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令他絕望中感到驚喜的是對方居然知曉這一切，並有能力改變自己如今的遭遇。
憤怒的是對方卻有一個令人難以接受地要求：
“須得讓我的靈魂佔據你身體的一半，只有這樣，你才能解脫我走出困境，才能使我這一縷殘魂得到滋養，而我才會幫你度過眼前的難關！”
經過這幾天思想上的煎熬，林凡想清楚了，與其坐以待被人整死，不如放手一搏做最後的困獸之鬥！
仙子似乎早就預料到了少年會忍不住來求自己。
嬌柔的聲音裡透著一絲輕佻。
“這將會是你做的最正確的選擇，小傢伙。”
林凡：……
話說，都到這個火燒眉毛的時候了，她居然還有閒心來調侃自己？
好在仙子很快便整了整語氣，提醒道，“這個過程融合的不慢，但於你而言或許會產生難以忍受的痛苦，你若準備好了，我便發功。”
“可以了。”
林凡微微頷首，內心慌得一批。
從小到大，從上一世到這一世，他都最怕痛了。
何況，聽對方十分凝重地語氣，想來絕對很不一般。
話方落，林凡只覺得一股莫名的力量從四面八方席捲，身體就如同是被什麼東西給硬生生粗魯地撕開了一樣，緊接著宛如海潮般的波濤順著裂口洶湧進來。
霎時，少年捂著好似要爆炸的腦袋，目眥欲裂，雙腿宛如灌了鉛一般的跪下，緊咬地牙關碰撞出“咔咔”聲，劇烈地顫抖著。
“好痛啊！”
林凡心內嘶吼。
上一次這麼的痛苦還是在九年前。
那時候的自己被二長老忽悠，儘管後來識破了計謀，但面對境界和人數上的差距，最終也只能“慷慨”地將靈骨剔給了對方體弱多病的獨子——林嗔。
講真，但凡那時候的自己心理承受能力稍微差點，即使有林沐雅和一些族人的救濟，恐怕墳頭草也都長得老高了。
“我不能…絕對不能…倒下！”
所幸這場靈魂與軀體的融合並沒有失敗，甚至連過程都能稱得上有些短快。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林凡逐漸從面目猙獰中緩過勁來，卻沒感覺到身體有什麼不適。
這便結束了？
驚疑的他在心裡忽然聽到一個聲音，“小傢伙，你的底子不錯，有點超出我的預期……”
本來，仙子是估測以林凡如今虛弱的體質，想要達到不錯的融合至少得一炷香的時間，沒曾想對方的靈魂力倒不弱，甚至有點特別，以至於將程序給加快了不少。
當然，少年的意志力在這其中亦不可忽視。
這也讓仙子進一步看出了林凡的潛質。
假以時日，今後絕非等閒！
林凡聽後自嘲地笑了，“我知道自己沒甚能耐，所以才會拜託您幫我。”
仙子淡淡一笑，“放心，我觀察過你們這片區域，按照你們這方世界的境界劃分，最厲害的幾個也不過才後天幾重，就算他們一起上也奈何你不得！”
“那便夠了！”
眼眸一抬，林凡擲地有聲，總算有了與族內長老斡旋地底氣。
他的要求其實很低，就算被驅離，亦或者被族譜除名都能接受，但在玉佩的歸屬問題上，這是一步都不能退的底線！
想來等到這場會測結束，幾位長老就要領著人來強制驅趕自己，林凡深吸了一口氣，坐下默默地候著。
夕陽西下，少年孤寂的身影被照耀地不斷拉長，顯得那麼消沉。
“此去一別，不知道要何時才會再見著沐雅了。”
這是他唯一的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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