人。
“哈哈,往日想見絳雪姑娘一面可難,這回沾了裴兄的光。”許敬哈哈一笑,招手,“快來為裴兄斟酒。”
絳雪餘光瞥了眼裴少卿,長得倒是人模人樣的,可惜心思卻忒惡毒。
她笑道:“奴婢先獻舞如何?”
想拖延時間到燕三公子來救場。
長在風塵場所,她深知裴少卿這等人可不會顧忌什麼風度,更不會在乎她的花魁身份,自己在其眼裡就是個妓,把她當場扒光上了都有可能。
“裴兄?”許敬看向裴少卿。
裴少卿把玩著酒杯笑道:“可。”
不愧是花魁,是個好女孩。
隨著樂器奏響,絳雪翩翩起舞。
身子飄逸,頭上的珠釵等飾品發出清脆的聲響,隨著輕盈的舞蹈動作大袖輕紗下婀娜的嬌軀曲線畢露,沉甸甸的豐盈顫顫巍巍的似呼之欲出。
一支舞跳完,她面色紅潤,額頭上有些許薄汗,看著更加美豔動人。
“過來歇歇吧。”裴少卿招手道。
絳雪看了一眼他身旁的女人嬌聲說道:“裴公子有人伺候,奴家就不去礙手礙腳了,奴家為二位撫琴。”
“沒事,妓多不壓身,來。”裴少卿語氣溫和,但卻透著一股子強硬。
絳雪沒辦法,只能無奈的走到他空著的另一側跪坐在墊子上,儘量離得遠一些,不與他有肢體上的接觸。
“那麼遠怎麼給我斟酒?”裴少卿話音落下,一把摟住她往身旁一攬。
“啊!”絳雪花容失色,驚慌失措的說道:“裴公子,奴家不賣身的。”
許敬見狀心尖一顫,生怕好不容易才出來作陪的絳雪生氣拂袖而去。
“沒事,我玩完不給錢,那不就不算賣了?”裴少卿開玩笑的說道。
絳雪強顏歡笑,“您真會說笑。”
“你覺得我在說笑?”裴少卿大手肆意撫摸著她光滑的大腿,似笑非笑的說道:“許兄給你多少銀子?你彈個曲跳個舞就賺那麼多,合適嗎?那麼好賺,我都想來芙蓉軒做工了。”
“還請裴公子自重。”絳雪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面紅耳赤的勸說道。
而一旁的許敬都已經看呆了。
他沒想到以往動不動冷臉、拂袖而去的絳雪面對裴少卿的輕薄卻盡顯嬌羞與媚態,沒有絲毫髮怒的意思。
連忙說道:“絳雪姑娘你今晚只要把裴兄伺候好,我還重重有賞。”
“聽見了嗎?絳雪姑娘?”裴少卿悠哉悠哉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說道。
“呀!”絳雪眉的宇間滿是羞惱和怒意,但是又根本不敢反抗,咬著紅唇說道:“公子,你這是逼良為娼。”
“噗~”裴少卿被都笑了,拍著大腿說道:“整個芙蓉軒一無是處,全都是娼,哪來的良?你莫說笑話。”
錢花了,那就得值回票價,他可不想當那些花錢哄抬批價的冤大頭。
雖然他今晚上根本沒掏錢,但是不能拿兄弟為自己花的錢不當錢吧?絳雪氣得胸脯跌宕起伏,誰說芙蓉軒一無是處?至少她目前還是呢!
“哐!”
就在此時包間門突然被人踹開。
一個不到二十歲的錦衣公子衝了進來,看見絳雪衣衫不整的被裴少卿摟在懷中,瞬間就紅了眼睛,厲聲怒斥道:“混賬!還不放開我的絳雪!”
“三公子救我!”絳雪看見救星大喜過望,表面上卻一臉可憐巴巴的。
此人是她頭號舔狗,專門被她吊著用來驅趕一些鐵了心要睡她的人。
“絳雪別怕,有我在。”三公子柔聲安撫道,看向裴少卿時又變成了怒目而視,“混賬!你是耳朵聾了嗎?”
“你知道我是誰嗎?”裴少卿問。
三公子擲地有聲:“本公子不管你是誰,但今晚你會記住我是誰!”
“裴兄,莫與之較勁,此人叫燕司棟,蜀王三子,人送外號錦官城小霸王,行事跋扈。”許敬低聲勸說。
裴少卿聞言,微眯起眼睛。
燕司棟見裴少卿還在絳雪裙子裡面掏個不停,而絳雪則面紅耳赤泫然欲泣,他氣得身體直顫抖,“把那雜種揪出來,剁了他摸絳雪的爪子!”
連他花了那麼多錢。
都只摸過絳雪的手!
“是!”他身後兩名身強體壯的護衛應了一聲,其中一人先走到裴少卿面前,隔著桌子伸手去揪他的衣領。
“嗆啷!”
伴隨著劍出鞘的聲音,溫熱的鮮血飛濺,一隻斷手掉在桌上菜盤裡。
“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
被斬斷右手的護衛慘叫不止。
另一名護衛見狀連忙後退幾步。
“啊!”絳雪被嚇得花容失色。
許敬同樣是臉色慘白。
門口的燕司棟和老鴇等人愣住。
裴少卿一手持劍,另一隻手始終在絳雪裙子下,面無表情:“斟酒。”
“是……是是。”絳雪被嚇得打了個激靈,小手顫抖的拎著酒壺倒酒。
裴少卿盯著燕司棟看,目光中帶著戲謔,抓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你……你好大的膽子!”燕司棟回過神來,恐懼夾雜著憤怒,衝著一名護衛喊道:“此人慾襲擊我,還不回去稟報父王,調衛隊前來捉拿!”
“四公子息怒,都是誤會……”老鴇臉色一變,連忙上前勸說燕司棟。
事情鬧大,對她沒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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