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作為烈陽女神的神選騎士,已經指揮過大大小小數十場戰役了,對埋伏上萬人有多困難,他可謂是清楚無比。
哪怕是他有自然精魂的輔助,而且在灰山腳下,面對無腦莽衝的恐虐軍團,他都沒能伏擊上萬人的軍團。
可馬萊堡第三軍團偏偏就被完整的伏擊了,而且偏偏是剛剛換裝完成的這支軍團,最後又偏偏他們中了埋伏還能突圍出來,彙報裝備出現紕漏、質量不佳的問題。
一個巧合是巧合,兩個巧合就有些古怪的氣息了,而這麼多巧合湊在一起,那就只能說這事肯定有陰謀在背後!
所以面對蘇離的詢問,貝優妮塔夫人絕美的容顏上閃過了一絲慌亂,但她瞬間就調整好了心緒,然後嘴角浮現一抹從容的笑意,說道:“我之前一直聽說過一個謠言,奸奇狡猾而智慧。薇爾莉特智慧而狡猾。蘇離閣下,作為烈陽女神的信徒,今天讓我見識到了傳言看來不虛啊。這麼簡單的交流,你都能想到陰謀論?”
奸奇狡猾而智慧,薇爾莉特智慧而狡猾?
這不得不說,還是有點符合烈陽女神教會形象的。
蘇離也沒有勃然大怒,因為奸奇本身就是人類極端情緒的集合體,象徵著人類的智慧、文明與極端的陰謀、詭計等等。
如果真的情緒激動,就中了這個女人的詭計了,所以蘇離從容的看向貝優妮塔夫人,發起了反擊,問道:“夫人就不怕這次的交易,再被我佔了便宜?”
這充滿侵略性的反問,如同一根冰冷的針,精準地刺破了貝優妮塔夫人精心維持的從容表象。
她如春水般明媚動人的眼眸裡,那絲強裝的鎮定瞬間被擊碎,泛起劇烈的漣漪。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猛地衝上心頭——是羞憤,是惱怒,更夾雜著一種被當眾揭開舊傷疤的刺痛感。與蘇離的那次拍賣交易,那場將神話級聖物當作凡俗石頭拱手送出的慘敗,一直是她順風順水的權貴生涯中最深的一道刻痕,是她午夜沉睡中都會咬牙切齒的惱怒與暗恨。
被蘇離如此赤裸地、帶著戲謔地當面提起,貝優妮塔感覺臉上彷彿被無形的鞭子抽了一下,火辣辣地燒起來。她暗咬銀牙,幾乎能聽到自己後槽牙摩擦的聲音。
那份被刻意壓抑的怨念,如同沉睡的火山岩漿,在這一刻被徹底點燃,翻滾沸騰。她猛地抬眼,迎向蘇離那戲謔一切的目光,那目光中毫不掩飾的掌控欲和侵略性,讓她芳心一跳!
這個感覺她很討厭,因為從她成為城主夫人以後,就很久沒有人讓她的情緒如此激烈的波動過了。雖然這個情緒是惱怒、是憤恨,但毫無疑問,蘇離在她心中絕對是與其他普通人截然不同的那一個!
“蘇離大人說笑了。”貝優妮塔的聲音比平時冷硬了幾分,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的,強行維持著最後的風度,“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們談的是現在的合作,關乎……未來。”
她試圖將話題拉回正軌,但微微顫抖的指尖和略顯急促的呼吸,洩露了她內心的波瀾。
蘇離卻只是淡淡地看著她,沒有繼續追擊,但那眼神中的壓迫感並未消散,反而像一張無形的網,將她牢牢罩住。他彷彿在欣賞著她此刻強忍怒意與羞憤的姿態,那目光如同實質,讓她感覺自己像一件被審視、被評估的戰利品。
“如果是與貝優妮塔夫人交易,當然沒有問題。但如果是與城主府交易,我不感興趣!”
她抬眼看向蘇離,那雙總是帶著優雅算計或從容應變的眼眸裡,第一次清晰地燃起了被冒犯的怒火:“這有什麼區別嗎?”
“區別就是我非常厭惡城主閣下。”蘇離的回答的相當直白,同時目光變得灼熱,如同實質的火焰,毫不掩飾地落在貝優妮塔身上。那目光穿透了她昂貴的禮服,帶著一種赤裸裸的佔有慾和征服欲,在她曲線成熟豐滿、芳姿絕世的身體上肆意巡梭,毫不掩飾的征服欲,像野獸盯上獵物般赤裸而危險,瞬間將她置於一種前所未有的、被侵犯的境地。
貝優妮塔夫人只覺得一股熱血猛地衝上頭頂,臉頰不受控制地泛起紅暈,但這一次,並非羞怯,而是被徹底激怒的火焰!她那雙如寒潭般清冷的眸子瞬間凝結成冰,帶著凜冽的鋒芒,毫不退縮地迎上蘇離那侵略性的視線。
她挺直了纖細卻蘊含著驚人力量的腰背,飽滿的胸脯因急促的呼吸而起伏,勾勒出驚心動魄的成熟曲線,深紫色議員長袍的絲滑面料隨之波動,在宴會廳璀璨的燈光下流淌著高貴而危險的光澤。
“蘇離領主!”她的聲音陡然拔高,清冷如碎玉投珠,帶著一種浸透骨髓的寒意和不容褻瀆的威嚴,瞬間壓過了宴會廳的嘈雜,“請注意你的言辭和目光!這裡是馬萊堡城主府,不是你的邊境軍營!我是城主夫人,代表的是這座城市的尊嚴與秩序!你此刻的言行,是對城主府、對帝國貴族傳統的嚴重冒犯!”
