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上,就得看根骨、看悟性、看際遇了……
別看化勁與丹勁看似只有一字之差。
但前者,大周任何一座府城都能找出那麼三兩個來。
而後者,卻是放到整個大周江湖上,都可以稱上一聲“高手”的存在。
要知道,似林百川、姜瑾這等名滿江湖的大高手,其實也只比丹勁高手高出了一個級數……雖然那一個級數,也是一道天塹,擋住了無數武學翹楚。
王文稍稍感知了片刻化勁的妙處之後,很快便回到了床榻上,再次喚出了城隍令,功績欄後邊漂浮著的613字樣,給了他巨大的底氣。
“繼續繼續!”
他興奮的搓著手,意念再次點下了《滄瀾九迭浪》“+號”。
流光溢彩的“+”沉下去的那一瞬間,他清晰看到了“—48”的紅色字樣飄過。
‘不應該是32點嗎?怎麼變成48點了?媽的,還帶漲價的啊?’
他腦海中閃過了一個疑惑的念頭,旋即便被海量練功的畫面給淹沒了心神。
這一次,他盤膝靜坐的時間變得更長了。
良久,他才睜開雙眼,徐徐撥出一道三尺多長的白氣,屋內的氣溫都下降兩度。
他起身活動著手腳,感受著下丹田澎湃的氣勁,心頭滿意的暗道:‘漲價歸漲價,不過到底還是一分價錢一分貨啊!’
他已經明白城隍令為什麼會漲價,卻是因為這門功夫三重升四重,是一個大坎,後續修行難度要比一到三重艱難許多倍。
按照這個進度,只怕這門功夫六重升七重的時候,還會有一道天塹在等著他……
‘難怪江湖上會流傳說,大師伯就是憑這門功夫躋身後天境的。’
他心頭嘀咕著暗自算了一筆賬,登時就肉疼的臉頰上的肉都在抽搐。
果真是錢到用時,方恨少啊!
六百多點功績,他都以為又將迎來一波史詩級提升。
沒想到,半門功夫就給他吞得七七八八了。
‘算了算了,便宜沒好貨、一分價錢一分貨……’
他心頭自我安慰著,坐回了床榻上:‘就先頂到六重吧,六重眼下應該夠使了,剩下的留給鐵布衫和掌心雷。’
……
晌午時分,王文推門而出。
適時,徐二狗正坐在門對面的臺階上,和地底下的陳三刀吹牛逼,聽到開門聲他下意識的抬頭望過去,就見到了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小白臉,不太確定的試探著喊道:“大、大哥?”
王文瞥了他一眼:“你瞎啊?老子都認不得?”
徐二狗震驚的蹦了起來:“臥槽,真是你?你要不開腔,我還以為是哪家的兔兒爺呢?”
王文氣憤的怒罵道:“老子神功大進、橫練有成,變得更帥更英俊是理所當然之事,你個不學無術的莽夫懂個幾把!”
徐二狗被罵了,心頭那股子陌生感反而散了,“嘖嘖嘖”的湊上前去仔細打量他:“大哥,你老實說,你真不是練了什麼女兒家才能練的邪門功夫?”
王文冷笑道:“不信?”
徐二狗振振有詞:“那些橫練的猛人,哪個不是滿身老繭的大塊頭?誰像你這樣啊,橫練得汗毛都快沒了……”
王文也不跟他廢話,隨手拔出他腰間的佩刀,抬起左臂就一刀劈向左手手背。
徐二狗一聲“臥槽”還沒來得及吐出來,就聽到“鏗”的一聲,鋼刀斷成兩截,而王文的手背別說破皮兒,連個白印兒都沒留下。
“我我我……我尼瑪!”
徐二狗驚呆了。
王文隨手扔了手裡的半截鋼刀,得意洋洋的問道:“帥嗎?”
徐二狗兩眼放光:“帥到炸啊!”
王文眯起眼睛,循循善誘:“想學嗎?我教你啊!”
徐二狗剛想答應,可又立馬警惕起來,懷疑的看著他:“不會又是‘欲練此功、必先自宮’那一齣兒吧?”
王文一口老槽卡在喉嚨裡,愣是吐不出來。
媽的,當初就不該跟這些魂淡扯這那麼多……
他無語的說道:“是正經的橫練功夫《鐵布衫》,你就放心練吧!保管你一練一個不吱聲!”
他又花了兩百多功績點,才把鐵布衫練至圓滿,徐二狗只怕練到死,都不一定能將這門武功練到他這個境界……
‘咦,對了,陰差令能給活人嗎?’
‘要不,回頭隨便找個厲鬼,先給他一塊陰差令,再宰了他取回來試試?’
他思索著大步往前走,徐二狗亦步亦趨的跟上他:“那感情好……”
王文:“你大爺呢?”
徐二狗:“大爺已經先回城組織人手清理火災殘骸了……”
王文:“那你還回來幹嘛?怕老子不認得路?”
徐二狗漫不經心的隨口答道:“哦對了,季老道回來了,到處尋你呢……”
王文腳步一住,扭頭目光不善的看向徐二狗:“是你狗爺飄了,還是我王老虎提不動刀了?這種要緊事,你也敢跟老子大喘氣?”
徐二狗被他不善的目光看得菊花一緊,連忙大聲道:“大哥,我是為你不忿啊,那老雜毛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咱爺們兒忙完了,他回來了,還讓大哥你親自去見他?憑啥不是他來見大哥你?他的事就是急事,你的事就不是急事兒了?”
王文目光一鬆,虎著臉說道:“這回我就算你小子過關了,再有下回,你看我怎麼收拾你……還有,以後對季道長放尊敬些,那老道士待我不錯,咱可不能端起碗吃飯、擱下碗罵娘。”
徐二狗連忙點頭如搗蒜:“是是是,我以後一定注意、絕不再犯……不過大哥,你真要現在就去?我咋尋思著,他們這有點要過河拆橋的意思在裡邊呢?”
“應該不至於……”
王文沉吟著搖頭:“都是聰明人,沒道理挑這個節骨眼兒跟我為難,沒他們什麼好處……應該的確是有正事兒找我商量。”
恰好,他也有很多的疑問,要找老道士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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