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切,毫無疑問效果極佳。貝優妮塔夫人幾乎是逃回了自己的休息室。關上門,背靠著冰冷的雕花木門,她才允許自己急促地喘息起來。胸口劇烈地起伏,臉頰滾燙,蘇離那灼熱的目光和露骨的話語,如同烙印般刻在她腦海裡,揮之不去。一種強烈的、被侵犯的屈辱感,混合著一種連她自己都感到恐懼的、身體深處被強行喚醒的空虛感,讓她渾身發軟。
她走到華麗的梳妝鏡前,鏡中的女人,容顏絕美,眼神卻帶著驚魂未定的慌亂和一絲……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迷離水光。她看著鏡中自己緋紅的臉頰和微微溼潤的眼角,一股強烈的羞憤和怨念湧上心頭。
蘇離……這個來自邊境的野蠻人!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暴發戶!他怎麼敢!他怎麼敢用那樣的眼神看她!怎麼敢說出那樣褻瀆的話!從她成為城主府夫人之後,就已經很久沒有人敢這樣跟她說話了。
她猛地一拳砸在冰冷的梳妝檯上,指骨傳來的痛楚讓她稍微清醒了一些。但那份被強行挑起的、源自身體本能的悸動,卻如同頑固的藤蔓,緊緊纏繞著她的理智。
“我們走著瞧……”貝優妮塔看著鏡中的自己,眼神重新變得冰冷而銳利,但深處卻燃燒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混雜著恨意與某種隱秘渴望的火焰,“蘇離……這筆賬,我會連本帶利地討回來!我會讓你知道,冒犯一位帝國貴婦的代價!”
然而,在她強行構築的冰冷決心之下,身體深處那被蘇離侵略性目光和強勢姿態所點燃的、陌生而灼熱的空虛感,卻如同暗流般悄然湧動,無聲地訴說著另一場即將在靈魂深處展開的、更為隱秘而激烈的戰爭。
貝優妮塔夫人帶著滿腔的羞憤與怨念,將自己疲憊的身軀沉入那張鋪著昂貴絲絨的奢華大床。昂貴的薰香在空氣中瀰漫,卻無法安撫她紛亂的心緒。蘇離那雙灼熱、充滿侵略性的眼睛,他低沉而帶著戲謔的聲音,如同魔咒般在她腦海中反覆迴響。那份被當眾揭穿舊傷疤的屈辱,那份被赤裸裸覬覦的憤怒,還有……那絲被強行挑起的、令她恐懼的悸動,如同藤蔓般緊緊纏繞著她的意識。
在一種精神極度疲憊卻又異常亢奮的狀態下,她沉入了混亂的夢境。
夢境不再是華麗的城主府,而是一片模糊、壓抑的混沌空間。她感覺自己被無形的力量束縛,動彈不得。蘇離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現,不再是隔著安全的距離,而是近在咫尺,帶著戰場上那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他高大的身軀籠罩著她,那雙深邃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不再是戲謔,而是純粹的、不容置疑的征服欲。
在夢中,她試圖斥責,試圖召喚護衛,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彷彿被剝奪了所有權力和依仗。蘇離無視了她所有的身份象徵﹣﹣那華麗的禮服、象徵城主夫人地位的徽章,彷彿它們只是一層無用的薄紗。他的動作帶著一種蠻橫的、不容抗拒的力量,輕易地瓦解了她象徵性的抵抗。那種被徹底壓制、被剝奪一切掌控權的屈辱感,在夢境中被無限放大,讓她感到窒息般的絕望。
然而,就在這極致的屈辱和恐懼之中,一種違揹她意志的、源自身、源自身體最深處的陌生反應,卻如同被點燃的野火般驟然爆發。那是一種被絕對力量強行喚醒的、灼熱而空虛的悸動,一種冰封的湖面下暗流洶湧的渴望。這矛盾的、羞恥至極的感受,如同電流般瞬間席捲了她的全身,讓她在夢中發出無聲的嗚咽,身體深處湧起一股強烈的、令她靈魂都為之顫抖的空虛感,渴望著被某種強大而粗暴的力量……填滿。
“不!“一聲壓抑的驚呼撕裂了寂靜。
貝優妮塔夫人猛地從噩夢中驚醒,心臟在胸腔裡瘋狂擂動,幾乎要破膛而出。她劇烈地喘息著,飽滿的胸脯在單薄的絲綢睡袍下劇烈起伏,勾勒出驚心動魄的輪廓。冷汗浸透了她的後背,絲滑的睡袍緊貼著肌膚,帶來冰涼黏膩的觸感,卻絲毫無法平息身體深處那股被夢境強行喚醒的、灼熱而陌生的悸動。
黑暗中,她大口呼吸著,試圖平復狂亂的心跳。然而,夢境中那被侵犯的屈辱感與被強行點燃的空虛感,卻無比真實地殘留著。她下意識地併攏了修長豐潤的雙腿,卻無法阻止那股源自小腹深處、如同岩漿般滾燙的空虛感蔓延開來。那種感覺如此陌生,如此強烈,又如此……羞恥。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大腿內側的肌膚在微微顫抖,殘留著一絲令人臉熱心悸的溼潤感。
