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老人有些茫然,他不明白本來大好的局面,怎麼就搞成這樣子?都是一群沒血性沒骨氣的東西!在人多勢眾的情況下,竟然還被裴少卿一言喝退,那麼怕死,混什麼江湖?乾脆回家耕田啊!一群懦夫!就是因為這種面對朝廷一昧退讓的軟蛋多了,才讓朝廷更得寸進尺。
陳七指太陽穴狂跳,滿臉不安的看向摘星老人,“趙兄,你看……”
“平陽男恕罪,在下過壽,剛剛陪大家多喝了兩杯,腦子不清醒說錯了話,見諒,見諒。”先前還想當帶頭大哥對抗靖安衛的摘星老人瞬間一改態度,露出討好之色,連連認錯。
裴少卿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陳七指目瞪口呆,“趙兄你……”
“住口!”摘星老人一聲怒斥,義正言辭的說道:“老朽念過去的交情邀你來做客,沒想到你卻幹出這等喪盡天良之事,我還險些被你矇蔽與靖安衛火拼,無恥之尤!即日起,老夫就與你割袍斷義,這無任何關係!”
說完,他抓起袍子一角撕碎,狠狠丟在地上,頭也不回的轉身進門。
摘星縱的弟子迅速將大門關閉。
“哐!”
原本黑壓壓的一片人此刻就只剩下孤零零的陳七指一個,何等淒涼?
媽的,出來混沒一個講義氣的!陳七指心裡悲涼的破口大罵。
望著對面壓迫感十足的靖安衛。
他臉色已經煞白,抿了抿嘴唇拱手說道:“請平陽男恕罪,我發誓今後丐幫的人再也不進通州城,亦願拿出重金賠償,還請賜我條生路走。”
話音落下,直接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瞬間是頭破血流。
“本官是個大器的人,但有時也是個小氣的人。”裴少卿拔出腰間的墨曇劍,縱馬便向陳七指衝了過去。
“好好好!我跟你拼了!”面對這種情況陳七指當然不可能束手等死。
猛然躍起,抓著用作武器的一根盤龍棍就向裴少卿斬來的劍掃過去。
“鐺!”
一聲脆響,火花四濺。
盤龍棍直接被斬斷。
陳七指目露驚駭,將手裡半截棍子砸向裴少卿,轉身就向遠處飛走。
“惡賊休走!”
柳玉蘅從馬背上躍起,手腕一抖劍鞘飛出,她人在空中踏在劍鞘上再度發力,身形急掠,一個翻滾落在陳七指面前,狠狠一腳踹在他胸口上。
“啊!噗嗤!”
陳七指口吐鮮血倒飛了回去。
還不等落地,一張特製的漁網就被靖安衛撒出去,網身參雜了不少特質鐵線,佈滿刀片,陳七指被籠罩住後下意識掙扎,瞬間便是萬刀割肉。
“啊啊啊!”
他當即慘叫一聲又摔回地上。
兩隻鐵鉤飛出,精準無誤穿透了他的琵琶骨,一拽,鉤死,他就這麼被掛著硬生生的拖回裴少卿的面前。
過程中痛不欲生,慘叫不止。
“想跑?你以為你跑得掉嗎?”
馬上的裴少卿居高臨下的說道。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我願為大人所用,我丐幫耳目眾多,那幫到大人,求求大人給我一次機會。”
渾身是血的陳七指哀嚎著求饒。
“饒你一命?好啊。”裴少卿說。
陳七指頓時一怔,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隨後大喜過望,劫後餘生的喜悅讓他一時顧不上疼痛連連道謝。
“多謝大人開恩!多謝大人給我這次機會,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裴少卿眼神冷冽,“來人,給我廢了他的丹田,割了他的舌頭,戳瞎他的雙眼,捅破他的耳朵,打斷他的雙腿,為他止血包紮,然後丟進通州城去,本官讓他真正當一回乞丐。”
話音落下,一勒韁繩縱馬離去。
“駕!”
陳七指聞言霎時如遭雷擊。
真這樣他豈不是生不如死?“不!不!大人你不能這樣!”
“裴少卿!你不得好死!還不如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啊混賬!”
陳忠義大步上前將陳七指身上的漁網掀開,生生踩碎雙腿的小腿骨。
隨後又叫兩個人按住他,捏住腮幫子扯出來舌頭,再一刀將其割斷。
最後戳瞎他眼睛和戳聾耳朵。
陳七指連慘叫聲都已經發不出。
嘴裡不斷往外湧血,發出沉悶的含糊不清的聲音,衣服都被血沁透。
“給他包紮好,務必要確保他不會流血過多而亡。”陳忠義收起刀吩咐下屬,又踢了陳七指一腳,冷笑著說道:“可別忘了大人的饒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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