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k:午夜之刃

第829章 番外:圓桌觀影科茲分支

剛好,他緊握著兩把利刃。兩把,一把不多一把不少,平直而銳利,刻著家徽。

有時候,巧合才是完成一切的重點。

神明平靜地看著這一切,右手輕輕抬起,再次改變了場景。

康拉德·科茲發出一陣不滿的輕嘶,但沒能得到回答,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事物變幻

漆黑之雪悄無聲息地取代了暴雨,火光劃過天邊,數秒後落至地面,讓一輪新的太陽緩緩升起。科茲咒罵著捂住眼睛,身形卻因一同震顫起來的地面而搖晃不已。

一陣爆響於他頭頂響起,原體靈敏的聽力在此刻成了壞事,劇烈的耳鳴讓他聽不見其他任何一種聲音。

不得已,他只好睜著酸澀的眼睛四處觀察。

他看見戰爭。

只是,要如何形容這場戰爭呢?

科茲認真地搜腸刮肚了好一會,最終不得不承認一件事——他沒有辦法描述他所看見的景象,大腦深處的某種本能甚至拒絕將這些事記下來

可他要如何忘記?

數百架戰機正從他頭頂劃過,向著地平線遠端正在湧動的魔潮投去人類的烈火;兩架他此前不曾親眼見過的機械教至高聖物正在遠方交戰,身形仍然大如山峰;天空被黑雪佔據,但無數湧動著的你來我往的火光卻又將這些雪撕成了碎片,不斷轟鳴的火炮、坦克與裝甲車在逐漸崩壞的大地上持之以恆地揮灑怒火。數以億計的戰鬥群彼此撞在一處,其中有凡人也有阿斯塔特,他們的身份現在再無區別,只是這龐大的戰爭熔爐中的無數燃料之一。

科茲忽然顫抖起來,在搖晃中摔倒,本能地閉上了雙眼——那種熟悉的漠然又回來了,帶著他在幻覺中親眼看見了那個只存在於他想像中的熔爐.

只是,他還來不及看得更加真切,一隻冰冷的手便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將他喚醒。

“別看。”神明說。“現在還不到時候。”

科茲盯著他看了一會,忽然站起身,躲開了那冰冷的觸碰。

在炮火的轟鳴中,他問:“這裡是哪?”

“泰拉。”

“.泰拉?”

“神聖泰拉。最大的、最正統的、最廣為人知的那個,也是你和你的兄弟們現在正待著的地方,人類的母星。”

科茲真切地愣住了那麼一秒鐘,但也僅僅只是這麼一秒鐘而已。他毫不意外地笑了起來,笑容裡滿是冷意。

“是誰?”他輕聲問道。

“沒有背叛者。”

“沒有?那麼這一切——”

猶如被按下了暫停鍵,他的話尚且未能說完,身邊事物便陡然停止,然後再次變化,就這樣回到了那永夜之星。

神明語氣緩慢地接上他未能說完的話。

“——這一切是由誰造成的,你想問這個,是嗎?答案恐怕會令你失望。這場波及帝國上下乃至整個銀河系的戰爭並沒有任何一個所謂的罪魁禍首可供指摘或審判.它是一種必然的結果,當帝皇終於下定決心要站出來終結人類的混亂時代,並帶領他們邁向一個光明的未來時,這件事就已經順理成章地被擺上了某些東西的桌面。你知道祂們是什麼,對不對?”

科茲很想說不,但是,不知為何,他不想對此人說謊,於是他咬著牙點了點頭。

“我只是遠遠的看過幾次,就像霧裡看花。”他粗聲粗氣地說。

“那就夠了,而且這樣也最好。說回正題,我明白,你想找到誰是這一切的元兇,想要阻止類似的事情發生在你的世界裡。但它已經被阻止了,從你們都被找回來的那一刻開始,這個未來就將不復存在。”

科茲懷疑地看著他。

“這說不通。”他慢慢地說。“我不相信那些東西真的會任由我們完成一切。”

“你父親也不信,於是他找了幫手。”神明微微一笑。“這也是為何你我現在能站在這裡交談的最大原因。”

“幫手?那個敘述機?”

“敘述.”神明罕見地流露出一絲驚訝,隨後搖了搖頭。“好吧,我不會用這個詞語來形容一個有能力做到這種事的存在。祂大概只是隨便找了個名字用作身份的掩蓋吧,好方便讓你們理解。”

“那我們還要為此感謝他咯?”科茲忍不住笑了起來,聲音輕柔。“是不是還應該雙膝跪地,感謝這位不知道來自何方的神秘存在的恩賜?就像敬拜神明那樣?”

