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他在乎緊張的不是自己罷了。
病房裡因為莫苒苒的沉默驟然變得死寂。
徐東好幾次都忍不住想插話,都被吳律師按住。
陸臣與將她的沉默自動理解為心虛,大度道:“今天的事把之晴嚇壞了,只要你去給她道個歉……”
“我不想跟你反覆說這些車軲轆話。”莫苒苒語氣冷淡地地打斷他:“簽字,離婚,別的事免談。”
陸臣與胸口急速起伏,指著她的臉氣的好半天沒說出半個字來。
他不明白,以前對他百依百順滿心滿眼都是他的人,現在怎麼會變得這麼不可理喻面目全非!
他餘光瞥見旁邊的徐東,恍然。
以前他和莫苒苒結婚的時候,這個徐東作為她的經紀人,就幾次三番的阻攔,莫苒苒剛從監獄出來心裡對他有氣,想必是被徐東給洗腦了。
他走過去,俯身撐在莫苒苒身體兩側,那雙修長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她,臉上是不加掩飾的輕蔑:“看來是陸太太這幾年的風光讓你認不清現實,覺得自己翅膀硬了?好,我等著看你離開我能把日子過成什麼樣,不要沒過幾天就跑回來哭著求我。”
兩人呼吸相纏,似情人般親密,可是彼此之間不剩下半分夫妻情誼。
莫苒苒伸出一根手指抵在陸臣與胸口,把他一點點推離自己,就像把過往那曾經紮根在她心底深處的少年一點點從自己的世界裡徹底抽離一樣。
決絕而肯定道:“永遠不會有那一天。”
“很好。”陸臣與只覺得胸口燒著一團火,他還是太把她當回事了!
他轉身離開,經過徐冬身邊時冰冷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彷彿在看一個死人。
徐冬本能地感到不舒服,不由得皺起眉。
然而陸臣與已經收回視線,大步離開。
他越走越臉,臉色也越來越差,等在電梯旁的助理老遠便瞧見了他,匆匆迎上來:“陸總,莫小姐怎麼說?她願意刪掉所有對沈小姐不利的照片和影片嗎?”
“誰讓你叫她莫小姐的?”陸臣與冷冷看向自己的助理,“許容,你是第一天跟我嗎?不管外人怎麼說,只要我一天沒跟她莫苒苒離婚,她就一直是我太太!”
助理許容心頭一跳,試探著道:“對不起陸總,是我說錯話了。那,太太那邊的意思是?”
陸臣與想到莫苒苒就頭疼,帶著許容進入電梯後,他腦海裡劃過徐冬那張臉,突然吩咐道:“許容,你去查查徐冬最近在做什麼。”
許容應了聲是,接著問:“那太太手裡那些照片要怎麼處理?”
“……”陸臣與一噎,剛才淨顧著生氣去了,忘了提這件事。
他沉聲道:“我心裡有數,你去查徐冬,一個小時之內我要知道結果。”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