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老朽這一次是有要事求見。”“關乎我軍傷卒,更關乎我軍傷兵存亡。”嚴秉一臉激動與鄭重。
“傷兵營發生何事了?”傅友德臉色一變,急忙問道。
嚴秉帶著激動之色,目光則是落在了朱應的身上。
“朱將軍。”
“你所提供給老朽的止血散有奇效。”
“針對那些出血不止,無法止血的傷兵!在使用了朱將軍給予的止血散後,全部都止住血了。”
“不僅如此。”
“這止血散對那些染上膿毒的,在放毒血毒膿後,也有加快癒合的奇效。”
“以此止血散,朱將軍麾下傷兵營一千多個傷卒,包括輕傷在內,這一次存活率在七成接近八成。”
“這還是沒有足夠的止血散,如果足夠,絕對可以讓存活人數達到八成之上,甚至更高。”
“這止血散是神藥,如果能夠全軍使用,我大明軍人將減少因傷過重而死,保全我大明軍隊之力。”嚴秉一臉激動的說道。
聞言!
傅友德也是聽明白了。
“嚴軍醫。”
“你的意思是朱將軍提供了一種藥散給你,然後這藥散有奇效?”傅友德問道。
“傅將軍。”
“這可不是奇效,而是神效。”
“原本傷兵營負傷的傷兵經過救治後存活定多四五成,但有了這藥散則是可以提高到八成,甚至更高。”
“這是神藥。”嚴秉激動萬分的說道。
這激動的樣子讓殿內眾多將領都是紛紛側目,餘光落在朱應身上更為驚異。
“朱將軍,真的有如此奇效?”傅友德又看向了朱應。
“這藥散乃是末將家傳藥散,在入伍時,末將曾帶了一些在身上,在北疆時看到弟兄們受傷流血不止,就用了藥散一試,的確有奇效。”
“此番看著眾弟兄傷亡如此之大,末將自然是將隨身攜帶的藥散全部拿出來了。”朱應站出來,十分沉穩的回道。
嚴秉看著朱應,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可又有些猶豫,似乎是覺得唐突。
看著他的樣子,傅友德也明白他要說什麼。
此番嚴秉之所以前來,或許也正是為此。
“這讓我怎麼開口啊?”
“家傳藥散,而且還有如此奇效,對於一國而言就是價值連城,我如何好開口讓朱應獻出來。”
此刻傅友德也是有些犯難了。
他作為此番出征的主將之一,又怎能在此去問此事,這難免有些巧取豪奪的意圖。
“為我大明將士避免因傷而亡,末將願將家傳止血散配方獻予朝廷。”
朱應此刻大聲的說道。
這止血散說到底也只是一個加強版的金瘡藥,在民間並不能帶來多大的利益,只有在軍隊裡能夠取得作用。
要想讓這止血散價值發揮最大,無非就是賣給大明朝廷,要麼就是賣給異族異國。
漢奸!
朱應斷然是不會做的。
所以利益最大化就是獻給大明。
以此博功。
當然。
更為關鍵的還是朱應身處於軍中,親眼看到了無數血勇將士前赴後繼的殺敵,為國殺敵,為了華夏族群而殺敵。
這止血散能夠救下無數華夏兒郎的性命,此乃大功德,這更多的還是袍澤之誼,同為軍人方知根本,真正上了戰場就可明白這種情誼。
所以這止血散於公,是朱應不忍那些血勇殺敵的袍澤將士因傷而死!
至於私心,那就是利用這止血散博取一功吧。
當然。
一切之本還是因為公!
因為朱應於心不忍,不想眼睜睜看著袍澤將士重傷不治而死。
若不是為此,朱應根本不會想著拿出這止血散來。
“朱將軍,你認真的?”
