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漠地扯了扯嘴角,“至於衝突原因,讓他自己回去問陸臣與。”
陸臣與那麼要面子,他絕不會在自己的父母面前吐露分毫。
不給陸臣與找點事,他一天天的淨去找莫苒苒的麻煩,至於沈之晴,只要陸臣與倒了,她一個沒有骨頭的菟絲花,失去了所依憑之物,自己就會枯萎。
而莫苒苒,會從一顆無人庇護的小野草,長成她這輩子都高攀不上的大樹。
沈聞默默在心裡給陸臣與和沈之晴點了柱香。
踢到他家大老闆,算是踢到鋼板啦。
——
莫苒苒昏昏沉沉不知道睡了多久,整個身體沉重的無法動彈,像是身上壓了座山。
她隱約聽見商丹青在耳邊說著什麼,但她始終聽不清。
她努力地掙開身上的枷鎖,沉重的眼皮撐開的瞬間,那種壓在身上的重壓和身邊窸窸窣窣的說話聲全都在這一刻消失了。
陽光從窗戶裡竄進來,將紗簾吹得輕輕晃動。
莫苒苒一時有種不知道今夕何夕的感覺,茫然地盯著輕紗晃動的影子,好一陣,生鏽了一般的腦子才終於重新轉動起來。
她好像發燒暈倒了,然後呢?
正此時,趙姝推開病房門進來,“呦,咱們的大明得醒了啊,你再不醒,商總怕是要給你殉情了。”
莫苒苒被她一句話弄得頭皮發麻,人都精神了幾分:“趙姐你不要開這種玩笑,商總有心上人了,你這話叫人聽見了對商總的名聲不好。”
趙姝表情古怪:“他有心上人了?他告訴你的?”
莫苒苒點頭,想起那天商硯的話,“他看起來很喜歡對方。”
趙姝:“……唔,他沒告訴你他心上人是誰?”
“沒啊,我跟商總還沒熟到那種份上吧。”
莫苒苒說完這話,趙姝就像被點了笑穴似的,笑得前俯後仰。
趙姝心說,要是商硯知道他暗暗攢勁接觸人家這麼長時間,只混上個‘不熟’,連個朋友都沒混上,不知道會不會破防?
她一屁股在床邊坐下,一邊笑一邊說:“其實我知道是誰,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吧?商總他喜好有點獨特,他喜歡的那人是別人的老婆,這幾年一直只能看不能碰,一天天的嫉妒的眼珠子都冒綠光。”
莫苒苒:“呃……”
真沒看出來,商總有著花心的條件,卻是搞純愛的。
趙姝:“可惜啊,他喜歡人家喜歡的背地裡老婆寶貝的都叫上了,人家之前連他的存在都不知道呢,也就是最近才有點接觸,你說慘不慘?”
莫苒苒心道,那很慘了。
愛而不得,且困於道德的枷鎖。
難怪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會說那句‘他不碰別人的妻子’,以此警告她。
想必也是對他自己的警告吧。
“那商總……”莫苒苒一驚,猛地清醒過來,自己對商硯的私生活過於關注了。
對上趙姝揶揄的眼神,她默了默,緩緩做了個投降的動作,自證清白道:“趙姐不用這樣看著我,我不會對商總有非分之想的。”
趙姝:“……”
不,你可以有。
如果時間能倒回,趙姝一定給幾分鐘前的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趙姝生怕自己就這個話題再聊下去會變成商硯追人路上的絆腳石,趕緊轉移話題:“那什麼,你回家後好好休息兩天,讓白雪過去照顧照顧你,這週日玉華獎頒獎典禮,我給你弄了張邀請函。”
莫苒苒瞬間震驚:“玉華獎?電影五大獎項之一的玉華獎?趙姐,我作品都沒有,你是怎麼弄到邀請函的?”
她當年靠著作品才有幸收到邀請函,玉華獎對於所有演員來說,是一種認可,更是一種榮耀,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去蹭紅毯的。
以她現在的咖位,又沒有新作品,顯然不可能透過官方獲得邀請函。
“特邀嘉賓。”趙姝神神秘秘地湊到她耳邊,“咱們商氏旗下的汽車品牌正好是玉華獎這次頒獎典禮最大的贊助商,他們公司的CEO是我姐妹兒,一張邀請函嘛,打個招呼的事兒。”
她又想起陸臣與,哼了哼:“週日我給你請國內最好的妝造團隊,你一定要給我美美的出圈,到時候亮瞎渣男的狗眼!”
莫苒苒默默地給她豎了個大拇指:“趙姐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