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賞心一邊被推,一邊小有不甘地問:“我好歹是你未婚妻啊。”身後傳來裴夏的回答:“不,你是我大哥。”
徐賞心捂著臉,長嘆一聲:“造孽啊……”
徐賞心去書院讀書是有報備的,她可以在內城門登記,只要在固定的時間段回來,就可以不用繳納內城稅。
裴夏暫時還沒有這個待遇,可能書院先生的身份還沒有走下流程來。
因為謝還耽誤了功夫,出了內城之後,徐賞心的腳步明顯加快不少。
裴夏跟在後面看了一路,忽然問:“謝還,以前也經常邀請你一起坐馬車嗎?”
徐賞心沒回頭:“遇到了就會。”
“你沒答應過?”
“我拜託你啊老二,”徐賞心轉過臉,沒好氣地看他,“我名義上可是你沒過門的媳婦,我怎麼能和別人家男子同乘一車?”
“那如果,你沒有婚約在身呢?”
裴夏這個問題,讓原本快步趕路的徐賞心頓了一下腳。
她想到了今早在院裡思考的那個問題。
裴夏,是不是真的不願意娶自己?
女孩聳了一下肩膀,繼續邁步:“那我也不乘。”
裴夏沒再問她為什麼,只是笑著趕了兩步,又搭住了她的肩膀:“放心,我誓死捍衛大哥自由擇嫂的權力!”
徐賞心感覺到一種深沉的,想要說話又不知道說什麼的無力感。
兩人到書院的時候,早課還沒有開始。
徐賞心去書塾,裴夏則徑直往後院去找院長。
院長是接到,說有位先生要來書院授武課,但看到裴夏的時候,還是愣了一愣。
有點太年輕了。
院長閱歷豐厚,倒是沒有多嘴什麼,只是帶著裴夏粗略參觀了一圈江潮書院,重點在武場這邊停了停。
“裴先生來書院是何人授意,老朽略知一二。”
老院長斟酌著用詞:“所以也只是提醒裴先生,我院雖不以授武著稱,但院中學子大多家境殷實,所以修行之事,也都耳濡目染有所涉獵。”
裴夏明白他的意思,拱了拱手:“院長放心。”
老院長按了按手:“那我便就差人去把你武課的號牌掛上。”
武課號牌?
“那是什麼?”
“哦,我院講經大課,都是名儒指導,一些小道課業,則掛牌在書塾之外,有興趣的學生可以下午自行取牌聽課。”
裴夏眨眨眼睛:“那是不是說,要是沒人選我的課,我就能吃空餉了?”
老院長果然見多識廣,呵呵笑著:“是有不少先生無課可上,不過空餉是吃不上的,您這樣的,來我院上課,是要交錢的。”
裴夏:“啊?”
“放心,長公主那邊已經給你付過了。”
老院長說著,從袖裡摸出一個小巧的木牌,上面早早就刻好了裴夏的名字。
老頭笑眯眯地表示:“以後您要是還有類似需求的朋友,也不妨都介紹到我們江潮書院來,想教無類嘛。”
越更越晚,不說了,撅一個吧or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