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成武林神話:從繡春刀開始

第102章 吾弟,當為堯舜!【求訂閱 月票】

但眼下也顧不得多想。黑衣人收回目光,看向對面鄭掌班,軟劍一震,便朝鄭掌班殺了過去。

“轟~”鄭掌班面色凝重,手中流星錘再次揮舞而出,帶起淒厲呼嘯。

黑衣人身輕如燕,略一側身,便避過流星錘轟擊,隨即身形往下偏移,頃刻間便出現在鄭掌班面前。

鄭掌班臉色一變,正要收回流星錘抵擋,一柄軟劍已經洞穿了他的心臟。

“你……”

鄭掌班臉色呆滯,指著黑衣人,想要說什麼,但生機已迅速消散,很快身子便癱軟下去,沒了動靜。

與此同時,周圍的黑衣人也開始清理其他廠衛。

這些人個個身手極強,尤其有個獨臂的黑衣人,手持一柄斷刀,刀光翻卷間,一名名廠衛接連倒地,全被割喉而死。

很快,剩餘的廠衛見事不可為,立即轉身,開始朝來時的方向逃命。

可在這時,對面街道中,又出現了大隊人馬。

幾名廠衛見狀,頓時大喜:“是錦衣衛!”

“快來幫忙!”

一名廠衛抬手求救。

嗤、嗤——

戰馬疾馳而過,馬背上身穿飛魚服的身影長刀出鞘,幾名番子瞬間瞪大雙眼,捂著脖子倒了下去……

為、為什麼?!

“他來了!”

其中一名黑衣人回頭一看,眼中浮現一抹喜色。

“沒我們的事兒了,快走!”

另一人低喝一聲,揮了揮手,幾名黑衣人迅速轉身,跳入旁邊巷道中,消失不見。

蹄噠、蹄噠——

江玄面色冷峻,瞥了眼消失的細雨等人,也未多想,徑直來到朱由檢面前,翻身下馬,拱手道:“卑職救駕來遲,還請王爺恕罪!”

“不遲、不遲!”

朱由檢長呼口氣,滿臉喜色,連忙扶起江玄,道:“江大人,你這是……”

“卑職收到訊息,皇上病重、魏忠賢造反,卑職特來接王爺入宮!”

江玄肅然道。

說著提醒了一句:“王爺聯絡的各個王公大臣,卑職也派人去接了,如今都已在東安門外等候王爺,王爺不必擔心!”

“這就好、這就好!”

朱由檢大喜,連連點頭:“江大人做得好,此次若大事可成,你當為首功!”

“王爺過獎!”

江玄作了個請的手勢,道:“王爺,事不宜遲,請先隨卑職入宮吧。”

“好!”

朱由檢也沒多想,連忙轉身回到車架。

由江玄帶人開路,很快便順利抵達東安門口。

此時,兵部右侍郎洪承疇、內閣楊嗣昌、周延儒等一眾大臣,已經在宮門外等候。

看到朱由檢的車駕前來,眾人都鬆了口氣,隨即連忙上前見駕。

“諸位不必多禮!”

朱由檢下車,對眾人鄭重一禮,道:“今夜,多謝各位大人相助!”

“王爺言重了!”

眾人連忙回禮。

江玄上前,沉聲道:“各位大人,事不宜遲,咱們還是儘快入宮面聖吧,萬一去晚了,皇上被魏忠賢所害,那可就來不及了。”

“正該如此!”

“江大人所言有理!”

眾人連忙回應。

朱由檢朝江玄抬手一禮,道:“有勞江大人了!”

“此乃卑職分內之事。”

江玄點了點頭,隨即轉身,喝道:“所有人,隨我護送王爺入宮!”

“是!”

眾人齊聲大喝。

隨即,盧劍星與安劍清二人,立即上前開路。

大隊人馬,朝著乾清宮方向而去。

……

乾清宮。

魏忠賢獨坐深宮,靜靜等候。

旁邊的龍塌上,朱由校仍昏迷不醒。

氣氛十分冷清。

而在乾清門外,密密麻麻的番子、錦衣衛,站在門口,與對面一群人展開對峙。

氣氛劍拔弩張。

“該死!”

曹正淳憤怒不已:“爾等當真要隨那魏忠賢造反不成?”

許顯純、韓堯等人,站在人群中,面色冷峻,不為所動。

他們的生死,早已和魏忠賢綁在了一起。

魏忠賢要是出事兒,他們也必然會遭到清算。

所以,他們沒得選擇。

“皇上正在修養,沒有皇上的命令,誰敢闖宮,殺無赦!”