他在提到‘神明’二字時刻意地加重了語氣,最後甚至略帶挑釁地昂起了頭。

而真正的神明對此完全無動於衷。

“假如他以一己之力使你們世界中的所有人都免受厄運,那麼真的跪拜又有何不可?”他同樣放輕聲音。“只是,我想你們的父親應該還付不起這種代價。現在的一切,就已經是他能承受的極限了。”

“是嗎?那他都付出了什麼?”科茲故意擺出一副好奇的語氣,如此問道。

“我不知道。”

“聽你的語氣,我還以為你很瞭解帝皇呢。”

“我不瞭解帝皇。”神明說。“我只是認識一個朋友.另外,你也不必再故意用冷嘲熱諷來試探我了,假如我真的有別的心思,這也不會起效。你現在更應該做的事情是思考,就像你剛才說的那句話——你不相信那些東西會放任人類踏入一個光明的未來。”

他頓了頓,看向康拉德·科茲,問道:“這句話是對的,你知道原因嗎?”

後者翻了個白眼,拉長聲音,聽上去就像每次他在歐蘭涅斯的課程上回答問題時那樣不耐煩。

“我怎麼會知道?”

“因為祂們是寄生蟲。”神明冷不丁地說。“沒了人類這樣一個在銀河系內數量最多、佔地最廣,同時又極其適應亞空間力量的種族,祂們的樂趣、食糧乃至力量都會被削減,甚至自身也會迎來改變。歸根結底,祂們只是概念的集合,會被物質界內發生的事情所造成的迴響而反噬。”

“.你在給我上課?”康拉德·科茲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什麼,他不可思議地問道。

神明點點頭:“是的,而且我們要抓緊時間。”

“不,不。”諾斯特拉莫人努力地剋制住那股不知道哪來的怒火,捂住額頭緩緩開口,語句卻變得很破碎,有些不成邏輯。“你得明白,我不是故意召喚你的,我也不想好吧,我些事,但不是在這種時候.你明白嗎?我他事。”

他低下頭,執拗地凝視那雙眼睛。

只是,在這樣做的時候,他心中一直有個角落在低沉地發出嘲笑:你是以什麼身份向他提出這種要求的?你可真是厚顏無恥.

但神明只是很溫和地笑了笑。

“我明白,你些發生在我的世界裡的,有關於我、康拉德·科茲、第八軍團和諾斯特拉莫命運的事,是嗎?”

“差不多吧。”科茲有些不自在地回答。

“可是,這樣做沒有任何意義。”

“怎麼會沒有?我可以從中吸取經驗!”

“經驗在相似的情景下,才能被稱之為經驗,反之則只是空泛之物,不足以被取信。你有你的世界,也有自己的未來,這是一條全新的路。你想通往怎樣的結局,只能由你自己來決定,我不想讓我們的選擇影響到你,以及其他人”

科茲沉默片刻,幾乎被說服了,但還是不甘心地爭辯了一句:“怎麼會有其他人?這裡只有我們。”

“不,這裡只有你,我並不存在。”神明平靜地糾正。“而且,看見另一個自己做出的決定、經歷的戰爭、結識的朋友,你多少會將自己帶入其中。那麼在未來,你遇見相似的情況,甚至是同樣的人時,你敢說自己一定不會受到影響嗎?”

科茲低下頭,拒絕說話。

“請回答我。”神明說。

“.會。”

“謝謝你,那麼我們就達成共識了,趁著最後還有一點時間——”

科茲猛地抬起頭來:“——什麼最後一點時間?”

“我不能在這裡待太久。”

“憑什麼?這裡只是幻境!”

神明沒有回答這句話,他只是微笑。數秒後,諾斯特拉莫人閉上眼,再次深呼吸。

“.好吧。”他勉強開口,隨後卻越說越快,語速驚人的同時還保持了清晰的口齒。

“你想問什麼?我對諾斯特拉莫的改造?我沒把它燒成灰,好嗎?就像我說的那樣,我清洗了所有的罪犯,然後和機械教談了一筆生意,他們用三個月的時間改造了所有的巢都,將內迴圈系統做了調整,又驅散了毒氣,然後做了些基礎建設——醫院、學校、住房之類的。然後我就走了,來了泰拉,認識了幾個巨嬰,兩三個可靠的人,一些自閉症,兩個和我一樣的瘋子”

他不鹹不淡地聳聳肩。

“總之,就這樣,你還麼?”

神明笑著搖了搖頭。

他的身形開始逐漸消散,科茲怔住了,但竟然沒有說些什麼或做點什麼,他仍然站在原地,儘量保持著平靜。

“嘿。”他突然開口。

“請說吧。”

“我也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當然。”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你指什麼?”

“你為什麼要那樣對他?”諾斯特拉莫人問道。“我的意思是,你完全可以操縱他,把他變成武器難道那樣不會更輕鬆一些嗎?一把武器,同樣也能達成你的目的,你只是想讓諾斯特拉莫有所改變,對不對?”