她猛地坐起身,絲綢睡袍的肩帶滑落,露出圓潤白皙的肩頭和精緻的鎖骨。黑暗中,她抱緊雙臂,試圖驅散那深入骨髓的寒意和更深的燥熱。月光透過精緻的窗欞,灑在她微微汗溼的、泛著珍珠般光澤的肌膚上,勾勒出她成熟豐滿、驚心動魄的身體曲線。此刻,這具曾讓她引以為傲、象徵著高貴與權力的的身體,卻讓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失控和……墮落。
“該死……“她低咒出聲,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和顫抖。她用力閉上眼,試圖將蘇離那可惡的身影和夢中那羞恥的畫面從腦海中驅逐出去。然而,越是抗拒,那灼熱的目光、那強勢的姿態、那夢中被強行喚醒的悸動,就越是清晰地烙印在她的感官裡。
她掀開絲被,赤著腳踩在冰冷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試圖用那涼意澆滅身體深處的火焰。她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望著窗外沉睡的馬萊堡。城市的燈火如同散落的星辰,象徵著秩序與權力。可她的內心,卻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深潭,波瀾洶湧,再也無法恢復往日的平靜。
鏡子裡映出她的身影:髮絲微亂,幾縷溼發貼在光潔的額角和修長的頸側,睡袍凌亂,露出一片引人遐思的、雪白豐盈的肌膚。那雙總是冷靜自持的眸子,此刻卻蒙著一層迷離的水霧,帶著驚魂未定和一種她自己都無法解讀的……空虛渴望。臉頰上不正常的紅暈尚未完全褪去,為她絕美的容顏增添了幾分驚心動魄的、墮落的豔色。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一股強烈的羞憤和怨毒再次湧上心頭。這不僅僅是針對蘇離的冒犯,更是針對自己身體這背叛意志的、可恥的反應!
“蘇離……”貝優妮塔夫人對著鏡中的自己,聲音惱怒而嫵媚,但眼神深處那簇混雜著恨意、屈辱和一絲隱秘火焰的光芒,卻燃燒得更加熾烈,“你施加給我的……我一定會百倍奉還!我會讓你……付出你無法想象的代價!”
然而,在她斬釘截鐵誓言之下,身體深處那被夢境強行點燃的、灼熱而空虛的悸動,卻如同無法熄滅的餘燼,在她高貴的軀殼內無聲地燃燒,宣告著一場始於靈魂深處、註定無法輕易平息的隱秘戰爭。
就在貝優妮塔夫人輾轉反側時,議會的成員卻通宵未眠,史密斯在離開黑森商會駐地之後,被連夜帶到了議會大廈當中。
維戈·馬爾科姆議長坐在了高大的主席桌後面,身形籠罩在了陰影當中,幽暗的燭光將他的身影拉的極長,顯得格外威嚴。
面對被侍衛強行帶進來的史密斯,他聲音陰冷的說道:“不要緊張史密斯,我只是想透過你向蘇離領主傳達一些善意!”
史密斯陰柔的臉龐上浮現了大量的冷汗,哪怕他是參議員也不想得罪整個議會,畢竟他也不想背後身中八槍被自殺,所以他連忙說道:“那太好了,議長大人。蘇離閣下其實也有意向我們傳達善意。就在剛才,我在黑森商會的駐地內,跟蘇離閣下達成了協議,他已經答應,先向我們提供一批星鐵甲。”
“他親口承諾,如果議會要與城主閣下開戰的話,哪怕城主是傳奇級,他也會助我們一臂之力。您知道嗎,蘇離閣下手底下可是能夠出動1位傳奇級矮人英靈,8名神選者!他願意幫我們對付城主,那會是我們最大的助力啊!”
1名傳奇級矮人英靈、8名神選者!這個訊息一出,議會內所有議員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就像氣溫都陡然降低了幾度。
難怪他今天表現的如此凌厲,他的實力甚至要超過馬萊堡城主!自然是有底氣睥睨一切。
維戈·馬爾科姆議長臉龐隱沒在了長桌盡頭的陰影中,沉默了片刻之後,才冷漠的說道:“很好。我們正好向他傳達一些善意,明天天亮之後,你就去拜訪蘇離閣下,告訴他一個訊息,選帝侯議會的馮·克萊斯特男爵已經派人聯絡了夜遊屍,去幫他解決他捅下的簍子。讓蘇離閣下早做準備吧。”
“另外我們要送蘇離閣下一份厚禮,需要借你的一樣東西一用。”
史密斯頓時掙脫開衛兵,後退了一步,緊張的摸了摸脖子,問道:“你要借什麼東西?不是我項上人頭吧?”
“放心,史密斯參議員。”維戈·馬爾科姆聲音不帶任何感情:“你是我們的一員,我們怎麼會這麼對你呢?”
“我聽說你最近得到了1個寶物,色虐銀弦豎琴。交給我,我給蘇離閣下準備一份終身難忘的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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