許顯純冷聲下令。

“放肆、放肆!”

曹正淳怒不可遏:“你們這群反賊,反了!真是反了!”

曹正淳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因為魏忠賢與他玩這一手,他也無可奈何,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畢竟兵權掌控在魏忠賢手裡。

他雖然武功不錯,但也絕不可能是數千名錦衣衛、廠衛的對手。

內力再強,也有耗盡的時候。

更何況,不久前就因為魏忠賢在宮裡動手,不但自己武功被廢,身旁兩位宗師,也被拍成了爛泥。

想到那位前輩的恐怖實力,曹正淳也十分忌憚,不敢肆意出手。

於是,局勢就此僵持住了。

突然,東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打破了場中沉寂。

“大人,不好了!”

一名廠衛連滾帶爬地跑了進來,急聲道:“錦衣衛右所千戶江玄,帶人闖宮了!”

“什麼?”

眾人臉色一變。

“放肆!”

已經升任左副都御史的田爾耕,怒而出列,看向許顯純:“老許,你就是這樣管教屬下的?”

許顯純臉色也很是難看。

他也不明白,為何江玄會做出這等事來。

踏踏踏……

就在這時,密密麻麻的人影自遠處走來。

最前面的幾人,神情冷冽,手持刀劍,渾身浴血,殺氣騰騰。

正是盧劍星和安劍清等人。

“太好了!”

曹正淳大喜過望,豎起蘭花指,指著許顯純等人,欣喜笑道:“你們這群反賊的末日到了,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該死!”

許顯純從人群中走出,看向盧劍星等人,喝道:“你們要幹什麼?要造反是嗎?誰讓你們進來的?江玄呢?!”

盧劍星等人,漠然不語。

“許大人!”

人群從兩側分開,江玄手持繡春刀走了出來,神情淡漠,看著許顯純,道:“魏忠賢謀逆,大人又何必陪他送死呢?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放肆!”

韓堯大喝走出,冷冷盯著江玄,道:“本官早瞧出你不對勁,溫良弓和本官派去杭州府的人,是你殺的吧?”

“今夜還敢行此謀逆之舉,背叛廠公,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江玄瞥了韓堯一眼,眼裡閃過一抹譏諷:“跳樑小醜,弄死他!”

唰~話音剛落,安劍清猛然衝出,長劍橫掃,朝韓堯殺去。

韓堯冷哼一聲,絲毫不懼,一把拔出旁邊一名錦衣衛腰間的繡春刀便迎了上來。

叮叮叮——

隨著一陣金鐵交鳴聲,場中殘影重重。

但只過了十來個呼吸,韓堯身形一頓,伸手捂住脖子,瞪大眼睛,滿臉不可置信。

安劍清神情冷酷,收起長劍,緩步走回江玄身邊。

嘭~韓堯倒地,生機消散。

“韓大人!”

眾人大驚失色。

“江玄,你當真要背叛本官,背叛魏公公不成?!”許顯純臉色難看。

江玄搖頭一嘆:“許大人,咱們是錦衣衛,只負皇命,而不是東廠的狗。”

“魏忠賢究竟做了什麼,你比我清楚,都到了這個時候,你怎麼還要如此冥頑不靈呢?”

“還有你們!”

江玄目光從場中那些錦衣衛臉上掃過,神情冷冽,喝道:“身為錦衣衛,該為誰效命,還需要本官來教你們嗎?”

“你們若此刻悔改,還來得及!”

“若還要一心為閹黨效命,同袍廝殺,下場你們十分清楚!”

“江大人說的不錯!”

這時,朱由檢也從人群內走出,喊道:“諸位將士,本王是大明信王朱由檢,是當今皇上的親弟弟。”

“如今魏閹老賊,囚禁皇上,欲圖謀反,顛覆我大明江山。”

“本王此次入宮,就是為了救皇上,剷除奸賊。”

“本王知道你們都是被逼的,若你們此刻悔改,本王一定稟告明皇上,只誅惡首,不追究你們的罪責。”

曹正淳眼睛一亮,連忙小跑過來,躬身一禮,道:“老奴司禮監掌印太監曹正淳,參見信王殿下。”

“嗯,曹公公免禮。”

朱由檢微微一笑,道:“本王知道,你也是忠臣。”

“是,謝王爺!”曹正淳面露喜色,一張老臉笑成了菊花。

江玄瞥了眼這位‘一退便讓武俠倒退二十年’的曹公公,也並未多說,轉頭看向許顯純等人,問道:“諸位,考慮的怎麼樣?”