“對,但是,以他的天資而言,他很快就會意識到事情的真相,而那樣會讓他很痛苦,甚至是絕望。”卡里爾·洛哈爾斯說。“我不願看到這種事,因諾斯特拉莫而受苦的人已經夠多了,不必再有一個。”

諾斯特拉莫人定定地看著他,直到他完全消散。

一聲嘶嘶作響的謝謝緩緩響起。

——

康拉德·科茲睜開雙眼,柔和的金光在第一時間襲擊了他。

平心而論,這光亮並不刺眼,但還是讓他非常惱火,他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諾斯特拉莫人,但原體適應環境的能力是一流的,他的眼睛也和他們一樣,有了同樣的弱點,只是承受能力高了許多而已

因此,當他揉著眼睛咒罵著站起身來時,他並沒有注意到一旁正站在些人,而且他們都一言不發地、古怪地看著他。

片刻後,他聽見那些呼吸聲,抬起的手就這樣僵住了。

“康拉德。”一個柔和的聲音如此喚他。

諾斯特拉莫人沉沉地嘆了口氣。

“幹什麼?”他無精打采地問聖吉列斯。“你居然願意用這種語氣和我講話,真是稀奇.”

大天使笑了笑,緩步靠近,幫他理了理長袍,聲音依然輕柔:“我只是來恭喜你,解開了一樁心結。”

科茲皺起眉,眼角餘光卻忽然看到了什麼——他緩緩抬頭,向上望去,恰好看見諸多光幕逐一消散,最後還留在其上的,只有倒映著諾斯特拉莫景色的那一個。

他看著它,直到十幾秒後才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他低頭看向聖吉列斯。

“你們都看見了?”

“是的,兄弟。”

“是嗎?我想我應該不是唯一一個有此殊榮的人吧?”

“當然不是.但你的確是唯一一個沒有看過其他人所經歷之事的人。”

科茲的眼角慢慢地抽搐了起來,令人討厭的芬里斯蠻子的笑聲在不遠處響起,還有那個一直喜歡接他的話和小動作的沉默光頭佬,兩人的笑聲混在一處,在人群中迴盪。

聖吉列斯回頭看了他們一眼,笑聲瞬間止息。

他回過頭來,握住科茲的雙手,儘可能地放輕聲音:“不過,你經歷的事情可和我們都不一樣,沒人像你那樣,擁有那種體驗——”

“——噢,謝謝,但你還是閉嘴吧!”科茲厲聲說道。“你真是個糟糕的安慰者,聖吉列斯!”

人群中的另一個光頭髮出一聲不滿的喊叫。

“你也閉嘴!”科茲衝他喊道。“我雖然不知道你都看見了什麼,但是從你那雙還腫著的眼睛裡我就能猜出來你肯定沒少——”

他忽然咳嗽兩聲,緊接著竟掐著嗓子,滿懷深情地喊起了父親二字,模仿某人模仿得惟妙惟肖。

“——父親,哦,父親!”科茲用詠歎調一般的語氣喊道。“我是你最好的兒子荷魯斯·盧佩卡爾!”

人群中,佩圖拉博不屑地冷哼起來:“我就說還不如放著他不管,誰知道這瘋子能幹出什麼事情來?”

“總比你下課之後跑去馬卡多的辦公室想偷看多恩的靈能塑形作業好吧!”科茲衝他咧嘴一笑。

佩圖拉博頓時怒目圓睜:“我從來沒有這樣做過!”

“是嗎?我當時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還把他的作業拿起來轉了好幾圈呢,最後還笑了一下,我實在搞不懂你在笑什麼.”

此話一出,眾原體不約而同地將視線轉向了面色青白紅三色交加的佩圖拉博臉上。

奧林匹亞人知道自己說不清了,他氣急敗壞地怒吼起來,朝著科茲猛衝而來。後者馬上一個縱跳,掙脫了聖吉列斯的雙手,發足狂奔,期間還不忘放聲大笑。

“居然真讓他糊弄過去了。”黎曼·魯斯咕噥道。“我還指望著說幾句話讓這混蛋難堪一會兒呢。”

“我覺得你已經做到這件事了。”阿爾法瑞斯竊笑著說。“他都不惜說謊了,我覺得他可是很討厭這種事的。”

“什麼謊?”魯斯納悶地望著他。

“那次塑型課後只有我在馬卡多的辦公室裡偷看你們的作業。”阿爾法瑞斯慢悠悠地說。“佩圖拉博根本就沒來,康拉德·科茲自然也是如此。”

多恩皺起眉,加入對話:“你偷看作業幹什麼?”

“因為我沒做啊。”阿爾法瑞斯理所當然地說。“所以我直接撿了現成的,從你們每個人的作品裡拿了點東西來當成我自己的用——不然你以為我怎麼超越的馬格努斯,拿了那次課程的第一?”

