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人成帝了……”有老聖賢激動的望著這一幕。
“是我妖族的修士?還是人族的修士?”有妖族大聖神色難掩激動,他迫切的想要知道一個答案。
天帝是人族修士,雖推行平等博愛的政策,可說到底是人族,他老人家能一視同仁,但其他人族乃至妖族修士就真的能夠平常心接受嗎?
每個人或者妖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更何況,天帝兩世共壽近九萬載,這九萬載光陰,人族一直鼎盛,對於他們這些妖族修士來說,何嘗不是一種打擊?而今終於是有了個機會,他們迫切的想要知道一個結果。
只可惜那雷劫太過浩大,而修為至這一境界幾乎也都化作了人形。
一群大聖、準帝想要辨別那人的真身,真的很難。
甚至於,一群修士竟是沒有一個人見過這位新帝。
與妖族修士的期待不同,有人族修士黯淡下來,眼眸中再無往日神采,只是空洞而又麻木的開口:“是往世先賢,亦或是後世人傑?”
對於帝路的爭奪者來說,他們是註定黯然了,
縱是天資卓越,亦或是輝煌睥睨,而今有人成道了,他們再如何,也只會是別人茶餘飯後的一句大帝墊腳石罷了。
而今,幾乎是所有人都這一世的成道者究竟是先賢繼續領跑,亦或是後來者居上,獨佔鰲頭?
禁區內,不止一位至尊驚醒。
那股滔天的雷劫每一次落下,都是一場人間的浩劫,他們太過熟悉,有的人眼眸中閃過難以言喻的神色,手指張合,想要出手。
無論是阻止一位新生的大帝,亦或是博那一線奪舍的生機,對於他們來說都很值當。
但就當有至尊想要出世之際,鎮守於北斗的那口大鼎竟是飛至,高懸於超級禁區之上。
其上帝血猶在。
一眾至尊面色陰沉,有些恍惚,他們還記得其上帝血的主人。
那位至尊曾叫囂:“一件秘器的神祇而已,也敢試問天下,讓聖體來!”
而後……聖體就真的來了。
他們原本就有些疑慮,而今見到這口大鼎,更是驚懼萬分。
生怕再度復刻當日的神蹟,因此每個人都在忍耐。
大鼎自主啟動,在他們看來或許是聖體尚且存世的徵兆。
因為他們至今猶記,聖體的大道壓制確實是散去了,可九天十地並未有過悲鳴,在以往,至尊逝去,天地大道都會悲鳴,可天地大道卻是沒有為聖體送別。
這一切都太過詭異。
他們齊齊望向紫薇星域,有些擔憂看到熟悉的身影,但最終只能瞧見一位巔峰境準帝的身影。
那位巔峰境的準帝在觀望,或者說他在操控那口大鼎,助力新帝成道。
最終,至尊們沒有出世,他們擔憂這只是一個障眼法。
天雷滾滾,萬道齊鳴,舉世都被這場浩大的雷劫所驚動,無數人都在此刻驚呼,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在萬眾矚目之下,一尊新帝真的出世了。
直至此刻,一些堅信天帝未曾逝去的修士也終於是死心。
天帝未能成仙,這是一個遺憾。
但這份沉痛並未持續多久,眾人的目光又放在了新帝的身上。
這位大帝極為神秘,真容顯露世間,竟是無人知曉其姓名、種族。
這位大帝也極為低調,並未如徐鶴那般招搖的鋪設黃金大道,也沒有前往禁區吸引一波仇恨。
他只是用腳步丈量了一遍故土,並未施展半點屬於修士的威壓。
一步步走過山林,穿過泥濘,他潔白的長衫沾染灰塵,鞋縫中夾雜泥土,可他絲毫不在意。
或許,他只是當作這是故土對他的眷戀。
他走遍了一生悲歡之地,消失在眾人眼前,再出時已是換了一套著裝,極為威嚴、極為謹慎的出現在天庭前。
無數人瞪大雙眼,生怕錯過這一幕。
“新帝會如何?強勢登頂?向著九天十地宣告自身的無上存在?”有人帶著揣測出聲。
在他們看來,帝者無上,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而前任大帝,也就是天帝,他的聲名太過浩大,以至於心頭難以承載另一位大帝。
這般想法,對於一位新帝來說,是無比巨大的挑釁。
而最佳的立威,便是強勢的搗毀天庭。
禁區內的至尊都在期待,天庭會如何應對,畢竟其內有著幾尊巔峰境界的準帝,還有另類成道級別的強者。
他們也很期待看到這一幕。
最好是能探出聖體的虛實。
天庭的舉動也符合眾人意料,幾位巔峰準帝出世,這般底蘊或許在至尊看來不夠,但也足夠震顫世人心神。
可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這位新帝並無半分無禮,反倒對天庭眾人極為友善。
在對那位出手催動北斗鼎的準帝一番感謝後,進入了天庭。
在天帝殿內,這位新帝看到了天帝。
雖是心神巨震,可也沒太多意外,只是心頭感嘆諸帝並存的時代來臨。
徐鶴睜開雙眼,許久以來,天帝殿都沒有客人,而今卻是迎來貴賓。
“沒想到成帝的會是你。”
新帝古樸的眼眸泛起一絲波瀾,反問一聲:“天帝知曉我名?”
“諦缺。”徐鶴平靜的開口。
自諦缺渡劫之時他便已是知曉,那時他感受到了一切。
幾萬年來,徐鶴都在嘗試壓制大道,不影響後世之人成道。
在諦缺渡劫之時,徐鶴體內天心印記都在掙扎,差點連帶著他本人都要前去壓制。
最終他聯合凰血赤金劍,並且收斂己身大道,安撫天心印記,這才讓諦缺成功證道。
當自己的名字被徐鶴喚出,諦缺終歸是長長一嘆。
早已是知曉天帝知曉古今秘辛,可當他真正站在天帝面前,才真的知曉這其中的恐怖。
諦缺長嘆,最終提出了論道的想法。
身為大帝級別的人物,他自然也有一往無前之心。
這場對決沒人知曉何時展開,也沒人得知是以何種形式,因為天地依舊是一片祥和,甚至於沒人知曉勝負。
眾人只知,在新帝進入天庭之後,可以說是很短的時間裡,便帶著滿臉的遺憾走出。
有人揣測,或許是沒能見到天帝,可真正的經歷是如何,只有諦缺一人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