她的斥責擲地有聲,每一個字都像冰錐般銳利。那份久居上位、手握權柄所養成的凜然氣度,如同無形的屏障,試圖將蘇離那灼人的目光和露骨的意圖隔絕在外。她下頜微抬,露出天鵝般優美的頸項線條,白皙的肌膚在燈光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與深色禮服形成強烈的視覺衝擊,既高貴又性感,卻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冰冷氣息。
然而,蘇離的目光並未因她的呵斥而有絲毫收斂,反而更加肆無忌憚地停留在她因憤怒而微微起伏的胸口,那深邃的眼神彷彿能穿透衣料,帶著滾燙的實質感。貝優妮塔清晰地感受到那目光如同實質的撫摸,所過之處,竟讓她冰封般的防禦之下,泛起一陣陣難以言喻的、令她羞恥的戰慄。她強撐著維持冰冷的表情,但耳根處悄然蔓延的紅暈,以及那微微顫抖、不自覺地緊握成拳藏在寬大袖袍下的纖纖玉手,卻洩露了她內心遠非表面那般平靜。
那種被赤裸裸覬覦、被當作獵物般審視的感覺,混雜著憤怒、屈辱,以及一絲連她自己都不願承認的、被強大力量所吸引的悸動,如同毒藤般纏繞著她的神經。蘇離身上那股濃烈的、來自鐵血戰場的雄性氣息和毫不掩飾的野心,對她而言既是一種極致的冒犯,又像是一劑危險的烈性毒藥,讓她冰封的心湖深處,泛起連自己都感到恐懼的漣漪。
“冒犯?”蘇離低沉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他非但沒有後退,反而微微向前傾身,那迫人的氣勢更盛,“夫人,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以及……表達我的喜好。”
他的目光依舊牢牢鎖在她身上,彷彿在欣賞一件稀世珍寶,充滿了獨佔的慾望,“城主閣下,令人厭惡。但夫人您……”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目光在她緊抿的、形狀優美的紅唇上停留了一瞬,那眼神中的熱度幾乎要將人灼傷,“……令人著迷。”
這句話如同最後一根稻草,徹底點燃了貝優妮塔的怒火和那難以言喻的羞恥感。她猛地後退一步,彷彿要拉開與這危險源頭的距離,深紫色的長袍隨著她的動作劃出一道冷冽而優雅的弧線。
“夠了!”貝優妮塔的聲音冰冷刺骨,帶著一種決絕的切割感,“蘇離領主,看來我們之間,除了必要的交易,並無其他話題可談!城主府與黑森領的合作,僅限於戰利品與裝備的交換!至於其他……”她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翻騰的驚濤駭浪,用盡全身力氣維持著最後的、搖搖欲墜的尊嚴與冰冷,“請您自重!告辭!”
說完,她不再看蘇離一眼,如同逃離風暴中心般,轉身快步離去。那背影依舊挺直,步伐依舊優雅,但微微急促的步頻和略顯僵硬的肩線,無不顯示著她內心的滔天巨浪。深紫色的裙裾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面上無聲地拂過,留下一縷若有若無的、屬於成熟女性特有的幽香,以及一片被徹底攪亂的、充滿危險張力的氛圍。
蘇離站在原地,望著她離去的、如同高貴天鵝般卻帶著一絲倉皇的背影,嘴角那抹玩味的笑意更深了。這朵帶刺的玫瑰,越是冰冷抗拒,越是激起他強烈的征服欲。他彷彿已經看到她堅冰外殼下那被點燃的火焰和即將到來的風暴。
對與城主府的合作意向,他是沒有改變的。但前提是他要壓下城主府的氣焰,佔據這場聯盟的主導。而貝優妮塔夫人,毫無疑問是一個極佳的突破口。
其實蘇離遠沒有他表現的那麼急色,畢竟論氣質,他的女廷臣中也有人不弱於貝優妮塔夫人這位少婦。貝優妮塔除了她的月之女祭司的月華效果,魅力上並沒有碾壓性的優勢。
所以蘇離只是運用了一點點的侵犯性手段,去打破了貝優妮塔精心準備的偽裝和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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