傅友德凝視著朱應,有些難以相信。
殿內的淮西眾將看著朱應的目光也變了。
“自然是認真的。”朱應笑了笑。
“朱將軍。”
“這止血散配方價值非常,你有什麼要求可以說,本將一定會著重向皇上提及,一定可以滿足。”傅友德當即嚴肅說道。
“獻此配方末將不求什麼,只為為大明沙場搏殺的袍澤將士能夠活下來。”
“除此外,末將別無所求。”
朱應說著。
直接從懷中取出了一張紙。
正是這止血散的配方。
顯然。
在來到此之前朱應就抄錄了。
對於一國而言,這配方價值非常,但其中諸多藥材也的確是需要國力才能夠籌集。
朱應現在要之無用。
而且配方在手,哪怕他日羽翼豐滿後,他日在這世界立國,朱應也同樣可以用此配方來調配止血散。
“朱將軍,你竟早就準備好了。”
看到朱應拿出來的配方,傅友德眼中也是浮起了一抹敬意。
隨後。
傅友德從階梯上走了下來,大步走到了朱應的面前。
繼而。
躬身對著朱應一拜。
“傅將軍,你這是做什麼?”
朱應連忙去扶。
“朱將軍。”
“這一拜沒有上下之分,沒有官位之分。”
“這一拜只為我大明百萬將士而拜。”
“此止血散配方到了應天后,太醫院將會全力調配,未來我大明會有無數將士因此止血散而活命。”
“這一拜,你當受。”
傅友德抱拳躬身,一臉嚴肅的說道。
隨著話音落。
殿內其他將領此刻也全部都走到了朱應的面前。
哪怕是之前眾淮西戰將,此刻也是躬身對著朱應一拜:“朱將軍,大德。”
看著這些人。
朱應也沒有再阻止。
“終究在軍中屍山血海殺出來的,終究是對軍中將士是有戰友袍澤之情的。”朱應心底暗暗想到。
“傅將軍。”
“這是配方。”
“希望傅將軍能夠派人直接送入應天,不要被外族與異國所得,否則就是我大明之禍了。”朱應說道。
傅友德鄭重的將配方接了過來,未曾看一眼,直接折迭起來。
然後快步走到了自己的桌子前,提筆在急報上開寫。
一會後。
直接以此急報的竹筒還有配方放入了其中。
“朱將軍放心。”
“此番吾會以急報上奏應天,此配方絕對不會有任何外洩。”
“今日之事也不會有任何外洩。”
“誰若是敢洩露,軍法無情。”
傅友德掃視殿內眾將一眼,冷聲喝道。
“末將明白了。”朱應點了點頭。
“朱將軍。”
“你有如此為國之心,你雖不要賞賜,但我絕對不能不為你請功。”
“這配方藥效已經得到了驗證,如若推廣至軍中必可讓無數將士免於傷痛而死,那你就是所有軍中將士的大恩人。”
“此功,我一定會為你向皇上請賞。”傅友德凝視著朱應,心底暗暗想到。
而此刻。
幾個淮西將領看著朱應,眼中也是露出了一種慚愧之色。
“趙將軍他們屢屢針對朱應真的是對的嗎?”
“如此配方,如此神藥,他竟然直接就獻出來了。”
“唉,或許是我們真的太過分了。”
“朱應,他這德行太高了,我不能比……”
在朱應拿出這配方的一刻。
這些淮西戰將們心底也是湧現了一種慚愧來。
“朱將軍。”
“本將聽聞你此番攻城時,戰馬也死在了亂軍之中了。”傅友德忽然開口道。
“衝殺在前,亂箭還有長槍難以避免。”
‘不過末將已經讓親衛重新去後勤軍挑選了。’朱應立刻回道。
“不用浪費時間了。”
“本將已經為你準備好了。”
傅友德一笑。
直接拉著朱應的手向著殿外走去。
入眼。
一匹高大雄壯的戰馬呈現眼前,四肢粗壯修長,透出了一種力感。
渾身毛髮都是黑色,比之尋常的戰馬都要大上了一圈。
看到這戰馬,哪怕朱應這種不是太瞭解戰馬的人也是一眼認了出來。
“汗血寶馬?”
朱應驚訝的看著傅友德,眼中也是帶著幾分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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