馬格努斯看著他,一邊搖頭一邊嘆息。

“你不會每次課程都這樣作弊吧?”魯斯挑眉問道。

“不會,不過我的確經常觀察你們每個人私下裡的小動作。”阿爾法瑞斯聳聳肩。“比如察合臺,他就老是在宿舍裡自斟自飲,我每晚經過他的房間都能聞到一股很香的酒氣”

魯斯慢慢地轉過頭去,看向那張東方面孔。後者眯著雙眼,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今晚,我從巧高里斯訂的一批馬奶酒會到。”察合臺若無其事地說。“有誰願意來參加嗎?”

“我來!”魯斯吼道。“不過你得喝我的芬里斯蜜酒!”

“.非喝不可嗎?”

“是的!”

“好吧。但你得保證,今晚之後不能天天纏著我要馬奶酒喝”

“我都不知道你那酒比不比得上我們芬里斯人的絕世佳釀!”魯斯氣笑了。“你這關上門喝酒的傢伙居然還敢說這種話!”

察合臺嘆了口氣。

“其實,魯斯,我只是對你關了這扇門,因為我知道你喝起酒來沒完沒了——阿爾法瑞斯和科拉克斯就經常和我一起喝酒的。”

突然被點到名字的拯救星人一個激靈,下意識地就向外走了幾步,本能地試圖躲避隨時可能暴起的黎曼·魯斯,但那芬里斯人竟然只是看了他一眼,隨後露齒一笑。

“我現在沒空管他倆,總之你得答應我一些事情.”

魯斯不懷好意地靠近察合臺,手一伸,便勾肩搭背起來,拉著巧高里斯人走到一邊去了。

“酒有什麼好喝的?”莫塔裡安忽然陰沉而威嚴地問。

這句符合他氣質,卻不符合他平日作風的突如其來的話引來了非常多的關注。

伏爾甘用盡全力地試圖保持沉默,但卻還是沒能成功,眾原體中最為高大之人小心翼翼地開口了。

“呃,兄弟,你是不是在模仿那個.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在學另一個你講話?”

“我覺得是。”多恩說。

“我也覺得。”福格瑞姆點頭同意,然後拍了拍費魯斯·馬努斯的後背。

鐵手無可奈何地後退了一步,示意自己不想參與進來。因此,第三個表達同意的人變成了阿爾法瑞斯。

如此境遇,莫塔裡安卻完全不加以理會,甚至有些不以為意,兜帽下的那張陰鬱的臉竟罕見地有了點活人的氣息.

“洛珈怎麼還沒回來?”突然,安格朗問道。“他不是說自己有事情要離開嗎?我感覺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

“他今天可能回不來了。”荷魯斯·盧佩卡爾雙眼仍然略顯紅腫,說這句話時卻滿面殺意。

“他幹什麼去了?”一個聲音遠遠地傳來,那是仍然在躲避佩圖拉博抓捕的康拉德·科茲。

聖吉列斯無語又好笑地望著那在金光中四處躲閃的黑影,提高音量喊道:“你們要不要停下來再說話?”

“不!”佩圖拉博吼道。“我要把這小騙子的腿打折!”

科茲狂笑起來。

金光之外,一雙眼睛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

“怎麼樣?”一個人悠哉悠哉地問他。“我就說震撼教育指定有效果吧?”

“很有效果.但是”

“但是什麼?喂,你不會想賴賬吧?”那人的語氣忽然變得有些警惕。“你最好別用這招對付我,明白嗎?”

“不,當然不是,我只是想分期付款而已。”帝皇很鎮定地說。“你可以一千年之後再來嗎?”

“可以是可以,但如果那樣的話,價錢就要再漲一點了。”

“沒有關係。”

“你確定?”

“確定。”帝皇說。“一千年已經足夠我處理完所有事情了到時候再去你們的白塔,對我而言和休假無異。”

“你還真是打得好算盤。但是,站在過來人的角度上,我必須提醒你一句,這份工作可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你每天至少能遇到上百個試圖騷擾你的變態。”

“我以前就已經習慣這件事了。”帝皇說。

“好”那人冷笑起來。“那我就一千年後再來收賬了,祝你成功。”

“承你吉言。”帝皇說。

他將視線轉回那金光之中,將那些兄弟之間最常見不過的互動看了又看。它們本不該出現在這些各有各的缺點的原體身上,半神們胸中的傲氣不允許他們如此嬉笑打鬧,但是此刻,一切都無需在意。

除了一件事。

帝皇睜開雙眼,看向他的禁軍統領。

“洛珈找到他了嗎?”

禁軍統領點點頭。

“很好。”帝皇微微一笑。“讓他快點把事情做完,然後就回來今晚,我想開一場家宴。你也要到場,康斯坦丁,但你必須落座。”

“.遵命,主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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