“別聽他的!”

田爾耕在看到朱由檢出現的那一刻就感覺不妙,眼看經過江玄和朱由檢一番洗腦,不少人已經面露躊躇,他再也忍不住,連忙出聲大喊:“皇上活的好好的,如今正在宮內修養,他們才是反賊!”

“殺!給我殺了他們!”

“找死!”

江玄眼中寒芒一閃,一步跨出,身形陡然騰空,同時繡春刀凌空出鞘,配合迭雲身法,朝田爾耕猛衝而去。

田爾耕連忙大變,連忙往後面躲去,驚呼道:“快!攔住他……”

嗤!話音未落,一道刀光如霹靂般落下。

田爾耕身形一頓,隨後整個人一分為二,陡然裂開,鮮血內臟灑了一地。

“啊……”眾人齊齊退後,面色驚恐。

江玄站在人群中,冷眼環視四周,喝道:“還不退下!”

踏踏踏……

就在這時,西面和南面兩條路,也衝來大批錦衣衛。

領頭的兩人,正是前所千戶裴綸和後所千戶徐攀星。

兩人目光在場中掃了一眼,當看到人群裡的江玄和田爾耕的屍體,頓時臉色微變,很快便摸清楚了情況。

裴綸不著痕跡地對江玄點了點頭,今晚正是江玄派人通知他入宮的。

此刻他心中慶幸不已,這可是從龍之功啊!

江賢弟夠義氣!

徐攀星心中則是暗罵。

可恨,竟被江玄給搶先了!但這時候,他們也顧不得多想,連忙來到朱由檢面前行禮:“卑職救駕來遲,還請王爺恕罪。”

看到裴綸也站在他這邊,朱由檢十分驚喜,連忙道:“不晚不晚,二位大人來的正好。”

一看有三個核心五所千戶都是信王的人,場中錦衣衛互相看了看,心中再無抵抗之意,紛紛往兩邊讓路,嘩啦啦跪了下去。

看到這一幕,許顯純等人,頓時面如死灰。

而朱由檢等人則是鬆了口氣,連忙揮手道:“走!”

眾人立即護著朱由檢走進乾清門,來到乾清宮門口。

正欲闖入,宮門卻從裡面開啟了。

魏忠賢佝僂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眾人止步,緊盯著他。

“魏忠賢,你膽大包天,竟敢謀害皇上,密謀造反,你該當何罪?!”

“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有幾名大臣喝道。

魏忠賢並未理會這些大臣的犬吠,只是深深看了眼江玄、裴綸、徐攀星等人,隨即面無表情地走了出來,朝著朱由檢微微拱手,俯身一禮:“小臣魏忠賢,參見信王殿下。”

朱由檢瞥了他一眼,冷哼一聲,理也不理,徑直走了進去。

其餘人也未理他,紛紛越過他跟了進去,其中幾個大臣,還故意用身子去撞魏忠賢。

而魏忠賢面無表情,任由眾人將他撞到一旁,獨自一人站在門口,一言不發。

“廠公!”

“義父!”

許顯純等人迎了上來,神色恐慌,希望他拿主意。

魏忠賢擺了擺手,抬頭看了眼已經開始泛白的天空,緩緩閉眼。

許久,長長嘆了口氣。

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啊!

他從未想過,皇宮之中,還有如此恐怖的老不死存在。

更沒想到,錦衣衛核心五所的人裡,竟有三個千戶所,都是信王府的人。

其實,從狸貓換太子計劃失敗的那一刻,他就已經輸了。

只是心中不甘,想要拼死一搏而已。

可如今,大勢已去。

他徹底認清了現實。

他魏忠賢,敗了!……

“皇上!”

“皇上怎麼了?!”

眾人闖入寢宮,當看到龍榻上緊閉雙眼,臉色蒼白的朱由校,頓時大驚失色。

“魏閹老賊,當真可惡!”兵部右侍郎洪承疇大聲怒罵。

朱由檢上前,探了探朱由校的鼻息,頓時鬆了口氣,連忙揮手喊道:“快傳太醫!”

“傳太醫!”

眾人挨個大喊傳話。

很快,一名太醫拎著藥箱匆匆趕來,惶恐行禮:“微臣參見信王殿下、參見各位大人!”

“免禮!”

朱由檢連忙讓開位置,喊道:“快,看看皇上怎麼樣!”

“是!”

