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一股浩瀚如海的天地之力,自陸玄的體內爆發出來。
無窮無盡的天地之力,順著他體內的奇經八脈奔湧不息。
下一刻,陸玄周身的穴竅,同時亮起璀璨奪目的七彩光芒,彷彿體內有著萬千星河在流轉。
那精純至極的天地之力,在他的經脈中每執行一個周天後,就被系統面板介面吞噬一分。
宿主:紅塵仙陸玄(第四世)
境界:大宗師(初入)功法:極寒掌8/9(可推演)
點數:請確認,是否消耗7000點系統點數,推演極寒掌。
“推演!”
隨著陸玄的確認,剎那間,系統面板迸發出刺目金光。
靜室內的空氣驟然凝固,陸玄盤坐在練功石臺上。
霜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長,宛如千萬銀絲編織的冰網,順著石紋蔓延至地面。
刺骨的寒氣所過之處,青磚發出細微的脆響,表面凝結出蛛網狀的冰紋。
不過瞬息之間,整片地板便被三尺厚的堅冰覆蓋。
“咔嚓——”
緊閉的檀木大門突然迸裂,冰晶如利劍般穿透門板,將鎏金門環凍成冰雕。
屋內的桌椅在寒氣侵蝕下扭曲變形,木屑與冰晶混作一團簌簌墜落。
就連桌子上那盞剛沏好的雲霧茶,嫋嫋升騰的熱氣在半空凝固。
化作細小的冰珠簌簌落下,青釉茶盞中的茶湯迅速凝結。
表面浮起蓮花狀的冰紋,就連壺嘴殘留的茶漬,也凍成了琥珀般的冰晶。
整個靜室彷彿被拖入了萬年冰窟,唯有陸玄的周身,在不斷迸發出奪目刺眼的金色光輝。
靜室之中,虛空忽綻裂痕,一抹玄奧金芒撕裂虛空,如隕星般沒入陸玄的眉心。
剎那間,陸玄識海深處內雷鳴炸響,原本澄澈的意識空間,驟然翻湧如沸。
萬千雲霞被無形巨手揉捻凝聚,最終化作一尊三寸高的金光小人。
這琉璃鑄就的金色小人虛影現世,它每一次抬手動足,都引得空間泛起水波狀的扭曲。
小人雙掌輕劃,掌心浮現出玄奧冰紋,所過之處虛空寸寸皸裂,蛛網狀的冰晶紋路如活物般蔓延。
隨著指尖軌跡變幻,陸玄識海的上方凝結出巨大冰蓮,蓮瓣每一次開合都迸發刺骨寒意。
當最後一式掌印凝結時,整個識海空間彷彿被按下了靜止鍵。
那翻湧的億萬裡雲海,瞬間被凝固成晶瑩剔透的萬里冰層。
數以萬計的冰稜倒懸天際,折射出絢麗極光。
這片屬於陸玄的識海空間,徹底化作一片永恆冰封的秘境。
十日的光陰如白駒過隙,盤坐在蒲團上的陸玄終於有了動靜。
凝結在牆面的冰晶,開始泛出細密水珠,順著青磚縫隙蜿蜒滑落。
冰層消融的滴答聲,在寂靜中愈發清晰,原本凍結成冰雕的桌椅,漸漸褪去銀白的鎧甲。
蒸騰的水汽裹著融化的寒意,將整個靜室氤氳成朦朧霧氣。
當最後一片冰稜墜入青瓷茶盞,叮咚脆響驚散了盤旋的水霧,這裡已悄然恢復成往日模樣。
晨光穿透窗欞,盤坐在白玉石臺上的陸玄,睫羽輕顫,凝結其上的霜花悄然化作水珠隨著他緩緩睜眼,眸底閃過一抹轉瞬即逝的冰藍幽光,那寒意彷彿要穿透虛空的限制。
陸玄的胸腔微微起伏,一口濁氣自他喉間吐出,竟在三尺之外凝結成晶瑩的冰晶,“啪嗒”的一聲墜地。
緊接著,陸玄體內那澎湃如浪的寒冰真元。
隨著他這吐納之姿,又如同退潮一般,迅速收斂入體內。
此時的陸玄看似與常人無異,周身再無凌厲氣息外放。
可當他指尖隨意劃過白玉石臺上時,霜花瞬間順著光滑面,迅速蔓延開來。
宿主:紅塵仙陸玄(第四世)
境界:大宗師(圓滿)功法:極寒掌12/9點數:21100第一次推演極寒掌,消耗了7000點系統點數。
緊接著第二次12000點,第三次20000點,第四次40000點。
一共消耗了79000點系統點數,還剩下21100點系統點數。
“咯吱——”一聲,靜室的木門被緩緩推開。
在外面等候已久的十二太保,突然的僵在原地,他們紛紛下意識的張口。
刺骨寒意撲面而來,眼前義父雖然神色淡然。
但是那望向他們的眼神,卻比往日的冰雪更冷三分,彷彿能將他們的靈魂給凍結。
自那道褫奪錦衣衛統轄權的聖旨頒下,東廠這座往日令人聞風喪膽的魔窟,已經顯露出幾分門庭冷落的蕭索。
再加上身為東廠督主的義父突然閉關,往日氣焰滔天的東廠十二太保,便如霜打的秋草般沒了威風。
他們十二個人也因為前幾日發生的大事,不敢踏出門口半步。
只能每日垂首立於,東廠督主的閉關室外。
十日的時間內,青磚地上的日影斜了又正,正了又斜。
唯有這十二道筆直如松的身影,依舊守著那扇緊閉的雕花木門,像是十二尊凝固的石像。
他們不敢懈怠分毫,只因門後的那一位,是東廠最後的獠牙,也是能保住自己這些人小命的東廠督主。
如今滿朝文武都在等著看東廠笑話,那些曾被東廠折磨的勢力,也開始蠢蠢欲動,瘋狂報復東廠.…..而身為東廠十二太保的他們,自然就是頭號報復的物件。
陸玄負手立於靜室大門前,一襲墨色蟒袍無風自動。
衣袂間縈繞的刺骨寒氣,將四周空氣都凝出細碎霜花。
他微微抬眸,那雙漠然的眸子掃過階下眾人。
目光所及之處,青石地磚無聲無息的覆上一層薄冰。
“本督主的吩咐.……”
陸玄的聲音不輕不重,卻讓跪在最前的曹二渾身一顫。
這位東廠二太保的額前,瞬間結出冰晶,他卻不敢抬手擦拭。
“爾等做了沒?”
玄色蟒袍下襬掃過青磚,陸玄雙手負於身後緩步走下臺階。
那雙泛著冷光的眸子,依次掃過階下跪著的東廠十二太保,彷彿兩把冰刃,剜得眾人脊背發涼。
這語氣平淡得:像是在問今日早膳吃了什麼。
可在場之人皆知,他們義父的每一個字,都能決定他們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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