太醫不敢耽擱,立即上前給朱由校把脈。

許久,他重新起身,朝著朱由檢躬身一禮,嘆道:“殿下,皇上他脈息紊亂,脈象時有時無,已是大限將至,微臣……無能為力啊!”

“什麼?!”

眾人駭然失色:“皇上他……”

朱由檢眼中卻閃過一絲喜色,隨即又故作悲傷,焦急地看向太醫,道:“那有沒有辦法,讓皇上醒過來?”

太醫點頭:“微臣可為皇上施針,讓皇上暫時清醒。”

“快!”朱由檢揮手。

太醫轉身,開啟藥箱,從裡面取出銀針,開始施針。

眾人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緊張地等候著。

“嗬……”

不知過了多久。

隨著一聲長長的喘息,頭上扎滿銀針的朱由校,終於緩緩睜眼,大口喘息起來。

“皇上!”

“臣等,參見皇上!”

眾人如釋重負,紛紛跪地行禮。

江玄雖心有不願,這時候卻也不敢特立獨行,隨著跪了下去。

不過卻悄悄抬頭,打量著這位‘木匠皇帝’。

“呼、呼……”

朱由校劇烈喘息了一陣,嘴唇乾裂,臉色蒼白,黯淡的目光,在殿內緩緩掃過,最終停留在朱由檢身上,喘息著問道:“可是……信王來了?”

“皇上!”

朱由檢連忙上前,跪到朱由校的面前。

朱由校艱難地伸出手,朱由檢連忙靠近過去,任由朱由校撫摸他的腦袋。

“咳、咳……”朱由校稍微一動,又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

“皇……皇兄!”

朱由檢臉色焦急,連忙輕撫朱由校的胸口順氣,道:“皇兄,您要安心養病。”

朱由校搖了搖頭,嘆道:“信王,朕……不是一個好皇帝!”

“朕有天子的命,卻沒有天子的福……”

“皇兄……”

望著朱由校憔悴虛弱的模樣,朱由檢心中也忍不住升起一抹悲傷,連忙道:“皇兄,您別這麼說,您……”

“你先聽我說。”

朱由校劇烈喘息了一下,緩緩道:“你是……朕,唯一的親弟弟。”

“吾弟,當為堯舜。”

“大明,朕……交給你了。”

朱由檢心中一震,強忍興奮,故作惶恐:“皇兄這樣說,是將臣弟置於不忠不義之地,臣弟惶恐,還請皇兄收回成命!”

“信王!”

朱由校面色嚴厲,大聲喝道:“你當真要看著我大明江山毀在朕手裡,當真……咳咳咳……”

話音未落,又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

“皇兄!”

朱由檢連忙安撫,神情悲慼:“皇兄莫要生氣,臣弟答應就是了。”

“臣弟一定不負皇兄厚望,替皇兄守好我大明的江山,皇兄您一定要安心修養,千萬別再動氣。”

朱由校這才微微一笑,喘息道:“朕,最後拜託你一件事……”

“皇兄您說。”

朱由校長長喘息一下,喊道:“魏、魏……”

朱由檢會意,連忙喊道:“魏忠賢!”

“小臣在!”

魏忠賢早已聽到裡面的動靜,聞言連忙跑了進來,跪到兄弟倆面前。

朱由校指著魏忠賢,道:“信王,這個……奴才,照顧朕……一輩子了!”

“朕……知道,他做錯了事,但……朕不怪他。”

“他是你可以信任的人,放……放他條生路吧。”

朱由檢臉色微變,咬了咬牙,儘管心中不甘,但此刻也不敢違逆,拱手道:“是,臣弟遵旨。”

魏忠賢也是身軀一震,頓時伏地大哭:“皇上!老奴對不起您啊,皇上……”

朱由檢皺了皺眉,厭惡地瞥了他一眼,揮手道:“出去。”

“是、是!”魏忠賢不敢再言,躬身退了出去。

“呼……”

朱由校長長喘息一陣,揮手道:“去、去吧。”

“是,皇兄您安心養病,臣弟去了。”

朱由檢屈身一禮,隨後吩咐太醫照顧好皇上,才轉身對眾人使了個眼色。

眾人連忙退出寢宮。

待朱由檢走出以後,眾人互相看了看,同時俯身下拜。

“臣等,拜見皇上!”

朱由檢再也控制不住,臉上露出興奮的笑意,內心狂喜不已。

朕,終於走到對岸了!……

天啟七年,秋。

八月二十二,天啟帝薨。

八月二十四,信王朱由檢靈前即位,繼任大明第十六位皇帝,年號崇禎。

即日起,是為,崇禎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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